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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影音室里,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著經典舊電影。為了能夠得到最好的體驗,影音室的結構到設備安裝是花大價格請人設計的。
就比如房間整體的聲學結構設計和dolby降噪系統讓應容忽略了咚咚的敲門聲。
胡悠悠端著草莓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他以為是應先生看得太投才沒聽見敲門聲,索性輕輕拉開門走進去。
應容還沉浸在影視音效中,聽見吱吱吱的開門聲,偏過頭一看。
黑暗環境中柔順的銀髮快要閃瞎他的眼睛。
應容蹙了蹙眉,遙控暫停電影後耐著性子問:「什麼事?」
胡悠悠一點也沒察覺他的不爽,跑過去一屁股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捧起果盤眼底發亮:「應先生,要吃草莓嗎?」
應容掃了眼泛著光澤的草莓:「......不吃。」
「哦,那我自己吃了。」胡悠悠不由分說水滋滋地吃起草莓,黏黏糊糊的水聲在昏暗的環境格外明顯。
在趕人和不趕人中糾結了兩秒,應容捏了下鼻樑靜下心接著看電影。
畫面複雜思想沉重的電影並不是人人都喜歡,胡悠悠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後,變成小狐狸跳到應容懷裡。
他抬頭悶悶道:「這個電影不好看,我想看動畫片。」
應容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摟著小狐狸的手收緊,半響扯出一句:「看不了,沒光碟。」
「可是應該聯了網的呀。」胡悠悠粉嫩的小爪爪抱著遙控板,像在客廳搜動畫片一樣熟練,很快找了想看的貓和老鼠,還調整了個很舒服的姿勢窩在應容懷裡。
熟悉的前奏聲響起,應容摸著手感綿軟的耳朵尖尖,出氣似的大力搓揉了好幾下。
他無奈地看了一眼動畫片,他起身去外面拿回一把小梳子和橡皮筋。
履行梳毛協議的同時,應容緊緊揪起小狐狸的腦袋毛往後梳成一個小辮子。
胡悠悠頭被拉著往後仰眼睛還放在傑瑞身上,頭皮都被快薅禿了,他嗚嗚咽咽說:「要禿了,要禿了!輕點。」
應容笑出聲。
看了幾集後,胡悠悠打起小呼嚕,泥一樣軟綿綿的把背後溫熱的胸膛和溝壑分明的腹肌當成窩窩睡。
應容嘆氣起身,托起小狐狸的屁股抱回床上再緊緊摟懷裡。
捏著軟軟的毛,應容舒舒服服睡了個好覺,連帶著第二天心情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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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去星娛公司,練習室並不在同一間。
去練習室的路上,姚遠老父親一樣不停叨叨叨:「好好練知道嗎,為你爭取兩位專業老師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千萬不能浪費,我白天還要忙其他事,有突發情況給我打電話。」
胡悠悠鬥志昂揚:「我一定會練好的!」
前半周上午練習唱歌,下午練習舞蹈基礎動作。
知道胡悠悠不會英文,聲樂老師還以為教歌會很頭疼。
一問才知胡悠悠已經將整首歌背了下來,有的發音雖有小錯誤,但糾正起來比想像中省力得多。
聲樂老師的年紀和林阿姨看上去一樣大,說起話來溫溫柔柔。她的建議是讓胡悠悠邊唱邊糾正,這樣學習效果會更好。
「有感受到這裡發力嗎?」老師輕輕按壓胡悠悠的小肚子,胡悠悠繃不住笑出聲。
聲樂老師一開始見胡悠悠精緻的五官還以為他又是個自視甚高的練習生,兩天相處下來才發現胡悠悠心思單純的跟他的眼睛一樣。
胡悠悠羞恥地憋紅了臉:「老師,我不是故意笑的,就是好癢。」
「哈哈哈,老師知道,休息十五分鐘吧。」聲樂老師擰開杯蓋喝了兩口茶水潤喉嚨。
胡悠悠舔了舔乾澀的唇,飲水機的礦泉水喝完了也沒工作人員換上,練習室里不止他一人,還有另外兩名練習生在練舞,動作練得非常熟練。
聽他們商量去其他練習室接水,和他們不熟的胡悠悠捏著紙杯還在想辦法和他們搭上話,兩人就已經走遠了。
胡悠悠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成了個小尾巴。
他們接完水,輪到胡悠悠接水時,他把紙杯放飲水機接水口下,剛按下涼水開關就聽見有人叫他。
「胡悠悠,你怎麼跑我們這來了?」練完舞的白荼喘著氣,面色頗為不善。
順著聲音,胡悠悠發現白荼、他身後的羽墨和其他練習生,連之前他同一房間的兩名練習生也投來疑問的目光。
「這誰啊,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了?」
「剛剛他一個人在練歌,新人吧。」
「他難道不知道這裡是S.A的專屬練習室?」
S.A男團是星娛如日中天的男子流行演唱組合。
聽著七嘴八舌的交談,胡悠悠注意到這間練習室和他見過的都不同,面積大了許多,裝修更為華貴,音響看上去也是頂貴極好的。
羽墨他們本來沒有資格在這裡練舞,但他的經紀人正是S.A男團的經紀人。
S.A男團正在亞洲巡迴演出,他們便有這個機會使用空出來的練習室。
自知走錯路的胡悠悠神色一凜:「抱歉,我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進來。」道完歉胡悠悠立馬開溜,水都還沒來得及拿。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進來打探情報的。」白荼小聲嘟囔。
羽墨挑眉:「打探什麼?看我們跳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