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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嵐倒也不是沒請保姆,可那保姆只負責打掃衛生,別的許輕嵐都不讓她插手,她不放心,就連洗衣服都得自己親自來。
一來,寶寶的衣物她怕洗不好刺激寶寶皮膚;二來,顧朔風是她老婆,怎麼能隨便讓別人碰她的衣物?三來,她自己的貼身衣物不好意思讓別人洗,剩下的外衣外褲也沒幾件,還不如自己一塊解決了。
顧朔風起初還真挺享受這清閒,名義上她是產婦,實際她早就被小四一鍵還原,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精神狀態好得隨時能高歌一曲,掐個瞬移滿世界旅遊都不成問題,別說滿世界,就是換世界也是小case。
她就是故意賴床上讓許輕嵐伺候。
然而這享受根本沒持續多久,顧朔風是越看那倆孩子越不順眼,尤其是許輕嵐吃了嬤嬤果餵孩子的時候。
憑什麼她老婆要被別人這樣揉那樣按,還吃來吃去?
顧朔風氣不過,卻拉不下臉說自己喂,甚至許輕嵐抱孩子給她看她也拒絕欣賞。
「醜死了拿遠點兒!」
許輕嵐耐心道:「就剛生下來幾天丑,現在越來越可愛,不信你看。」
「不看!」
顧朔風說不看就不看,犟起來十頭牛都扛不住,許輕嵐只能無奈嘆氣。
最慘的莫過於言念心,忙活了一大圈,母愛沒得著也就算了,還淪落成了免費幫傭,休個周末都不得安生,還得幫著照顧倆寶。
她剛抱怨一句,許輕嵐還沒說什麼,顧朔風就在臥室凶她。
「你還抱怨?也不想想這倆害人精哪兒來的?還不是你這害人精害的!」
這話一出,言念心抑鬱了。
以前雖說顧朔風不疼她,可好歹還保留了表面的和諧,從來沒凶過她一聲,現在直接開懟,她辛辛苦苦折騰這麼一大圈,她圖什麼呀?圖給自己找倆麻煩精妹妹嗎?
她抑鬱,許輕嵐卻背過身揚起了唇角,很快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大姐,大姐又分享給了全家。
全家喜大普奔。
對言念心而言,這是個足以自閉的慘痛事件,對顧家其他人來說,這卻是個極好的兆頭。
顧朔風之前那麼客氣,從沒對言念心大小聲過,完全不像個親媽,基本就是後媽操作。
現實中的後媽可不像影視劇小說里的,動不動針對繼女甚至下|毒陷害巴拉巴拉,現實中的後媽大多對繼女非常客氣,潛意識不想讓別人說自己後媽惡毒。
當然也不排除真惡毒的,那畢竟是少數。
顧朔風打心眼一直沒把言念心當親生的,所以才態度良好,現在能凶她,反而是慢慢增加了親疏意識。
言念心,親的,不是疏的,該凶凶該罵罵。
都能凶了,離疼她還會遠嗎?
顧家上下雖說或多或少都被顧朔風坑過,可拍拍良心,哪個又沒被顧朔風疼過?
就連恨不得一天掐三回的小五,顧朔風也是時不常關注一下,嘴裡嚷著盼小五倒霉,實際怕小五吃虧受罪,跟大姐一塊兒步步為營,什麼都幫小五操著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眨眼滿月了,顧朔風除了孩子剛生那天,之後再沒正眼看過她們一眼。
孩子滿月酒上,許輕嵐抱一個,言念心內牛滿面抱一個,顧朔風獨自美麗。
人前瀟灑的顧朔風,結束酒宴回了家,笑得風情萬種的臉立馬冷成了西伯利亞。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
許輕嵐一次都沒碰過她,那天她也不知道怎麼腦抽了,豁出去不要臉開了夢靡,搔首弄姿引誘許輕嵐,許輕嵐當時看她的眼神說不清的一言難盡。
許輕嵐勉強放下孩子,勉強過來,勉強親了她一下,還沒等進入正題,孩子一哭,許輕嵐扭臉走了。
遙想那天她風情萬種地靠在床上,衣衫半褪,眼神迷離,嘴唇紅艷的誰看了都想咬一口,偏正主眼都沒眨一下就那麼走了,走了,了……
顧朔風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真想扔了那倆鬧人精!
本身就妻妻生活不和諧,再看倆寶摟著飯碗嘬嘬得起勁兒,她更不爽了。
那是她的她的她的!
她老婆的她碰不到,卻讓別的女人,還是兩個!一天機會的嘬,這要都能忍下去,那她可就真白當了九萬多年域尊了!
「許輕嵐!」
「嗯?」
「不准餵了!」
「嗯?」
「我說不準再給孩子餵奶!」
許輕嵐不明所以。
「孩子還沒吃飽。」
「我管她吃飽了沒有,反正不准喂!」
「那讓孩子吃什麼?」
顧朔風隨手一指電視廣告:「奶粉!什麼駱駝奶羊奶的,隨便。」
許輕嵐嘆氣。
「你也說了駱駝奶羊奶,那是適合駱駝崽羊崽的,再說現在奶粉業也不安全,三鹿那事你應該知道吧?
而且,咱們的孩子跟別人不一樣,她們不是投胎來的,是憑空生出的靈體,靈體的脆弱連帶著肉身也脆弱,得好好養著。
念念小時候就特別嬌弱,當時我們都以為是試管嬰兒的關係,我純母乳養到她三歲才斷奶,就這她還經常生病,每次生病我都是整夜抱著,就怕一眼看不到再出什麼岔子。
現在二寶三寶有小四照顧,雖說不用擔心這些,可總還是得仔細些,不然也是給小四增加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