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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誠實守法的正常公民,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報警啊。
「中也,怎麼辦啊?」
「撤退了。」作為首領的少年十分乾脆利落的下達了命令,在走之前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抬起手,笑眯眯對著他揮了揮手。
一個小時之後,做完筆錄的我,坐上了港口黑手黨重新為我安排的車,駛向了港口黑手黨的本部。
以及,我的行李在之前的攻擊中壯烈了。
我要森鷗外賠。
從港口黑手黨的boss辦公室看出去,橫濱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接風宴大概是考慮到我未成年的關係,沒有準備酒類,取而代之的是汽水。
嘖。
這個討厭的傢伙啊。
「誒——」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您對我準備的接風宴並不滿意嗎?」森鷗外先生十指交叉,露出了一個狐狸一樣的微笑。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臉的頹廢。
「當然——不滿意啊!」我拍了一下桌子,「香檳呢,卡拉OK呢,脫衣舞娘呢,彈三味線的小姐姐呢?陪酒的漂亮小哥哥呢?一個都沒有,叫個屁的接風宴啊!」
他的眼角死命的抽搐起來。
「不僅沒有,還要我面對著一個髮際線即將走向危機未來的變態蘿莉控吃飯,有沒有人性啊!」
「——還想不想做生意了啊!」
森鷗外掰斷了手上的紅酒高腳杯的腳。
——活該啦,誰叫你算計我。
第5章
森鷗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這麼殺氣騰騰的彈三味線的小姐姐呢。
看著面前這個穿著和服,塗著紅指甲,梳著藝妓頭的漂亮姐姐,我有一種下一秒她就要從三味線的把里抽出一把刀把我和森鷗外一起砍了的錯覺。
也有可能不是錯覺。
「有梅洛嘛?」我決定無視這種感覺,繼續迫害森鷗外。
「有。」他面無表情的拿出一瓶來。
「哦,不要。」我說。
他的嘴角死命抽搐。
「那有香檳嘛。」
「......有。」他看上去像是強忍著拿手術刀切了我的衝動回答。
「那我要彈珠汽水。」
「......」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抽搐的眼角和跳動的眉毛都出賣了你想說的話。
在我嘬汽水的時候,他好像終於通過深呼吸把掐死我的衝動按了下去,「聽說......山田小姐考上了醫學系?為什麼......」他的眼裡流轉著那種很噁心的,算計的光,「要選擇當醫生呢?」
為了治療脫髮啊。
當然我是不可能這麼回答他的。
畢竟這傢伙出口問這句話絕不是什麼套近乎,而純粹是想表達「我對你也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個事實,就跟他一開始沒給我準備酒而是準備了汽水一樣,這貨是想告訴我和他比我就是個喝汽水的小屁孩。
雖然也沒說錯啦,但是就是讓人很不爽啊這個傢伙。
「當然是因為......」我翹起了二郎腿,用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椅里,眺望著落地窗外的夕陽,「因為,擔心某一天,我的私人醫生突然興致大發,一刀抹了我的脖子呀。」
在我的話出口的那一瞬間,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整個房間的氣溫下降了那麼一兩度,連那邊彈三味線的小姐姐,手指撥動琴弦的節奏也細微的停頓了那麼零點一秒。
但是這種程度的,細微的殺氣並不足以讓我產生什麼不適,畢竟里包恩那個混蛋每次訓練放出來的殺氣都是實打實不打折的。
「開玩笑的。」我噸了一口汽水,「咔」得爽了一聲,「我現在這個醫生是個究極浪蕩子,是個沒藥救,劈腿劈成付味海藻的花痴,比起他哪天閒著無聊抹了我的脖子,我更擔心他哪天被人分成兩千多分的天婦羅。」畢竟因為劈腿被通緝,這傢伙是世界獨一份。
「呵呵,您可真是幽默。」森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比起這個,為什麼漂亮的陪酒小哥哥還沒有到啊。」
「沒有這種東西哦。」森先生把手放在下巴上,臉上保持著十分假的微笑,「沒有。」
「嘁。」
我本來就沒打算扣著他們要的軍火,如果他打算要軍火的話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把東西給他們,畢竟這事情本來就是他們港口黑手黨內部的爭鬥,我沒有興趣管他們到底誰上位當老大。
或者說,比起其他人,我倒是覺得森鷗外作為港口黑手黨的boss可能對這個異能者橫行霸道的城市更好一些呢。
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提及生意相關的內容,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要從我嘴裡把錢摳出來。
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從我嘴裡把錢摳走的。
因為之前的襲擊事件,森鷗外十分蹬鼻子上臉的把我住的地方安排在了港口黑手黨的本部大廈。
我覺得這可能是他的另外一個陰謀,但是在這之中,我的人身安全是可以保證的,所以我也不怎麼想管他到底想幹嘛。
反正也是什麼清除異己的小動作而已吧。
我基本上能猜到他想要做些什麼,如果是我的話我也差不多會這麼做。
「打擾了。」有人敲了我的門。
我還沒有洗澡,身上穿的還是之前的那一套學生裙,畢竟我現在也算是個學生嘛,穿學生裙有什麼不對。而且我的行李也在之前的攻擊中壯烈了,之後又直接去了森鷗外的飯局,沒有時間去購置衣物,我現在沒有換洗的內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