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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天氣差點被吊死,連佩拉都被強吻侮辱了一番……
哇,絕世渣哥。
「那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盤腿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撐著臉問他倆,「我是來找朋友的,你們要報警嗎?還是回家找哥哥問清楚?」
佩拉的脾氣相當的剛烈,她咬了一下嘴唇,最後擦掉了眼淚,「我不想見到他。」然後她扭頭對著一邊的天氣說,「天氣,我們私奔吧!」
名為天氣的少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之後他又說,「我要先回去看看我的媽媽……然後我們帶著她一起離開這裡!」
我搔了搔後腦勺,打斷了他們,「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佩拉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雖然是救命恩人但是——」
「我沒有胡說。」我站了起來,跳下了引擎蓋,對著一邊的天氣說,「你是不是沒有父親?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回去問問你的母親,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少年滿是傷痕的臉上流下了緊張的汗水。
然後我扭頭看了看佩拉,「在做出決定之前——啊,我知道你很生氣,真的,換成誰都很難在這種時候冷靜下來,但是——請你先想一想,你的哥哥愛你嗎?如果在你的認知里,他愛你的,希望你幸福的,那麼再想一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佩拉還想說些什麼,我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噓,年輕人容易在憤怒和熱情之中做出選擇這一點我很清楚,既然不想見你的那個渣……我是說哥哥,要不要試著耍弄一下他出出氣?然後你再做出決定也不遲。」我伸出手,「有些事情,溝通比自說自話管用。」
她也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她還是憋了半天憋不住,「我肯定不會和威斯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聽上去像是小女孩的賭氣呢。
「那他們怎麼辦呢?」威斯指了指一邊的3k黨們。
「他們啊,隨便啦,反正無所謂。」我聳了聳肩膀。
「如果不把他們送進監獄的話,他們還會禍害其他人的。」富有正義感的少年這般說道。
我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死氣之火是什麼?正常人挨了一下不死也殘了。報警的話會被抓進去的人是我啊。」
他噎住了。
「沒事,我剛剛把他們打到失憶了,他們不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幹嘛的。」我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先撤吧,等她哥來,我要教他怎麼做哥。」
佩拉看了我一眼,最後補了一句,「把他留給我,我要揍他。」
……噗。
這小姑娘性子烈,我喜歡。
——
我沒想到佩拉的哥哥,是個神父。
……業界敗類啊這貨。正常神父為什麼會想到請私家偵探去拆散自己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啊?他跟條狗一樣衝進河裡滋兒哇亂叫的喊著什麼「為什麼被抱走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我要在教堂里聽那位女士的懺悔」之類的話。
……咋地?小朋友你白學幾級了怎麼還明明是我先來的呢?
從他的話里我多少能推斷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狗血故事了,佩拉原本應該有兩個哥哥,其中一個就是她現在正在交往的男友,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抱走了,而現在這個哥哥,在他人的懺悔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發現自己的弟弟(哥哥?)正在和自己的妹妹談戀愛,本人又沒有什麼經驗瞎搞事,結果就差點出現了兄弟被吊死,妹妹被強吻侮辱差點殉情的破事。
這人為什麼考慮先去和自己的妹妹溝通一下呢?
「為什麼,命運為什麼如此殘酷!把我的妹妹還給我啊!該被詛咒的人是我——咕嚕,咕嚕嚕……」
是的,我聽不下去了,我把他的腦袋按進了水裡——小旁友你是瓊瑤劇里穿越來的嗎?!你叫的活像個依萍啊?!
「滋兒哇亂叫的,你妹沒死,吼什麼白學名句呢。」
我鬆開手,他的腦袋從水裡浮了起來,「您,說什麼?」
「你妹沒死,別吼了,頭疼。」我重複了一遍,然後看著他,質問,「你了解你的妹妹嗎?」
「?」
「你了解你的妹妹,知道她如果被強行干涉戀情之後,會做出什麼舉動嗎?」
「……」
「你不知道自己找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了解過他的資料,沒有預設過妹妹遇到這種事情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就急匆匆的把問題推給命運,是不是對命運這個詞,太不公平了?」
這個小神父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反正我看不出他流沒流汗,但是表情難看是真的了。
「還有,根據研究,失散多年的親人之間會有一股異乎尋常的相互吸引力,這是基因學上的玄學問題,你妹妹和你兄弟差點骨科不是命運的問題,是科學。」
「朋友,你知道墨菲定律嗎?在你妹揍你之前,我們先來聊聊墨菲定律吧。」
「年輕人,不要老是命運命運的,要相信科學。」
名為恩里克-普奇的小神父,就這麼被我按在河邊上進行哲學理論的當堂授課,兩眼冒起了蚊香圈。
這孩子是個富二代,是個其實基本上沒有什麼卵的人生波折的小屁孩,就是因為自己的孿生兄弟被抱走了,就鑽進了命運的牛角尖,還跑去神學院學習,問題是我覺得他的哲學課肯定沒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