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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兒試試吧。」
「這麼冷,怎麼試?「
許輕嵐包著她的手,低頭輕吻了下指尖,唇上的冰冷與那烤暖的熱意相融,仿佛融開了千年冰雪,難以形容的麻涼酥韌。
「就這麼慢慢試。」
「那咱們回家慢慢試好不好?這裡太冷了,萬一凍感冒我可就成了馮家的罪人,別人不說,單婁勝就饒不了我。」許輕嵐輕輕搖了搖頭,額頭碰著她的額頭,濃白的呵氣氤氳在兩人之間。
「我冷,你暖,我會本能地想靠近你,潛移默化下,或許我就能接受你了。」
顧朔風:「......」
她是怎麼臉不紅氣不喘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大冬天把冰爪子捂人家身上,看人家不打死你!
第350章 大佬心尖寵(32)
兩人抱著紅泥小爐,厚棉被圍著腿腳,照理說應該夠暖和了,可江風寒冽,烏篷兩頭都有棉布簾擋著,依然擋不住如影隨形的寒氣。
許輕嵐左右分開,繞過那小爐,伸到了她這邊,兩腿別著她的腿,別的她的腳離了船板,身子下意識向後仰,不大的小船根本經不起她這麼大幅度的動作,當即搖來晃去。
婁勝在外面吆喝:「你們悠著點兒欽!我都快凍凍凍......凍僵了,再晃真把不住要翻船了!「
聽著婁勝那凍凍索索的聲音,顧朔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許輕嵐包的這烏篷船是有船主的,船主本來說他撐船,是許輕嵐指名點姓了讓婁勝撐,婁勝為了方便保護許輕嵐,平時連大衣都不穿,都是毛衣夾克就出門了,這會兒江風一吹,可不得凍個透心兒涼?
雖然沒有證據,可顧朔風總覺得許輕嵐是故意的。
婁勝總是時不常地撞到許輕嵐槍口上,莫名其妙就挨了罰,而且因為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下次還犯,然後繼續莫名其妙挨罰,惡性循環。
婁勝,好慘一男的。
許輕嵐見時間差不多了,再凍真要凍壞人了,這才喊了婁勝進來,讓他自己徹了暖水袋踹懷裡,裹上棉大衣捂上翻毛帽戴上棉手套,繼續撐船。
許輕嵐包著顧朔風的手把她朝里拽了拽,兩人再度額頭碰上額頭,手牽著手,像是蒙著被子挑燈夜話的閨蜜。
只是閨蜜不會拽著她的手指親。
顧朔風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騙女主她暈船,這樣就不用在這兒受罪了。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許輕嵐真像是在做實驗,牽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膝蓋,冰白的指尖順著她的手指一路滑過手背,再到手腕,又順著袖子縫隙鑽進兩根手指,摩裟著她細滑的小手臂。
許輕嵐的手烤了半天火,帶著濃濃暖意,本來只是挨挨小手臂的事,真算不得什麼,顧朔風原本並沒有在意,可那兩根手指輕柔地像羽毛刷過,又暖又癢,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袖口窄瘦,許輕嵐鑽不進手,只能鑽進這僅有的兩根手指,左臂兩根,右臂兩根,掌心攥著她瘦白的手腕,中指與無名指探進袖口細細摩學。
不知道是不是摩擦生熱這個道理,顧朔風只覺得每一個毛孔像是都乍了開,什麼冷都感覺不到了,只剩那被摩裟過的觸感經久不散。
「你.....你在幹什麼?」
濃白的呵氣噴灑過來,唇角被冰涼的薄唇輕啄了下,淡淡的嗓音如那江水潺潺淌在耳邊。
「你。」
「什麼?」
許輕嵐沒再答話,手指摩季著,探頭吻上她被炭火熏得嫣紅的唇瓣。
許輕嵐吻得很克制,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不可能因為一次中招就變成箇中高手,她不敢太過痴纏,甚至都不敢怎麼動舌頭,她趕在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恨不得將她一口吞掉之前,向後撤開了唇。
「好像還不錯。」
顧朔風還沉浸在許輕嵐剛才的回答中,她問許輕嵐「幹什麼」,許輕嵐答了什麼?答了「你」?? ?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還是只是巧合?
肯定是巧合,即便是那個變態的許輕嵐也說不出這種話,許輕嵐只是行為上的變態,語言從來都是正兒八經的。
想當初她曾問過許輕嵐是她滿足不了她還是怎樣?幹嘛每次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許輕嵐瞪了她一眼,沒回答她不說,還說她小小年紀不學好,說她不知羞。
她一夜幾次的都不覺得自己不學好,她就問她一句反倒成了不知羞?虧大姐還總說她愛她,她那麼變態,她要真愛她才是自虐想不開!真是的,每次想起那個女人都是一肚子火。
左臉頰突然一痛,顧朔風回過神來,抬眸便撞進了許輕嵐幽沉的眸子裡。「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臉上濕噠噠的,寒氣一過麻涼麻涼,顧朔風下意識想抬手擦一擦,可手腕還被許輕嵐攥著,試了兩下沒掙開,放棄了。
「我冷……."
顧朔風壓低了嗓音,軟綿綿望著許輕嵐,一縷捲髮散在臉側,被咬過的臉頰帶著紅撲撲的牙印兒,捲髮妖嬈,紅唇明艷,偏那眼神搭著那牙印兒又可憐又可愛,許輕嵐差點沒脫口而出「回家」。
不行,不能回去,目的還沒達到,不能無功而返。
可是....朔風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她隨便撩撥一下她就把持不住,現在她手指摩裟了半天她都沒反應,吻她她還會跑神。
是她技術不行了?還是劉小蝶的軀殼太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