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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嵐從來不喜歡推卸責任,首先想的還是自己不行了。
一千多年沒有過…….最近的一次經驗還是中了招的,當時沒控制住,有些粗魯,難道是讓朔風留下心理陰影了?
「你想回去嗎?」
顧朔風吸了吸隱約有些著涼的鼻子,凍得紅彤彤的眼角掃了許輕嵐一眼,那似嬌似嗔的眼神,透著說不出的嫵媚,軟啞的嗓音在這通仄的空間像是打了電音,天籟般繚繞耳畔。
「想....…."
「那你配合我,早點完成了咱們就早點回去。」
「配合你什麼?完成什麼?」
顧朔風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許輕嵐抬起她的手腕,在脈口處深深吸了個紅印兒。
「配合我弄出這些痕跡。「
顧朔風怔了下。
這麼冷的天跑江上凍成狗就為了種草莓?見過變態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
顧朔風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勉強保持微笑:「我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幹什麼?「
「我是這麼想的。」許輕嵐一本正經解釋道:「人在危急情況下,很容易對身邊的人產生好感,如果這時再做些親密舉動,那麼愛上這個人的可能性就會變得更高,這就像戰火中並肩作戰的戰友一樣,很容易就能成為過命的交情。」
這不就是阿瑟·阿倫的吊橋效應嗎?只不過阿瑟·阿倫還要再等差不多半個世紀才會出生。
「可戰友那是友誼。」
「戀人也一樣,異曲同工。「
「可我怕冷,這麼冷,我不想脫|衣服。」
「不用脫,隔著衣服就行。」
顧朔風微微睜大眼,再一次為許輕嵐的變態折服。
「這麼厚的衣服,你就是咬都不一定能咬透,更別說吸了。」
「誰說我要吸?「
顧朔風蹙眉,「那你是想咬?「
許輕嵐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弄出這印兒?」
許輕嵐蹭了蹭她微涼的額頭,濃白的呵氣暖著顧朔風柔白的手,手背青色的筋脈因為寒冷越發的明顯。
「你當初是怎麼在薔薇脖子上留下痕跡的?「
許輕嵐不問顧朔風差點忘了這茬。
「你說那個啊,那是呵癢的時候沒弄好,捏紅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聽了這話,許輕嵐的原本碎光驛動的眸子隱約沉了沉,幽深的仿佛無盡的黑夜。
「
那我也捏。」
「這麼冷的天,你捏會疼死人的!」
「我輕點兒。」
「輕點兒不顯印兒。」
「多捏幾下就有了。」
像是怕顧朔風不信,許輕嵐舉起顧朔風的胳膊,袖口稍往上捋了捋,拇指食指輕輕捏住手腕上一點兒皮肉,搓了又搓,搓了半天繞開手。
被擠走的血液很快回籠,借著爐火暖暖的光,依稀可以辨出確實有些泛紅,可這紅並沒有堅持多久,很快就散了。
許輕嵐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像真的留不下痕跡。」
顧朔風趁機道:「咱們還是回家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許輕嵐抬眸睨了她一眼,眸底映著淡淡的爐火。
「我就是奇怪,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朔風明白許輕嵐這說的是薔薇脖子的紅印兒
「我不是說了嗎?我那是不小心捏上的,下手有點重。」
「那你也捏我一下試試,我學習學習。」
這篇算是翻不過去了是吧?
「弄疼了你可別怪我。」
「不怪。」
顧朔風抽手捏向許輕嵐的脖子,許輕嵐卻揣著她的手塞進了自己懷裡。
「別捏脖子,讓人看見不好。」
你圍著圍巾的,誰能看到?!
不等顧朔風反駁,那手已經被牽著穿越層層阻礙挨到了溫熱的皮膚。
何止溫熱,還柔軟。
顧朔風萬沒想到許輕嵐會來這一手,連眨了數下眼,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這…...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刺激了?
「這裡肉軟,應該最容易捏出紅印兒,你捏一個我學習一下。」
明明顧朔風的手在外面烤了那麼久的火,烤的暖烘烘的,客觀上比許輕嵐溫度高的多,可主觀上顧朔風卻覺得自己挨上了一團剛出鍋的熱漫頭,燙得她指尖疼。
「愣什麼呢?」
空間有限,許輕嵐稍微撤後一點,歪頭望著她,她也抬眸望向許輕嵐。
暖暖的爐光映紅了許輕嵐冰白的臉,為她鍍上一層朦朧的暖色,如雲的黑髮盤在腦後,露出的一角玉梳熒著微光,臉側碎發隨著爐火熱氣浮浮沉沉,少了平時冰冷的疏離,仿佛溫婉賢淑的新娘羞澀地望著自家郎君。
顧朔風閉了閉眼,×掉最後那句話。
羞澀?她哪裡羞澀了?
這還真是語言上的純情,行為上的變態!
顧朔風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心臟不受控制加速著,讓她忍不住有些焦躁,她沒好氣地捏了一下。
許輕嵐倒抽了口涼氣:「嘶!「
別裝,我都沒怎麼使勁兒!
顧朔風剛想說,你鬆開看看有沒有印兒,許輕嵐突然探手過來鑽進她的大衣,摸上了她的旗袍盤扣。顧朔風,滾到嘴邊的話直接轉了彎。
」.…...….你幹什麼?「
「既然是學習,當然要手把手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