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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仙強壓情緒,苦笑一聲:「正是因為如此,仙兒才更不能渾渾噩噩的活著,才更應該做自己想做之事,起碼死了不會遺憾。」
蘇成仙說的不無道理,不修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她,垂眸不語。
蘇成仙喝了粥,又清醒了好一會兒,恢復了些力氣,略一用力離開靠床,忍著羞恥,欺身摟住不修的脖子。
「師尊可知人間有句話叫做……醉生夢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師尊若真憐惜仙兒,就讓仙兒醉死在師尊懷裡好了,哪怕明日便是萬劫不復,起碼今日仙兒過的愉悅。」
「師尊不說話,仙兒便當你是默許了,師尊,我……心悅你……」
蘇成仙勾著不修的脖頸,一個個吻密密匝匝落在不修的眼角眉梢,落在她的唇角下頜,落在她最為敏銳的耳根。
「師尊好香……」
「仙兒好像已經……醉了……」
不修闔眼微揚下巴躲避著她,睫尖鍍著薄光輕輕顫動。
——不行,不可以,不能一錯再錯。
少女的甜香撲入鼻腔,微醺著神識,不修抓住了蘇成仙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她推按下去。
蘇成仙躺在枕席之間,紅唇微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與那旖|旎的夜緩緩重疊,不修仿佛幻聽到了那夜她嬌滴滴的喘泣聲。
「師尊……」
——你還知為師是你師尊?青天白日的,怎能如此孟浪?!
不修咽了口氣,鬆了下她的手腕,又突然收緊,心裡叫囂著趕緊離開,身子卻鬼使神差地吻向了那嬌紅的唇。
——夠了!她年紀尚幼不懂事也便罷了,你都一萬歲了,怎能也這般不知輕重?快離開!
「師尊你容我……唔……喘……口氣……」
「師尊,這法衣很單薄,你別那麼用力扯……」
「都說了別那麼用力……」
「……」
「算了。」
第二日一早,蘇成仙穿著新法衣走下閣樓,一推門便見清月在院中。
「二師姐,早。」
清月本就不待見她,要不是同門姐妹,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可想了想師尊對她頗為寵愛,不理睬不大好,只得堆起笑意走了過來。
「你可算是醒了,師尊沒日沒夜地守著你,都快擔心死了,你以後可注意些吧,別讓師尊總跟在你身後收拾爛攤子。」
——這是我注意就有用的事嗎?
蘇成仙沒接她的茬,四下張望了一圈,「怎麼不見大師姐?」
「大師姐隨師尊去了主峰。」
頓了下,清月上下打量了她兩眼。
「你這法衣……不是先前那件,這花紋……該不會是……二月黃吧?」
蘇成仙瞟了她一眼,笑道:「不錯,就是二月黃,我都說了不要了,師尊非要我穿上?」
這赤|裸裸的炫耀……
清月何止是羨慕,已經快是嫉妒了。
「師尊待你可真好。」
「那是自然,我可是師尊的得意門生。」
這欠揍的話,你是得意門生,難道我們都是蠢材?
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清月懶得再理她,敷衍了兩句御劍離開。
蘇成仙也收了假惺惺的笑臉,御劍去尋綠蘿若蓮。
綠蘿若蓮去上早課,通鋪空蕩蕩沒有人,蘇成仙等到了晌午才等到她倆結伴回來。
一見她,綠蘿若蓮怔了下,也不知是真驚喜還是裝的,笑逐顏開地圍了上來。
「你昏迷這半月可嚇死我們了!怎麼樣,傷好些沒?」
「無礙。」
蘇成仙裝作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裙擺,展示了下裙上連翹的嬌美。
若蓮心細如塵,當即發現了法衣的不同。
「這乍一看同你原來那件極為相似,仔細一看,這,這不是傳說中的二月黃嗎?!這連翹花,錯不了!」
上品以上法衣可錘鍊各色玄寶,二月黃便是錘鍊了地精石的法衣,對木靈根極有裨益,不僅能加快靈力吸收,還有主攻技能,氣血恢復也有加成。
只是地精石金貴無比,少有人捨得加在上品法衣上,難得存上一顆,自然要攢著加在極品法衣,可極品法衣同法履不同,不是人人都能穿得,對修為要求極高,起碼要元嬰修士才可。
故而,低階修士得了地精石都會賣掉,以換取其他更適合自己的法器,這二月黃就如傳聞一般,只聽過,少有人見到。
若蓮、綠蘿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傳說中的二月黃,艷羨又感嘆。
「師尊待你是真真兒的好,你都不知那日在殿上,旁人都在同傲劍宗纏鬥,只師尊抱起你轉頭回了瓊林峰,一守就守了你半個月!」
「可不是怎的,師尊還送你這般名貴的法衣,連棲烑都沒有的。」
最後一句戳到了蘇成仙的癢處。
「是嗎?棲烑沒有嗎?她可是嫁給了馳鈺,竟連個像樣的法衣都沒有嗎?」
若蓮綠蘿頗有些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上品法衣還不算像樣的法衣嗎?她以為人人都有她這好命穿這二月黃?何況她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人家棲烑的青蓮履可是極品的,也不比你差好吧?
心裡想的自然不能說出來,綠蘿若蓮隨意附和了兩句,蘇成仙也轉入了正題。
「我之前讓你們盯著棲烑,你們可有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