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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左邊血腥味越重,顧朔風終於主要到了徐汀蘭按在她右肩的左手。
怎麼纏著紗布?
猩紅的血透過紗布不斷沁出,鮮紅的有些觸目驚心。
她受傷了?
再看她手腕青紫的勒痕,顧朔風恍然大悟。
不愧是心細如塵的徐汀蘭,連刀片都備著呢,幾乎做好了一切防反殺的準備,卻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在了一時的歡愉上。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嘶!」
左側頸窩突然被咬了口,疼得顧朔風倒抽了口涼氣。
「你幹什麼?!」
「我是誰?」
「徐汀蘭!你有病是不是?!」
不過一句隨口的抱怨,徐汀蘭竟認真道:「是,你傳染的,狂犬病。」
顧朔風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咬人的是你,我又不咬人!」
「你是不咬人,可你和狗兒一樣,遇見愛吃的就饞的流口水,還騙人說你不喜歡吃。」
顧朔風一時竟沒跟上她的腦波節奏,「什麼?」
一隻手攀了上來,在她眼前輕晃了晃,蔥白的指尖,嫩紅的指甲,指腹暈著細碎的水光,緩緩滑過她的臉側,不等顧朔風反應過來,濕滑地蹭在了她的唇角。
唇角,角,角,角……
顧朔風:「……」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三秒。
四秒。
五……
不知道過了多少秒。
顧朔風突然抬起手背狠狠擦著嘴唇,一隻手背不夠,再來一隻!
徐、汀、蘭!
我要殺了你!!!
顧朔風眼角通紅,一把揪住徐汀蘭的襯衣領子,毫不客氣猛地推了出去!
轟咚!
徐汀蘭踉蹌了下,猛地撞到旁邊的高低柜上。
顧朔風還不解氣,唇上腥甜的味道還清晰地殘留在上面,讓她抓狂,讓她暴躁,讓她情緒失控!
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屈辱!!!
比被強都要嚴重的屈辱!!!
她上前再度 揪住徐汀蘭,猛地朝一邊扔去。
砰!
徐汀蘭撞到了茶几,沒等起來,又被揪起狠狠丟到了沙發上。
不解氣,還是不解氣!
顧朔風又狠狠蹭了下嘴唇,視線掃過茶几上整套的茶具,端起那泥胎小壺,照著徐汀蘭就砸了下去。
呼唔!
臉側的碎發被那手臂帶起的氣流掃動,徐汀蘭一動不動望著她,如夜的眸子映著她砸下的身影,依然面不改色無所畏懼。
她這視死如歸給誰看呢?!
好像她才是那個欺負良家少女的惡霸似的。
泥胎小壺狠狠砸到徐汀蘭面前,卻硬生生滯住了。
下不去手。
明明每次情緒暴躁的時候都無法自控的,偏偏這次控制住了,連顧朔風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瞟了眼她冰白的臉,那唇色好像都比平常淺。
活該!誰讓她閒得沒事割自己的手,就不能等芝芝來解救嗎?!
明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讓她餓死在那地下室的,也不知道逞得什麼強!
砸是砸不下去了,可氣還是不順。
顧朔風俯身按住徐汀蘭的肩,氣哼哼道:「別以為我是捨不得打你,我只是怕打傷了你還得賠醫藥費!」
徐汀蘭仰靠在沙發背上,白襯衫雖然和沾血的那件很像,卻並不是同一件,事實上,她準備了五套一模一樣的白襯衫深色條紋長褲,剩餘四套全在樓上的床褥下均勻的鋪開,不掀床根本發現不了。
因為一模一樣,顧朔風一直以為徐汀蘭就身上那一套衣服,根本沒想過掀床找。
徐汀蘭與她對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微抿的嘴唇動了動,淡淡一句。
「為什麼這麼激動?」
「噁心!」
徐汀蘭眸光微動了,明顯是誤以為她嫌她噁心。
「噁心還變成那樣?別說是又想著王建飛才那樣的,我問了你很多遍,你知道我是誰。」
原來如此,難怪她一遍又一遍的問。
顧朔風又蹭了蹭手背,真的是自己嫌棄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惡劣多噁心?」
徐汀蘭不語。
自己都快氣炸裂了,徐汀蘭卻衣冠楚楚片葉不沾身,顧朔風氣不打一處來,惡就向膽邊生,上手扯住了徐汀蘭的褲子。
「既然 你不覺得惡劣也不覺得噁心,那不如你自己也試試?」
徐汀蘭總算明白了她在說什麼,抬手按在額頭,忍不住搖頭輕笑了聲。
「原來你在說這個。」
移開手背,徐汀蘭幽幽地望著她,突然探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先是重重一吻,再緩緩摩挲過她唇瓣每一個角落,將那豐潤的唇咬在齒間輕噬。
「我不覺得噁心。」
顧朔風腦中突然閃過了某人名言。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噁心!你不覺得噁心有什麼用?!」
「不說這個。」
徐汀蘭推著她想把她推躺下去,可今時今日,顧朔風既沒被綁也沒吃藥,怎麼可能任她為所欲為?
她掙扎著推開了徐汀蘭,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拍了拍裙擺,坐到了她對面的長背椅上。
徐汀蘭抿了下唇,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的唇似乎恢復了點血色,那輕輕一抿,讓那張冰白禁慾的臉,莫名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