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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鈺雖修為不高,可仗著他師尊,尤其是他手裡的昊天劍,他在修真界的知名度也是相當的高,有關他的緋聞只怕會傳得極快。
顧朔風波瀾不驚道:「流言止於智者,馳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去傳。」
馳鈺在一旁劍眉微縮,瞳孔震盪,清雋的面容如沐春風,為女神如此信任自己動容。
「這恐怕不妥,馳鈺馬上要代表宗門參加千年一度的修真大比,萬不能因此事讓世人嘲諷,辱沒宗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顧朔風漸漸起了煩躁。
煉丹需要耗費的精神力極其強烈,她還連煉三爐,真真兒是有些吃不消,方才幫小棲烑放血又耗費了些精力,這會兒真有些撐不住了。
她強撐著,無論如何不能在靈虛子面前露出半分,否則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那依掌門師兄之意,當如何是好?」
靈虛子捻須看了眼仰著瓷白小臉看著他們的小棲烑,嘆了口氣。
「法子倒是有,只是要委屈這娃兒當眾驗明正身。」
當眾驗明正身?
修真界不同人界,一個煥然訣便能修復破裂,想要驗明清白,唯一的辦法便是施些靈力試探著穿入那處,後來修復的是可以隨意穿透靈力的,若靈力通 過時受了阻攔,便能證明不是修復的。
若只是私底下用這法子驗一驗倒還好,可若當眾……
想像下小小的身軀懸浮半空,靈力暈著光暈流入身下,為讓眾人看得清晰,勢必還得刻意將那處映出,類似現世的x光片那種效果,雖只映出通道與靈力流入的影象,對當事人也是極大的羞辱。
顧朔風美目微眯,眸光漸漸冰冷。
「棲烑尚小,如此行徑只怕會讓她承受不住。」
靈虛子卻不以為意,「就是因著她年歲尚小,不懂這些,反倒不會覺得羞恥難當。」
「她現下的確不會覺得羞恥,可她將來總會長大。」
「可眼下沒有更好的法子,為了宗門聲譽,只能委屈她了。」
頓了下靈虛子又道:「不如這樣,待事了之後,你便收她為關門弟子作為補償,若你不願,便讓毘羅收了,這可是她天大的造化。」
作者有話要說:世界上最悲慘的事就是
好不容易肝完更新放到存稿箱
結果定錯了日期!
吐血!!!
第246章 師尊太難當(19)
不等顧朔風開口, 馳鈺上前一步抱拳道:「此事本是因我而起,怎能讓棲烑師妹代我受辱?我願當眾發心魔誓言,若與棲烑有染, 永世不得結嬰!」
馳鈺已是金丹巔峰, 旁人行不行靈虛子不敢保證, 馳鈺他十分看好, 篤定了他不日定能突破瓶頸, 成為宗門又一位元嬰修士,再過千年, 說不得就能成為同他師父一樣的化神修士。
一個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怎能因區區一介廢靈根隨意發毒誓?
這就好比高高在上的皇帝與奴籍賤民, 寧可殺了賤民以正視聽,也絕沒有皇帝紆尊降貴發這種斷子絕孫差不多毒誓的。
靈虛子蹙眉道:「胡鬧!心魔誓言豈是隨便亂發的?你將你師尊置於何地?將本座置於何地?又將祖師爺的顏面置於何地?!」
馳鈺一貫尊師重道,仁義禮智信, 溫良恭儉讓,他素來都是典範,一聽此言,當即屈膝跪倒, 迎頭便是一拜。
「弟子知錯,請掌門師叔責罰!」
靈虛子擺了擺手, 「罷了, 念你初犯,起來吧。」
馳鈺並未起身, 轉而又沖毘羅磕了個頭。
「請師尊改選他人參加修真大比, 如此便可避免徒兒令宗門蒙羞, 也不必再澄清此事, 任其慢慢消散便可。」
不等毘羅表態, 靈虛子一個甩袖,團風驟起,直接將地上的馳鈺掀得站了起來。
馳鈺嚇了一跳,慌忙還要再跪,靈虛子斥道:「不許跪!不許再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語!為了區區廢靈根置宗門榮耀於不顧,你師尊就是這般教你的?!」
「弟子……」
靈虛子打斷,虎目圓睜,不怒而威。
「毘羅!」
「在。」
「教不嚴師之惰,去毗娑池思過!」
馳鈺想跪下求情,又想起方才靈虛子不准跪,只得抱拳急道:「這不關師尊的事,求掌門師叔不要牽連師尊!一切有弟子一人承擔!」
「你承擔?宗門榮辱你一人承擔得起嗎?!!」
「弟子……」
「不必再說!毘羅!還不下去!」
這事的確沒有好法子,毘羅只擅長煉劍鬥法,彎彎繞繞的實在不行,掌門都發了話了,他只得領命下去。
臨走前他不忘叮囑馳鈺:「不可再惹你掌門師叔動怒。」
遂又看向顧朔風,「不管此事如何處理,這娃兒的劍,我管了。」
這話一出,連靈虛子都忍不住多看了毘羅一眼。
煉劍極為費神,尤其毘羅身為修真界第一煉劍師,對劍的要求更是嚴苛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耗費的精力就更是難以計數。
哪怕丁點兒瑕疵在毘羅眼中都是廢劍,是要丟掉的,而他丟掉的這些劍已是眾人爭破頭的至寶,旁人煉劍少則幾日,多則幾年,頂破天了,毘羅煉劍,百年起步,上不封頂,不用想也曉得有多珍貴。
平日裡求劍者恨不得踏破清平宗大門,毘羅幾乎從未應過,他煉劍極為隨性,很少專門為誰量身定製,整個修真界,除了他自己,只有靈虛子、明煊和不修是他量身打造的佩劍,其餘峰主、長老,都是他煉成後誰合適用便贈予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