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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成了C位。
一場慶功宴不歡而散,其他隊友回宿舍休息。
胡悠悠瞥向手錶,該去老公那裡。
見他都這樣還要去陪應容,沈瀾有些氣:「不舒服就上床睡,別老折騰。」
胡悠悠唇色發白,腳步有些飄,他強忍著不適打起精神:「我真沒什麼事,過一兩天就好了。」
不管是靈氣增加還是減少,穩定下來就不會再難受。
已經長出來的尾巴,總不可能憋回去吧。
胡悠悠揉了下眼睛,趿拉著拖鞋,純白的棉襪包裹著腳踝,只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腳腕。
剛踏出門,還沒走幾步路,眼前一片漆黑。
一陣天旋地轉,入目是瓷白地磚,光潔的地面映襯出巴掌大的小臉,襯得胡悠悠臉色更蒼白。
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倒。
耳邊迷迷糊糊聽見一聲大喊。
「弟弟!」
嗅著清冽的味道,胡悠悠安心的闔上眼睛,薄白的眼皮恍惚能看清表面布著的青色血管,右眼尾那顆圓潤的小黑痣把人點綴得更虛弱。
應容垂眼,冷峻的眉眼輕蹙,他默不作聲。
胡悠悠一頭栽進他懷裡,毛茸茸的軟發蹭著他的脖頸,微癢。
瓷白脆弱的後頸完全露在外面,走廊的涼風吹過,少年被凍得縮了下脖子。
「我弟到底怎麼了啊?」羅伊斯焦急,頭一次這麼驚慌失措。
胡悠悠面帶潮紅,濕成一縷縷的碎發貼在臉頰上,指尖搭在應容腰上,像只小奶貓,輕輕蹭了蹭應容,嘴裡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手背觸碰白皙的額頭,並不燙。
應容:「不是發燒,應該是體內靈氣的問題。」
羅伊斯眉心一夾,眼睛裡閃過心疼:「那現在怎麼辦?」
「無礙,我幫他梳理一下靈氣就好。」應容沉下心說。
「真的沒事?」羅伊斯蹙眉,有點不放心把弟弟交到他手上。
「嗯,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應容沉聲道。
他彎下腰,手放在胡悠悠腿上,一把將人抱起,胡悠悠一隻手無力的垂在空中,另一隻手搭在應容肩上。
羅伊斯微怔,愣愣地點了下頭。
*
胡悠悠睡覺時,意識偶爾清醒,嗅到安全熟悉的味道,他很安心的繼續闔眼休息。
恍恍惚惚間,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探進衣服下擺。
粗糲的指腹發燙髮熱,在軟軟的小肚子上轉著圈按摩。
靈氣沿著指尖,一絲絲潤透進胡悠悠身體裡,胡悠悠清秀的眉毛微蹙,再次被男人輕輕撫順。
徹骨的寒冷漸漸暖和,胡悠悠像躺在綿軟的雲朵上。
很舒服,讓人不捨得睜開眼睛。
尾椎骨上端的皮膚發癢發燙,像是有什麼富有生命力的東西朝氣蓬勃。
半醒半夢之間,胡悠悠聽見一道磁沉性感的嗓音。
「放心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應容拉過被子的一角,蓋在胡悠悠身上,蒼白的嘴唇變得些許紅潤。
他拿過來一根棉簽,沾水輕輕點塗在少年薄薄的唇上。
室內很安靜,仔細聽只能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應容坐在床邊,靜靜望著。
褲兜里的手機震動,應容拿出手機,是白澤的消息。
【我靠靠靠,還真的是你說的那個人,這手段簡直是無敵了!】
【記錄被刪除得乾乾淨淨,要不是我出馬,換成人類來,肯定什麼都查不到。】
【人心險惡啊,嘖嘖嘖。】
【小狐狸身體沒什麼事吧?剛剛羅伊斯在問我?】
指尖輕輕敲打屏幕,應容回:【沒事,把查到的資料發我吧。】
接收完資料,應容點開細細查看,和想像中一樣。
連上次拍親吻照的人也是他。
羽墨嗎?
估計他做夢也想不到,手段再隱秘也不能掩蓋事實真相。
烏黑的眼睫輕顫,胡悠悠睜開水潤的眼眸,入目是線條凜冽的喉結,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胡悠悠抬起手,是覆著潔白毛毛的小爪子。
粉紅色的肉墊輕輕按在男人鼻尖上,尾巴輕輕晃動,緩緩擦過應容的手臂。
晃著晃著,那一份多餘的重量很明顯。
胡悠悠愣了下。
有點不敢相信,他緩緩轉頭,仔細數身後的尾巴。
一、二、三、四條?
四條?
眼睛微微睜大,胡悠悠沉默了半響。
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並沒有省力氣。
「疼——嗚嗚嗚。」胡悠悠有點委屈,這麼疼也不像是在做夢啊。
醒過來的應容看見這一幕,噗嗤笑出聲。
胸膛頻頻震動,連帶著胡悠悠尾巴輕顫。
「打自己幹什麼?」應容問。
胡悠悠揚著四條尾巴,移動到前面,細白的指尖抓著,語氣驚訝。
「可是,我怎麼會有四條尾巴。」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尾巴不掉就好了,沒想到反而增加了。
「大家已經知道是羽墨陷害的你。」
「羽墨?我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胡悠悠越來越迷糊,腦里像塞了一團漿糊,轉都轉不動。
他趴在應容身上,伸展腰肢,爪爪勾到床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