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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趾縮了縮, 他忍不住出聲:「你、別聞了。」
應容挑眉, 舉起手讓他看:「怎麼?嫌棄自己?」
胡悠悠咬著嘴唇,肉肉的唇瓣微微陷進去, 指尖忍不住羞恥得蜷著。
眼睫被水霧打濕,眼尾還是紅紅的可憐樣子,像是被欺負得狠了。
「你別聞了......」他軟聲軟氣說。
「不是說要幫我嗎?」應容垂手,慢慢俯身朝下,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近到胡悠悠能清晰地聞見應容身上乾淨凜冽的味道。
糅雜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很讓人入迷。
睨著那雙深綠眼眸,胡悠悠眼底水光盈澤,吞咽了下口水。
「那個,我也可以用手。」他眨了眨眼睫,為自己找了個理由:「人與人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互幫互助?那你有聽過一句話,叫——」
迎著少年迷惑的眼睛,應容接著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胡悠悠:「?」
應容眸光微動,喉結不受控制地輕滾,眼神凌冽幽深。
目光落在胡悠悠手上,抓著被角時只露出小小的指節,比白玉還漂亮,指甲是健康的粉色。
他都能想像得到握著自己後,那份柔軟以及燙人的溫度。
「可是我怕,我中途停不下來。」應容眼神變得有些危險,深沉的眼底翻湧著一抹熾色。
最喜歡的人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啊......
應容都能想像到,萬一到時候,自己失控了。
亦或是用手已經不能滿足的內心最真實的渴求。
雪白的小腿伸出來一截,應容用指腹輕輕按壓,綿軟的腿肚上很快留下微陷的痕跡。
壓抑不住的慾念從心底不停往上翻湧。
他低頭,慢慢靠近少年耳邊,悄悄說話。
胡悠悠愣了兩秒,入目是線凜冽的鎖骨,他羞恥地動了下腿。
「那吃掉你也可以嗎?」應容的眼眸中蘊著不加掩飾慾念。
胡悠悠腦袋一片空白,雪白的臉蛋紅紅的。
「如果是和老公的話。」少年說話慢吞吞的,水藍的瞳仁輕顫。
「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又不吃虧。」他低著頭說,「不是還有靈氣。」
「那要是沒有靈氣呢?」應容抿著唇問。
他很想知道,要是沒有靈氣,胡悠悠會不會答應他。
「沒有靈氣?」
應容:「嗯,沒有靈氣,你也答應我嗎?」
男人的視線不偏不倚,直勾勾看著自己,和上次一樣,深邃的眼裡不經意透露出一點點恐懼以及期待。
「沒有靈氣也答應呀。」
應容嘴角勾了勾:「為什麼答應?」
胡悠悠:「哪有為什麼,喜歡你呀。」說完這句話,他的腦袋暈乎乎,才壓下去的害羞再次縈繞心頭。
「嗯。」應容的笑意直達眼底,摸了摸少年腦袋,「那晚上再幫我吧。」
胡悠悠微怔,大大的問號冒出頭頂:「難道你就這樣堅持到晚上?」
「......」應容一噎,「不是,晚上可能會重新起來。」
胡悠悠反應過來,耳根紅了:「那還挺方便、的。」
察覺到男人眸色深沉,胡悠悠一秒認慫:「不是,不是方便,就是還挺自由的。」
「......」
站在床邊,應容脫下外套,鬆開領結,單手解開紐扣,明晃晃地露出溝壑分明的腹肌,線條流暢,紋理均勻。
這樣的身材,是胡悠悠沒有的。
少年舔了下乾澀的唇,眼睛看得直了,直到男人拿著浴巾去浴室,他才鬆了口氣。
再多看看,他覺得自己都被勾引到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胡悠悠本打算午睡的,耳邊卻能聽見迷迷糊糊的聲音。
好像是在叫他。
恍惚間好像是一種錯覺。
浴室的門緊閉,不知過了多久。
胡悠悠拿出手機一看。
快十五分鐘了。
睡不著,胡悠悠起身,慢慢走到浴室門口。
耳朵貼在霧蒙蒙的玻璃門上,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聲音低沉又沙啞,混合著水聲,聽不太真切。
他敲兩下門,裡面的水聲立馬停了下來。
胡悠悠小聲地說:「老公,你剛剛是不是在叫我呀?」
沒反應,他又問:「老公?」
室內,熱氣蒸騰。
蘊著熾色的眼眸微動,本就快到了,被軟軟甜甜的聲音這麼一喊,應容的感覺更甚。
小腿的肌肉緊緊繃著,腿上的青筋凸顯,腳背上被濃烈的一抹白濕潤。
應容尷尬地咳了一聲。
再次打開花灑按鈕,清澈的水沖刷掉一切的痕跡。
浴室門打開,熱氣爭先恐後地鑽出來,應容光腳,聲音被水霧悶得更啞:「怎麼了?」
他的眼睫上還掛著水,清冽的眉眼裹挾著一抹繾綣的紅。
松松垮垮的浴巾圍在腰間,勁瘦的上半身大喇喇光著。
胡悠悠臉蛋發燙,好一會兒才找回思緒;「就是,剛剛好像聽見你在喊我。」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應容挑了挑眉梢,眼神帶著發泄後的饜足。
他俯身,身上的熱氣往胡悠悠身上鑽:「你沒聽錯。」
胡悠悠:「?」
男人笑著說:「就是要想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