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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脖子裡的項鍊是監聽器,你先把它摘了。】
於星瀾一怔,摸了摸項鍊,這是啟程去塞班島前的那晚,言隨心親手給她戴上的。
如果真的是監聽器,那……
於星瀾心底生出一股惡寒,本就煩躁地情緒更加惡劣起來。
她勉強穩了穩情緒,一手摘著項鍊,一邊配合著喬中林道:「這件事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已經結婚了,你和趙愛娟到底怎樣與我無關。」
摘掉項鍊遞到喬中林手中,不是她信任喬中林,而是她知道喬中林這會兒不會輕易對她出手。
喬中林現在要對付的是言隨心,而她也算是言隨心身邊的眼線,喬中林不可能傻到這種時候對她不利,所以她才敢只帶了把瑞士軍刀就來赴約。
喬中林將那項鍊用布包了下,塞進了一個信號隔絕袋,重新遞給於星瀾,又倒了杯茶推了過來,這才道:「網上的傳聞相信你都知道,我不就不贅述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覺得這消息是我傳出去的?」
於星瀾垂眸摸了摸手裡的隔絕袋,不置可否。
喬中林又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我做的,我還沒傻到這麼不自量力去跟言家硬碰硬,我也從來不覺得言隨心坐牢了對我能有多少好處。」
這確實是實話,這件事發生在六年前,當時言隨心才十五歲,未成年,而且起因只是想報復另一個樂隊,所以才誤殺了於媽媽和喬家兩口。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判,言隨心都勞教不了幾年,再加上有言行武這大靠山,減刑再減刑是必然的,那就更勞教不了多久了。
這還是在能告下言隨心的前提下,現在能不能告下都是未知數,網上傳聞也只是傳聞,對言隨心這樣經常鬧出熱搜的人來說,其實根本造不成任何實質傷害。
散布這樣的消息確實對喬中林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直接拿著證據偷偷上門威脅言行武更實際。
於星瀾抬眸看向喬中林,「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
「那是誰?」
「說了你肯定不信,是言隨心自己。」
於星瀾怔了下,垂下眼帘。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為什麼這麼做先不說,我就想問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知道你對言隨心殺人這件事並不怎麼相信,或者說,因為我和趙愛娟的關係,你已經對我徹底失去了信任。
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確是不夠愛你,和你結婚也的確是為了利益,可這並不能抹殺言隨心殺人的事實,也不能抹殺她監視你的事實。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儀器檢測,可以帶著那項鍊自己去做檢測,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所以言隨心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麼你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堅定的站在言隨心那邊,不管她是不是監視你,是不是殺了你的母親,也不管她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都堅定的相信她,那接下來的話我就沒必要說了。」
堅定的……相信嗎?
呵呵。
於星瀾真想直白地告訴喬中林,她從來沒真正信任過言隨心,一切支持她信任的,不過都是相對而言。
比如,相對於喬中林指責言隨心殺人,她更相信言隨心。
再比如,相對于于強指責言隨心玩弄她,她更相信言隨心。
雖然也有她自己的邏輯判斷在,可不可否認的是,這種相信是不夠客觀的。
於星瀾淡淡道:「你說吧。」
喬中林嚴肅道:「我可以認為你這是選擇信任我的意思嗎?」
於星瀾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不管真信假信,這一刻她都是要點頭的。
「好,那我說了。
之前我雖然猜到了是言隨心自己散布的消息,卻一直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的。
最開始我懷疑是你告訴她的,可後來細想,不太可能,就算你不聽我的,也不信任我,可你總還是會聽你外公的,你外公千叮嚀萬囑咐,交代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言隨心以免打草驚蛇,我相信你不會說。
那既然不是你說的,必然就是言隨心自己查到的,可我自詡做事一向小心,被人盯梢或是動了手腳之類的,基本不可能發生。」
第193章 強娶小嬌妻(103)
喬中林接著道:「不是我, 那就可能是從你或你外公外婆甚至是凡凡身上得知的。
而這件事我只跟你們提過一次,那晚外婆和凡凡在臥室,監聽器的範圍有限, 不可能聽到客廳那麼遠, 排除了她們就只剩你和外公。
外公那天穿著, 只有西裝袖扣有可能動手腳,我專門去查了, 袖扣沒有問題。
那就只剩你了。
你和言隨心經常在一起, 她想做手腳易如反掌,尤其是首飾,最容易藏貓膩。
當然, 僅憑這個我還不能斷定你身上一定有監聽器, 而是『言隨心就是散布消息的主謀』這一點讓我確定的。
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抹黑,言隨心必然是聽到了那天晚上的對話,知道了你在懷疑她,為了徹底獲取你的信任才這樣破而後立, 先散布消息再洗白,借輿論讓你相信她。
而她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根本不知道我後面又找到了當年的隊員李烈,也就是網傳的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