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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容動了下腿,膝蓋輕輕摩擦著胡悠悠的身體,斂下眸底那抹暗紅,壓住抱人衝動,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絲喑啞。
「慢慢深呼吸,休息下。」
應容抬手,輕輕擦拭掉胡悠悠鼻尖快滴落下來的汗珠,指腹微涼,摩挲的動作輕緩又繾綣,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平時還要低,像是在克制什麼,眸子深邃且涼。
在他的鼓勵下,胡悠悠放慢呼吸,耳邊的歡呼聲和尖叫聲飄得很遠,入目只能看見應容薄且凌厲的唇線,纖細的胳膊撐直又彎曲,連續做了兩個標準的伏地挺身。
體力完全透支,大腦一片空白,胡悠悠雙腿發軟,泄了力道後,整個人癱軟在應容的身上。
毛茸茸的腦袋不自覺蹭了一下應容的下巴,聲音嗚嗚咽咽的,帶著累人的哭腔和求饒:「老公,我真的不行了,好累呀~」
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
軟若無骨的身子貼在應容身上,應容指尖抬起,幫他整理黏糊糊混著香甜細汗的劉海,濃密的眼睫微垂,嗓子低低漾起笑:「很棒。」
現場的尖叫聲和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羅伊斯看著台下緊緊貼合,仿若密不透風的兩人,捂住眼睛,簡直沒眼看啊!
狗男人為什麼要把手搭在他弟弟的腰上!
簡直是不要臉。
為什麼要吃他弟弟的豆腐,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胡悠悠趴在應容身上休息,小腿勾著對方的腿,細細呼吸著,脖頸染出一片緋意。
隔著薄薄的布料,胡悠悠每呼吸一次,起伏的胸膛都貼著應容,擾亂應容保持已久的克制自持與冷靜,帶著心悸的跳動與短促呼吸,微凸的喉結小幅度滾了下。
胡悠悠渾身沒力氣,像只軟腳蝦。
他紅著臉雙手抓住應容腰側的衣服布料,汲取著令人舒服又沉溺的甘冽靈氣。
等他休息了幾十秒,應容垂眸凝視胡悠悠,壓低聲音道:「起來吧。」
其他大部分練習生還在繼續堅持做伏地挺身。
胡悠悠覺得自己也盡力了,趁著機會,腿搭在應容身上休息,說話時還帶著熱氣,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看,他早想抱著老公了。
「累人,起不來。」他撒嬌,手指蜷縮著,聲音又甜又膩還無賴,還用腳尖勾著應容的腿。
「躺在老公身上好舒服。」
雪白的臉蛋還冒著熱氣,唇瓣泛著瑩潤柔亮的光澤,應容喉頭一緊,身體慢慢變熱,周圍氣溫也越攀越高。
下腹部的肌肉略微用力,應容壓抑著心底的欲望,乾脆抬起腿,圈住在他身上亂磨蹭的小腿,手撐著地面,直起上半身。
等胡悠悠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腰被單手摟著。
他面對面坐在老公腿上,嘴巴和嘴巴湊得很近,近到能聞見老公嘴巴里清涼的薄荷味。
腰間的軟肉被輕輕捏了下,那塊薄薄的皮膚酥酥麻麻。
應容嘴角繃成一條直線,身上的熱氣密密的籠罩著他。
剛才趴著,胡悠悠還能厚著臉皮賴在他身上不起來,現在這樣抱著的姿勢,周圍都是喝彩打趣的聲音。
胡悠悠繃不住了,臉紅了個透,他熱著耳朵連忙從老公身上起來,期間腿還軟了下,不得不撐著對方的肩膀才能起身。
起身後,胡悠悠憋著嘴,小聲嘟囔:「你欺負人。」
「那下次讓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應容站起來,聲音溫柔又繾綣,身上還沾著灰,抬手撣了下,扭頭拍身後的灰。
灰塵被純黑的布料襯得極為明顯,一團污漬落在臀部右邊,應容沒看見,胡悠悠眨了下眼睛。
「我幫你拍乾淨。」
在應容還沒反應過來時,鍛鍊得肌肉緊密的臀部被重重拍了下,還肉眼可見地抖了下。
響亮又清脆的聲音響起。
影帝被人打屁股了。
在場的人聽見這聲音,紛紛愣了下,須臾,哄堂大笑。
連李深也沒憋住,眼尾皺起笑出淚花,身體跟著顫動:「哈哈哈。」
被應容冷漠的眼神盯著,李深捂著嘴巴,將笑憋在心裡,只是從胸膛的震顫還能看出他笑得十分肆意。
在影帝問罪前,李深連忙解釋:「我沒有笑你。」
「......」應容黑著臉。
這話誰信?
李深補充:「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
導師席上羅伊斯哈哈哈的大笑聲也十分肆無忌憚,活躍著全場的氣氛。
而作為故意打老公屁股的胡悠悠站在原地。左看看又看看,他吹著口哨單手插兜,沒有任何負罪感。
他剛剛是在做好事,絕對不是故意報復老公的。
這點小把戲瞞不過應容,胡悠悠軟軟的臉蛋被重重捏著,像是搓麵團一樣,應容用了點力氣,白皙的臉蛋很快被捏紅。
被當眾欺負,胡悠悠又羞又惱,耳尖訊速泛起一層薄紅。
他撇著嘴,用極低的聲音和應容說:「嗚嗚嗚,老公太壞了,今晚我要和哥哥睡。」
第62章
胡悠悠最終以15個標準伏地挺身的成績排至中游。還要多虧老公鼓勵他做的最後兩個, 拉開後面三四名。
他們運氣不錯,前面的隊伍選擇歌曲的範圍寬,輪到胡悠悠選時, 那首《鯨落》還未被選走。
下台後,胡悠悠還沒坐穩,手上沾了灰塵,他正想往衣服上一擦,旁邊遞過來一張濕紙巾, 薄荷綠茶味的清香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