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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你想帶點什麼零食去?」林阿姨擺了一大堆零食在茶几上,都裝進去顯然不現實。
胡悠悠翹著腿,「我想吃巧克力、水果糖、牛肉乾,還有薯片,能多裝幾袋薯片嗎,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沙發上的應容眼角帶了點笑意,「真當你是去旅遊啊?帶零食會被沒收的,不如帶點必備品,耳塞之類的,萬一宿舍有學員打呼嚕磨牙可就難受了。」
「沒收?」胡悠悠盯著行李箱裡一大堆好吃的,「一點點都不可以帶嗎?」
「不可以。」應容冷酷無情。
「嗚嗚嗚,好吧,我聽話。」胡悠悠一臉不舍地和零食告別。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林阿姨走後,應容和胡悠悠回臥室休息。
應容在床上看書,胡悠悠變成小狐狸蜷縮在他懷裡。
眼前一片像蚯蚓的字母,胡悠悠的自信心又被打擊到了,他認識了好多英文,正想炫耀炫耀,才發現應先生看的不是英文。
書是催眠的好東西,沒一會兒,胡悠悠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胡悠悠一個打盹清醒過來:「對了,我差點忘記把這個給你了。」
小狐狸跳出溫暖的懷抱,在自己枕頭下摸索什麼,應容好奇地盯著小狐狸一扭一扭的屁股。
「找到了!」胡悠悠把東西給應容,「這個給你。」
應容手心上放了個毛球吊墜?
很簡單的造型,只不過和其他吊墜相比,奶白色的毛球摸上去又順滑又舒服。
好像是小狐狸的毛。
應容捏著蓬鬆柔軟的毛球,一瞬失神。
他自己都忘記參加節目就不能抱一起睡覺了,沒想到小狐狸還記得。
小狐狸坐在他腿上,昂著小腦袋一副驕傲的表情。
「應先生,這個毛球是我專門製作的哦,你抱不到我失眠的話,可以捏捏這個,你放心哦,這個不是我掉的毛,這個毛球可軟可軟了,最軟最軟。」
手中的毛球不是胡悠悠後背尾巴那種纖長的細毛,而是短短的偏奶白色的毛。
應容愣了幾秒鐘,腦海中閃過一絲不確定,「這是腹部的毛?」
「嘿嘿嘿,應先生真聰明。」胡悠悠拱了拱應容的手臂賣萌。
應容喉結滾了滾,他捏著胡悠悠的四肢,將他翻了個面,腹部正中央正好缺了一大塊。
「啊啊啊,應先生你幹嘛呀!」胡悠悠沒想到應先生突然來這一出。
他的隱私啊啊啊!
小狐狸掙紮起來,掙脫後連忙趴著,他瓮聲瓮氣道:「好醜,別看別看,長出毛後再看!」
應容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嗓子乾澀:「胡悠悠。」
「幹嘛。」
「我決定給你漲工資。」
胡悠悠眼底發亮:「真的?」
「嗯。」應容嗓音喑啞低沉。
胡悠悠還沒來得及高興,應容低頭將整個臉埋進胡悠悠背上的毛毛里,高挺的鼻樑蹭過脊線,胡悠悠四肢酥酥麻麻的不停輕顫。
「應先生,不要了,不要了。」胡悠悠耳朵尖尖變得通紅,「好癢!」
應容還是頭一次做這樣的舉動,換了沐浴露後,胡悠悠軟軟的香香的,就像一罐甜甜的蜂蜜。
「以後我可以叫你悠悠嗎。」應容捏了下軟軟的肉墊。
胡悠悠軟軟地說:「好呀。」
第22章
昨夜下了場大雨,冷風瑟瑟,爭先恐後從窗縫鑽進來。
胡悠悠聳了聳雪白的狐耳,睡眼惺忪。
他睜開眼睛呆滯地望向天花板,原來長出九條尾巴是在做夢啊。
他攥緊手中應先生絲綢面料的睡衣,側著臉蹭了蹭溫熱寬闊的胸膛。
應容睡衣最上端的兩顆紐扣沒系,微露的鎖骨被軟毛輕輕撩撥,幾秒後醒了過來。
「悠悠,醒了?」男人的聲音原來是低沉帶有磁性,早晨睡意朦朧,不自覺帶著點沙啞。
胡悠悠抖了抖耳朵尖尖,語氣親昵:「嗯,好冷呀,昨天是不是下雨了。」
應容慢條斯理地直起上半身,趴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滑到被窩裡。
他往窗外一瞥,層層疊疊的翠綠樹葉被淋得煥然一新。
氣溫驟降,他給胡悠悠買的衣服全是短袖,思索一陣,應容從衣櫃拿出一件白色薄款運動外套,帶了個帽子。
「天氣冷,暫時先穿我的外套吧。」他說。
胡悠悠貪戀被窩的溫暖不肯起床,應容嘴角掛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他走過去掀開被子,小狐狸團成白白的奶團蜷縮在那兒,皮膚接觸到冷空氣後,胡悠悠縮了縮脖子,不滿地囈語兩聲。
應容戳了戳小狐狸細軟的臉蛋,「起床了,要錄製節目了。」
「唔,讓我再睡五分鐘好不好。」胡悠悠懶洋洋道。
應容輕笑一聲,換上定製的深灰色西服,因為要錄製節目,他特意選了款海藍寶石的袖口和顏色相搭的星盤機械腕錶,純黑的領帶系得緊密,遮住了性感微凸的喉結。
收拾好全身後,他見小狐狸還在睡懶覺,再次催促了好幾聲,胡悠悠才不情不願開始換衣服。
換好內搭後,胡悠悠拿起床上的外套,外套是寬鬆的版型,加上是應容的型號,穿胡悠悠身上松松垮垮的,大了不止一點。
長長的袖子蓋住白皙的手背,胡悠悠懶懶地甩了兩下才將袖口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