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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折騰了近一個多小時,所有人的筆錄才挨個挨個做完。
怕什麼來什麼,和白荼猜想的一樣,其他四名練習生中只有剛才被路鳴捏了大腿的梁星說了真話。
另外三個練習生都說沒有被潛規則,他們的筆錄大概是大家吃飯聊天,談得好好的,他們也不知道胡悠悠為什麼突然發脾氣打人。
人數的原因,路鳴占據了上風,他的心裡更是得意,不讓胡悠悠刑拘幾天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聽見路鳴的訴求,女警察想著先私底下讓雙方進行調節,路鳴說什麼都不同意,她最後公事公辦無奈道:「那你就按程序起訴吧,你現在去醫院驗一下傷口。」
臨走的時候,路鳴看著胡悠悠,從鼻腔里發出一聲不屑:「走著瞧!」
放了狠話後,路鳴他們一行人開車走了。
派出所的院子裡,六名練習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空氣有些沉默。
被李二炳接上車時還有說有笑的六人現在分成很明顯的兩個陣營。
胡悠悠、白荼和剛剛說真話的梁星走一路,另外三個練習生走一路。
走出大門,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璀璨的星星躲進雲層里黯淡無光,派出所大門上面的白熾燈被飛蛾嗡嗡圍著。
梁星終於開口,他是真的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真的有人會怕路鳴的威脅。
「你們三個就這麼說謊?什麼叫不知道胡悠悠為什麼突然打人?」
被他吼的三人也才成年,他們知道現在狡辯撒謊也無濟於事。
其中一人解釋道:「那我要怎麼辦,要是路鳴真讓圈子裡的人封殺我呢?」
「剛剛胡悠悠就不該突然打人啊,做事哪有這麼絕的,都沒迴旋的餘地。」另一名撒了謊的練習生說。
另一名說謊的練習生性子軟,頭一次對公職人員說了謊,他心裡的恐懼都寫在臉上。
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胡悠悠蹙著眉,冷冷地說:「你們不用解釋了,現在還是想一下怎麼回去吧。」
梁星拿出手機:「我給李二炳導師打電話吧,我真是天真的以為要拍什麼MV了,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李二炳知道路鳴想潛規則我們嗎?」白荼突然說。
他的話如一粒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冷不丁冒出這句細思極恐的話,幾名練習生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梁星撥通號碼的手遲疑了:「不會吧......李導師平時看上去挺和藹的啊。」
就在這時,遠方的一束燈光亮起,見胡悠悠完全無損地站在派出所門口,應容不禁鬆了口氣。
後排的羅伊斯按下車窗,探出去半個身子:「我們來接你們回去,快上車吧。」
在車上,應容想多問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人多口雜,他也不方便在車上多問,
......
拖著一身的疲憊,胡悠悠給哥哥說自己先回宿舍拿睡衣。
見人回來,沈瀾問他大晚上為什麼去鼎盛酒店吃飯。
胡悠悠簡單解釋了下在鼎盛酒店發生的事情。
「過程就是這樣了。」胡悠悠走到陽台拿著晾衣杆取下乾淨的綿羊睡衣。
沈瀾聽了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那個什麼路鳴想潛規則你?什麼垃圾玩意啊,這麼囂張,打得好!」
「你沒被他們打到哪裡吧?」黃朗憂心忡忡地站起來觀察胡悠悠身上有沒有皮外傷。
經他這麼一說,胡悠悠才覺得腰後側隱隱有些疼,之前神經都緊繃著,注意力一直在做筆錄上,現在放鬆了下來才發現在和保鏢追逐的過程中,應該是刮到什麼稜角鋒利的東西了。
為了不讓幾人的擔心,胡悠悠笑著說:「沒有,他們根本打不過我。」
「那個雜種有什麼臉起訴你啊?」沈瀾說,「讓他去起訴,我就不信了,我讓我哥把公司的律師團叫過來,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啊?」
謝江亭有點擔心,畢竟澎湃娛樂公司手下有很多營銷號,也最擅長操控輿論,再加上那個什麼路鳴確實都還沒有碰到胡悠悠就被打了。
「真的不會有什麼事情嗎?」謝江亭夾著眉心說。
胡悠悠拿著睡衣出門:「沒事,別擔心了,就算有事應先生肯定會幫我的。」
上了4樓,胡悠悠記起晚上本來準備和爸爸視頻的,現在又耽誤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剛準備敲門時,對面的門先開了。
應容一直在門口處聽胡悠悠的腳步聲,聽到人過來了他立馬打開房門。
深綠的眼眸里寫滿擔憂:「你還好嗎?」
胡悠悠微笑:「沒什麼大事。」
「今晚不然住我這裡。」應容試探地提出要求。
胡悠悠有些疑問:「可是哥哥讓我和他一起睡覺啊,還說要變成龍龍用尾巴圈著我睡。」
「我也可以變出尾巴圈著你睡。」應容下意識回。
胡悠悠有些傻眼:「......?」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後,應容耳根難得紅了些,不過他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說:「你身上受傷了吧,我幫你包一下。不然羅伊斯看見了會心疼。」
腰後側的傷口倏的刺疼,胡悠悠覺得應先生說的話很有道理,哥哥看見他受傷了肯定會心疼,「好吧,那我給哥哥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