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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喜祿忍不住大太陽底下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這要是不上去,一下子可就要得罪倆。
劉喜祿遲疑了下,小小年紀承受著不該承受之重,腳步沉重地上了樓,進了顧朔風的房間。
「姐……」
蔫兒了吧唧的聲音,垂頭喪氣的模樣。
顧朔風摸出一包藥粉塞到他手裡。
「這個,想辦法加到老頭的飯里,每餐加一點,別加太多,這是慢性毒,連著吃上個十天半月才會死。」
劉喜祿看著手裡的藥粉,冷汗一層接著一層地往外冒。
這哪兒是毒馮老爺的毒藥,這根本就是催他命的催命符!
顧朔風裝模作樣地安撫他道:「喜祿啊,你看你這汗冒的,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有問題,你淡定點好不好?
你放心,沒事的,吃一下吃不死人的,保證查不到你頭上,再說,這不還有我頂著的嗎?
只要老頭一死,這馮家就是馮卓然說了算,那也就是等於我說了算,到時候別說千八百,萬八千姐都能給你,聽話,按姐說的做,保證你下半輩子吃穿不愁。」
劉喜祿心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瓣蒜呢?人家大小姐都說了,要抓賊抓贓整死你!
劉喜祿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敷衍了顧朔風幾句,轉身就去了書房,乖乖把毒|藥遞給了許輕嵐。
許輕嵐打開那藥包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苦味,有點熟悉,打電話找來廖大夫拿去,沒過兩天,廖大夫就給了答案。
「這跟上次你給我的那個對乙醯氨基酚一模一樣,具體會不會吃死人,這個我真不知道,畢竟沒有相關臨床報告,這藥也沒量產,要不是你們,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拜耳公司研發出了這個。」
許輕嵐微微蹙眉,摸著電話線沉吟,連廖大夫什麼時候掛了都不知道。
用退熱藥假裝毒|藥,顧朔風到底想做什麼?
日子一天天平淡過去,老爺子身子不便,加上雙喜臨門,也沒什麼心思管自個兒女兒,許輕嵐每天晚上跑去顧朔風房裡睡,兩人有時徹夜纏綿,有時只是單純的相擁而眠。
顧朔風很聽話,比當初追她的時候都聽話,每天早中晚三遍「我愛你」,她說的隨意又自然,次數多了,就像兩人真的很相愛一樣。
「明天我能出去一趟嗎?」
酣戰過後,顧朔風懶洋洋趴在許輕嵐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玩著她身前的髮絲,嫣紅的蔻丹一如她嫣紅的唇瓣,紅的冶艷。
「去做什麼?」
「就隨便轉轉,好久沒出去,都快長毛了。」
「我陪你。」
「不用~你那麼忙,不用專門陪我,我就隨便轉轉,也沒什麼目的性的,沒必要陪我浪費時間。」
「那……我讓婁勝陪你。」
「婁勝是你的保鏢,陪著我算怎麼回事?老爺子好不容易才對我沒意見了,我可不想再起么蛾子。」
「那就讓你弟弟陪你。」
顧朔風丟了她的頭髮,抬頭看向她,桃花眼似嗔似怪,低聲嚷嚷道:「可別,千萬別,我還想好好逛逛街呢,他要是跟去,我有多少錢都得讓他搜刮完了。」
「你不喜歡你弟?」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怎麼說呢?都是自家人,就算有摩擦,總有親情在的。」
「那就讓……」
顧朔風搶話道:「就讓薔薇陪我吧!」
許輕嵐沉默地看了她會兒,淡淡道:「好。」
顧朔風一撩薄被翻身跨坐在了許輕嵐身上,捧著許輕嵐的臉猛親了下她薄紅的唇瓣,暖黃的壁燈下,如花的笑顏熒著溫潤的光。
「要不要再來一次~親愛噠~」
許輕嵐眸光沉下,探手勾下她的脖子,微啞的聲音訴在彼此交纏的唇瓣。
「要……」
第二天晨起,顧朔風破天荒起的比許輕嵐早,自大年初一幫她綰過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發後,難得竟然幫她綰了第二次。
「桃花木雕桃花簪,桃花簪綰桃花娘,桃花娘對桃花笑,桃花十里不如她。」
顧朔風念念有詞,漂亮的髮髻也綰好了,桃花簪穩穩地綰著,簪頭桃花惟妙惟肖。
許輕嵐望著鏡中笑如桃花的顧朔風,淡淡道:「從哪兒學得這歪詩?」
顧朔風吧唧親了她白嫩嫩的臉頰一下,笑道:「這還用學嗎?大小姐艷若桃李,看著大小姐這張臉我就靈思如泉湧,這不張口就來嘛。」
許輕嵐點評:「不押韻。」
「你讓我壓,我馬上給你改押韻了。」
許輕嵐繼續點評:「不正經。」
「你正經?把我壓得渾身疼?」
許輕嵐:「算了,說一句你槓一句,我都多餘說你。」
顧朔風摟著她的脖子,一個旋身做到了她懷裡,歪著頭點著許輕嵐不點而朱的紅唇,巧笑倩兮。
「你還嫌說得少?是誰總愛問我,舒不舒服?還要不要了?這樣好還是這樣好?」
許輕嵐:「……」
「怎麼不說話了?這會兒啞巴了?嘖嘖嘖,臉紅了~大小姐,你臉紅的時候超可愛你知道嗎?」
許輕嵐不堪調戲,推著她把她推了起來。
「我看你是不想出門了,再多說就躺床上去,我讓你今天一天都腰酸背痛動不了。」
「哇哦~好嚇人哦~大小姐不發威,我差點當你是Hello Kitt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