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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她身上的法衣也十分眼熟,還有頭上的青玉簪,劍下的茯苓劍。
天吶!
這不都是棲烑的嗎?
「好你個小賊!我管你是哪門哪派的 長老!我扈蘭鳶今日若不替師妹報仇,便再不是師尊徒弟!」
不容棲烑再做辯解,扈蘭鳶追著棲烑窮追猛打,直打得她左躲右閃,好幾次險些栽下茯苓劍!
這還是扈蘭鳶礙於四面八方包括頭頂腳下全都是人,不然區區築基的棲烑哪裡躲得過金丹修士的追擊。
這邊扈蘭鳶窮追不捨,那邊棲烑直往人堆里扎,不時有池魚被殃及,到處雞飛狗跳。
觀戰台上掌門長老們注意到了騷亂,傲劍宗長老故意大聲地交頭接耳。
「那可是清平宗弟子?可是本座看花了眼?」
「沒看花,正是清平宗弟子服。」
「清平宗可是各派之首,宗規必然十分嚴苛,怎會有弟子如此不守規矩?」
「清平宗此次大比失利,難不成這是坐不住了?」
幾人故意瞄向靈虛子。
靈虛子神色平靜,無悲無喜,轉而對顧朔風道:「你且去瞧瞧。」
顧朔風微微頜首,御劍翩然而下,烈烈緋衣隨風撲朔,遠遠望去,彷如謫仙下凡,身姿卓絕。
棲烑眼前一亮,幾個展身猛地撲進了顧朔風懷抱。
咻!
地刺急追而來,直扎棲烑後心,顧朔風水袖一甩,收入袖中,抬眸望向扈蘭鳶。
扈蘭鳶已經傻了,眼眶一紅,眼淚好懸沒掉下來,她顫著嘴唇囁嚅了數下,這才期期艾艾擠出一聲:「師尊……」
她也想像棲烑那樣撲進顧朔風懷抱,可腳挪了兩步,到底是沒敢。
師尊高高在上姣如明月,她,她……她哪裡有資格靠近。
其實也不管資格什麼事,她只是怕……怕師尊躲開,師尊從不與人親近,只除了那個廢靈根棲烑!
等等!
棲烑?!
扈蘭鳶看了看撲進顧朔風懷抱趁機蹭了又蹭的棲烑,又看向顧朔風。
「這……這是……小師妹?」
顧朔風微微頜首。
扈蘭鳶瞬間瞪大了眼,手指著棲烑指尖都在顫。
「這,這怎麼可能?!!!她,她不是才這麼……這麼大嗎?」
扈蘭鳶比了小小一團。
「怎麼突然這麼大?!!」
「為師誤入混沌之地,待了十二年。」
「十,十二年?!」
扈蘭鳶羨慕嫉妒恨地瞪著棲烑,想說自己怎的就沒這好命單獨陪 師尊待了整整十二年!
不過也不對啊,區區十二年怎能讓一個廢靈根突然築基?
便是天才如馳鈺,也用了十三四年才築基,當初她可是用了整整三十年。
扈蘭鳶剛想問,擂台突然一陣巨響,所有人都轉身望去。
不過一會兒沒看,馳鈺渾身是血倒在擂台邊緣,勉強撐起半身,剛想用力起來,胸口一陣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整個場上瞬間鴉雀無聲,都緊張地盯著這關鍵時刻。
朱峰抹掉嘴角血跡,拖著長刀,得意得一步一步朝馳鈺走來。
「若你肯認輸,本座便不踹你下去,你若不認……呵呵,想必各位道友還從未見過清平宗第一奇才臉著地摔個狗啃泥吧?」
安靜了瞬間,傲劍宗與元聖宗傳來一陣鬨笑聲。
依稀有人在人群中喊:「那朱道友就讓我們長長見識唄!」
朱峰張狂笑道:「那朱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馳鈺,你可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說話間,朱峰的右腳不斷聚起滾滾紫光,紫光翻湧如浪,沒走一步便漲大一分,直至走到馳鈺近前,突然抬起,帶著逼人威壓照著馳鈺狠狠踹去!
馳鈺咬牙轉頭向一邊,努力想讓自己摔得不那麼丟人,起碼絕不能頭朝下!
這一轉頭,他的視線突然定住!
那,那是誰?!
烏泱泱一群灰藍的弟子服中,一緋一青兩道身影格外醒目。
馳鈺的視線聚焦在了那緋衣身上。
那,那是……明煊師叔?!!!
馳鈺喜不自勝,可再看顧朔風懷裡的青衣女子,馳鈺的喜色瞬間僵住。
那又是誰?
從不讓人靠近的明煊師叔為何抱著她?
當日那棲烑年紀尚幼也便罷了,這人又是哪裡鑽出來的?!
什麼叫從雲端墜入地獄?
憂心忡忡數日的失蹤女神突然出現,卻摟著別人?
馳鈺眼看著青衣女子摟著女神的腰,靠著女神的懷,胸口翻湧,邪火直衝三庭四穴!
怎麼可以?!
明煊師叔那般謫仙之人,怎能隨隨便便讓人玷污?!!
還只是個築基的廢物!!!!!
馳鈺陡然而起,雙瞳似血,渾身爆起金光,哐啷一聲,火光四濺,餘波撲向兩側,防護法陣噌 噌亮起,無數流光交錯而過。
所有人都驚呆了。
朱峰被他震得倒退數步,堪堪穩住身形,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你入m……」
最後一個魔字尚未出口,馳鈺已祭出殺招,朱峰過于震愕,措不及防,雖掐訣躲閃,卻終究慢了一拍,被馳鈺一擊擊中胸腹,拍出擂台。
朱峰轟咚一聲倒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還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