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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還在。
胡小鈺見陳牧雷終於出來了趕緊起身安慰:「小春天沒事,哥你別擔——」
陳牧雷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胡小鈺一個簡單的擁抱,像安慰小動物似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胡小鈺又紅了眼眶:「哥,我也沒事。」
陳牧雷問:「感覺怎麼樣?」
胡小鈺說話還不時地咳著,他揉了揉心口:「就是咳嗽的時候會有點疼,其它的倒沒什麼。」
……
「胡小鈺說火勢剛起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但是門窗都打不開,」簡繹把陳牧雷叫到醫院走廊旁低聲地說道,「可是我問過消防了,他們趕到後沒有發現門是上過鎖的,很順利就打開了。兩個人躲在衛生間,消防營救及時才沒出大事。」
「他在電話里也是這麼說的。」陳牧雷道。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同時陷入沉默。
簡繹:「兩個小孩兒都嚇壞了,你今晚也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人沒事就好。」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簡繹也知道陳牧雷這一晚經歷了什麼。
周雲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陳牧雷。
陳牧雷守了她一個晚上,終於等到她醒來。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著,周雲錦悄悄攥住他的手,一副想哭又極力忍著的模樣。
陳牧雷把她擁入懷裡,在她額角親了親,低聲地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周雲錦埋住臉,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你怎麼才回來啊……」
「一晚上沒見就這麼想我了?」
陳牧雷打趣著,周雲錦氣憤地掄起小手捶了他幾下。
胡小鈺第二天就已經活蹦亂跳了。
陳牧雷讓兩個人又去做了一次檢查,胸片結果沒有太大問題,血氧飽和度也正常。
周雲錦不想繼續住院,拿了醫生開得藥就和陳牧雷回了公寓。胡小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互相照顧也方便些。
周雲錦連續幾天沒來上課,陳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當他回到小院,頓時傻了眼。
陳琰打車來到陳牧雷的公寓,陳牧雷開門的瞬間就見陳琰的拳頭迎面揮過來。
他偏頭躲過,剛想罵人,一看見陳琰急得那一頭汗,又憋了回去。
「小院怎麼了?」陳琰質問,「你到底在做什麼危險的事?」
陳牧雷把他推到門外:「胡小鈺和你說什麼了?」
「誰和我說什麼都不重要,」陳琰攥著拳頭,「你是覺得我失去的還不夠多嗎?」
陳牧雷扯了扯嘴角,笑了:「擔心我?」
陳琰不屑:「自作多情。」
周雲錦恍惚中聽到陳琰的聲音,跑出來卻沒人,於是好奇地打開門,沒想到倆人都在外面杵著。
兄弟倆都不願意當著周雲錦的面再起爭執,心照不宣地雙雙閉嘴。
很快地,小院失火的事也傳到了白家。白政把陳牧雷約了出來,只不過陳牧雷沒想到白蕊也在。
白政偷偷地雙手合十討饒,勾著他的脖子小聲地說:「你就給個面子,她已經讓我約你好幾次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我保證她一惹事我就帶她走,行嗎?」
白政這麼央求,陳牧雷還真給了這個面子。
白蕊讓白政迴避,白政硬著頭皮藉機尿遁。
「你……沒事吧?」白蕊問。
「怎麼才算有事,怎麼才算沒事?」陳牧雷不答反問,「還能喘氣就算沒事的話,那我現在挺好。」
白政知道有白蕊在場,陳牧雷也不可能有食慾,索性約了茶室,免得浪費一桌好飯。
陳牧雷一個正眼都不想給白蕊,白蕊心知肚明。「小院的事,不是我爸乾的,我最近一直在他身邊陪他。」
陳牧雷挑眉:「難得有個明白人,沒單純地認為這是個意外。」
白蕊苦笑:「原本我還覺得只要我不再執著以前的事,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見個面你不至於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也許過個幾年你就沒那麼討厭我了。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看來我們以後連見面的必要都沒有了。」
陳牧雷:「我以為我說得很明白了,有沒有這件事我們都做不成朋友。」
白蕊:「我知道,我也不是非要來受你白眼的。陳牧雷,有個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陳牧雷興致缺缺,白蕊毫不在意:「他們應該是要找陳叔叔留下的一樣東西,可能一直沒找到才出此下策。」
聞言,陳牧雷驀地抬眼。
白蕊繼續說道:「我是無意中在家裡聽到過他們通電話,信不信由你。我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只是聽起來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沒什麼用了。」
小院已經燒了,被認定為線路老化引起的意外。
陳牧雷:「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說不清為什麼,」白蕊握著那小小的茶杯,「我不是一個道德品質高尚的人,不然也不會對眾誠的事選擇視若無睹。也許,我也不是一個麻木得那麼徹底的人,不然怎麼會明知道可能帶來的後果,也還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
第102章 我都想娶你了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
陳牧雷不說話, 白蕊不確定他是否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