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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束時,胡悠悠眼前空白一片,又好像綻開一片絢麗盛大的花火。
......
他帶著滿額頭的薄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應容屈起腿坐在床頭,就著昏黃的燈光,細細描繪勾勒少年哭紅的眼尾,指尖掠過胡悠悠細軟的碎發,嘴角勾起繾綣的笑。
耷拉著拖鞋,胡悠悠整個人以公主抱的姿勢睡在應容懷裡,浴缸里盛滿溫熱的水,霧氣瀰漫,他拿著毛巾細細地擦拭胡悠悠每寸的肌膚。
被靈氣滋潤過,少年全身上下瓷白的肌膚細膩,使用的毛巾可能過於粗糙,稍微一使勁就會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紅痕,和應容才弄出來的粉紅印子交疊,看上去更可憐了。
應容捏著毛巾,眉頭微蹙,最後乾脆捧起熱水,水流順著他的指尖滑落,帶走胡悠悠身上的薄汗。
被抱上床時,應容剛躺上去,胡悠悠循著熱源,像小糰子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後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小狐狸,趴在應容的腹肌上,無意識地蹭了蹭。
抱著一團軟乎乎的小狐狸,應容笑了下,清冷的眉眼透著說不出的滿足。
*
第二天,胡悠悠換好衣服,去練習室的路上腿都還有點軟。
跟著唱了兩三句,沈瀾蹙著眉,隨意問道:「你昨晚跑操晚上吹了冷風感冒了?」
「沒有啊......」胡悠悠抬眸,神情有點傻,像是在說你為什麼這樣問。
「那你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有點沙啞。」沈瀾的狀似無意恰好點醒他。
!!!
他錯愕地睜大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鎖骨連著脖頸紅了一大片。
因為是叫太多沙啞的,這他能說出口嗎?
顯然是說不出口,他訕訕地回道:「可能真的有點著涼吧。」
「是嗎?」沈瀾點了下頭,卻覺得有點奇怪。
他人長得比胡悠悠高,一低頭,順著寬鬆的領口,看見......曖昧的痕跡。
像是輕輕撕咬、吮吸上去的。
鬼使神差的,腦海中閃過平日裡看上去清冷疏離的那張臉。
靠,不是吧。
應容這麼狠的嗎?和他哥有一拼啊。
都是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禽獸啊!
沈瀾臉也紅了,他摸著耳垂說:「過幾天就要公演了,你們注意點。」
「哦哦哦,好......呀?」胡悠悠瞪大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你你,知道?」
「......」沈瀾咳了一聲,「這麼明顯,我早就知道了。」
喝了點溫水,胡悠悠的嗓音好了很多,訓練的日子是枯燥無趣的,一首歌重複很多遍,他和白荼、沈瀾底子比其他人好。
Rap本就比較小眾,其他幾位學員的練習速度比胡悠悠還慢。
但是他們心裡清楚,胡悠悠他們三人是再怎麼樣都不會被淘汰的,只是在競爭出道位的名次。
為了不拖後腿和想走得更遠,他們也珍惜時間,刻苦地向沈瀾學習。
至少有了沈瀾的幫助,他們不至於摸瞎前行。
想在短時間裡完全學會rap很難,沈瀾盡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把幾個人教得唱起來不出戲。
副歌部分的旋律對他們來說比較簡單,合唱的效果也很不錯。
訓練的這幾天其他導師來看過他們的訓練成果,擅長rap的雪陽聽完,清秀的眉毛緊緊蹙起。
「你們這樣......有點拉胯啊,就沈瀾一個人的表現令我滿意。」
胡悠悠羞愧地低頭,乖乖挨批。
雪陽導師帶著他們又慢慢練習了好幾次,雖然整體效果提升了一個檔次。
但是胡悠悠始終不能飽滿地表達出歌曲里滿腔的熱血情緒。
嗓子都快吼沙啞的胡悠悠吞了幾顆潤喉片,又匆匆忙忙地訓練起來。
*
第三次公演比上次還有看點,上次《鯨落》舞台可以說吸引住了全部粉絲的目光,畢竟僅僅這一支隊伍就匯集了大部分最被看好的練習生。
而這次不一樣,每支隊伍的實力相當,競爭更激烈,也不會是哪支隊伍壓倒性勝利。
晚上公演開始前,粉絲們紛紛入場,李思思帶著全宿舍的人來了,追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們早已經是胡悠悠他們的忠實粉絲。
「我家謝江亭肯定第一!!!」其中一位女生揚了下手中的燈牌。
李思思撇撇嘴:「肯定是我家悠悠寶貝,上次鯨落他就出圈了。」
她的室友嘟囔:「上次是因為衣服,憑實力還是看我家謝江亭。」
幾人絮絮叨叨,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入場。
經過前兩次公演的經驗,練習生已經能夠從容地面對接下來的演出,因為淘汰了將近一半人,整個後台工作壓力降低不少,每支隊伍不慌不忙地化妝做造型。
「我換好了。」胡悠悠扯了下身上的演出服,拉開臨時搭建的簡易換衣間的門帘。
演出服完全迎合歌曲的熱辣風格,上身單單一層黑色的薄紗,性感的V領拉長纖細的脖頸,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身段在若隱若現的黑紗下凸顯得更加勾人。
長褲是配套的寬鬆版型,褲腿空闊,長腿清俊,腰間用銀白色絲綢布條系了個慵懶隨性的蝴蝶結。
還沒上妝做造型,少年昳麗的面容引起周圍呼吸聲一滯。
率先回神的是黃朗,他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胡悠悠上半身的紗衣:「我們真的在同一個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