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然後再一次看向場內的時候,正好對上承太郎的眼神,我笑著對他揮了揮手,他「嗖」一下把頭扭了過去。
啊呀,害羞了,真可愛。
然後我在對面看台上看到了一個拿著高清攝像機的變態。
盧斯利亞,你居然帶著高清攝像機過來拍,簡直不可原諒。
等等記得拷貝一份給我。
太宰那傢伙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是我的話……糟糕,這傢伙!我好像知道他要幹什麼去了!
是的,如果是我,想要搞點事情弄點樂子的話,肯定會選擇去換掉借東西賽跑的紙條,這傢伙特別熱衷於給我搞些不大不小但是很讓人充滿吐槽欲的東西,加上這貨的溜門撬鎖技術,我們學校那些破門小鎖根本擋不住他搞事的腳步!
不行,我要去抓太宰了。
意識到太宰會做什麼之後,我就直接半路退場了,等等再問盧斯利亞要錄像吧,抓太宰,把他丟出去比較重要。
等我趕到準備室的時候,負責準備借東西賽跑的老師正在把紙條塞進抽獎箱裡,看到我來了就跟我打招呼,「喲,山田老師,不去看比賽嗎?你們班的jojo可是種子選手呢。」
「啊,他啊,穩贏了啦,沒啥好看的,我在來確定一下借物跑的紙條。」我對她說,「確定把那些思春期小子寫的亂七八糟的紙條都清理出來了對吧。」負責整理借物跑紙條的女老師今年快五十歲了,在這裡任教了好多年,結婚以後依然在工作,平時對人態度和藹又親切,仿佛一個老母親。
「哈哈哈,放心啦,那種什麼『山田老師的胖次』,『山田老師的唇印』,『山田老師的胸衣』之類的紙條全都拿出來了,這幫小傢伙真是的。」她笑嘻嘻的回答我,「不過也不要太生氣,他們就是這樣啦。」
「……」我面帶微笑,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因為是每個人都寫的,我因為忍不住好奇心想要偷看承太郎寫了什麼,結果發現他嫌麻煩根本沒有寫,頓時十分失望。
到底是什麼給了這幫傢伙「寫上去就能借到」的錯覺啊。我根本不會借給你們啊,愚蠢的思春期少年們!
「剛剛沒有人來吧?」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個走錯了方向的來訪者,不過織田門衛把他帶走了。」她回答我,「是個挺瘦,不知道為什麼脖子上纏著繃帶的年輕人,是織田門衛的親戚嗎?」
是他撿回家的大兒子。
我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是這樣啊,你看上去很熱的樣子,要不要去我的醫務室喝一杯?醫務室的冰箱裡有我自製的梅子果凍氣泡水哦,特別解渴。」我提議道,「啊,不用擔心,放紙條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又悶又熱的器材室,她頭上都是汗水呢。
「那就非常感謝了,醫務室的門開著對吧,我自己去了哦。」她這麼說著就打開門走了。
我揭開抽獎箱的蓋子,翻出裡面的紙條查看了一番,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如果我是太宰,想要給我找點麻煩的話,當然不會寫那種誰都可以抽到的單一指向性紙條,而是選擇那些「看法不同」的物件。
比如說「你最討厭的人」,「最麻煩的老師」,「喜歡女生的耳環」之類的詞,只要加上定語,每個人抽到之後去借的東西都不一樣,卻又達到了公開處刑的目的。
不愧是太宰,心真髒。
這傢伙,果然是換過紙條了。
但是我沒有把紙條重新換一遍,而是把蓋子放了回去,因為……我也很好奇承太郎會怎麼做。
這次就先放過太宰這個浪費繃帶的搞事狂魔吧。
借物跑是下午一點的項目,我是借物跑的裁判員之一,要早到十分鐘,承太郎已經把那身相撲裝扮換下來,換成了運動鞋和運動裝。
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呢。
高三是第一輪開跑,我果不其然在對面的人群里看到了手持攝像機的盧斯利亞以及搖旗吶喊的荷莉夫人,還有……
穿著運動裝,正在和佩拉搭訕的花京院?
花京院?!
你tm怎麼回事?你小子居然用法皇撩妹,還企圖ntr我?
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給你腹交拳。
仿佛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佩拉扭過頭來對著我招了招手,因為借物跑就要開始了,所以她沒法橫穿跑到過來找我,於是隔著跑道給我用口型說:「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覺得我你身邊那個小子想ntr我。
或者ntr天氣。
算了,不提天氣那個倒霉蛋。
跑道那頭的老師吹響了口哨,抽到自己紙條的參賽運動員們立刻四散去找符合自己抽到紙條內容的物品:比如說最討厭的老師的假髮啦,全班最醜女生的國文書啦,死宅neet書包上的穀子啦之類的東西。
簡直大型公開處刑現場。
不由的讓我為所有參賽者拘了一把不存在的同情淚。
就在我擦鱷魚眼淚的時候,承太郎捏著他的紙條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咦。
他到底抽到什麼了?
我現在有那麼一咪咪的緊張,最討厭的老師的假髮被B班的那個小子抽走了,所以他往我這邊走絕對不是為了我的假髮……
我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喉嚨發乾。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