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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我走了啊。」他回頭笑著看了一眼吳全華。
後天就是他的生日啊,該結束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傅斯冕:我對我老婆快要走的事情一無所知
第20章
傅斯冕抽空回了一趟老宅,家裡除了幾個阿姨,就只有傅斯雅在,傅斯雅近來愛上了插花,專門請了老師學習,拿來上課的花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國內的溫度已經買不到令人滿意的鮮花。
她手裡正拿著一支碗口大的奶白色蓮花,傅斯冕進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的冷氣。
傅斯雅眼也未抬,輕聲問道:「今天怎麼回來了?」
「訂了一枚戒指,助理忘改地址,送到了老宅,我來取。」傅斯冕視線落在滿桌子的鮮花上,客廳里都全是花香。
傅斯雅找了一個角度將蓮花插好,抬眼道:「昨天是收到了一個快遞,你看柜子上那個是不是?」
傅斯冕拆了快遞盒,內里的包裝儼然是傅家高定限量款才能配得起的禮盒,很大一個,一層一層拆開,最後只剩下半個巴掌那樣大的黑色絨面戒指盒。
傅斯雅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買給阿軻的?」
難得,傅斯冕眉眼比平日要溫和得真實,但語氣沒什麼變化,「我已經和父親說了,我會和阿軻訂婚。」
傅斯雅愣住,「他同意了?」
傅斯冕淡淡地「嗯」了一聲。
傅斯雅很快就理清了邏輯,傅賢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同意,這次這麼幹脆利落,多半是因為阿軻可以換來城西那塊地皮的緣故。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覺得人可以跟物件一樣,丟來丟去,換來換去,她看著自己弟弟,突然有些想笑。
「你和阿軻說過嗎?」傅斯雅將插好的花擺在了餐廳中央,在沙發上坐下,她面前放著一壺剛剛泡好的花茶。
「準備等他生日的時候說。」傅斯冕垂眼,淡然自若。
欲言又止好幾次,傅斯雅沉吟片刻,柔聲道:「傅斯冕,我知道你向來做事有自己的主見,你能生在傅家,是傅家的福氣,但是在阿軻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做得不太妥當。」
傅斯冕看著傅斯雅,眼裡出現淡淡的疑惑,半晌,他問,「有何不妥?」
「你拿阿軻去交換城西地皮,他知道嗎?」傅斯雅問。
傅斯冕站得筆直,眼神平靜,「我覺得沒必要說。」因為只是暫時的。
阿軻不是很喜歡他嗎?只要答應林家,阿軻仍然可以繼續唱歌,父親也會十分贊成他們的事情。
傅斯雅被傅斯冕的理所當然噎了一下,半晌無話,她無奈道:「你知不知道,情侶之間,任何事情都需要一起商量?」
傅斯冕沒有說話。
傅斯雅以為傅斯冕在猶豫和動搖,繼而又說:「阿軻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他,你沒有想要真的拿阿軻交換我也知道,但你起碼得告訴阿軻一聲,不是嗎?」
「阿軻要是知道,他會傷心的。」
傅斯冕垂眼,眼睫在眼下掃出一抹長而深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捉摸不透的冷意。
「我會處理好,所以他不需要知道。」
傅斯雅看見傅斯冕眼底的漠然之後震驚了一下,她聲音微微拔高,連發怒都顯得柔弱,「傅斯冕,你不喜歡阿軻,你就不要理所當然地享受別人的付出,他不欠你的。」
傅斯冕皺眉,有些不悅,「誰說我不喜歡他?」、
傅斯雅這回是徹底看不明白自己弟弟了。
她嘆了口氣,「你這麼作踐他,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傅斯雅從容不迫,衣擺消失在門口,直到外面的引擎聲響起來,傅斯雅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她知道,傅斯冕一定是喜歡阿軻的,可是不是這樣喜歡的啊,這樣不叫喜歡。
可惜她沒有教育傅斯冕的立場,傅斯冕跟著傅賢長大,與家裡其他人溝通甚少,他是傅賢養出來的一頭狼,有情無情於他而言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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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生日的前一天,傅斯冕帶周時軻去和唐冬冬他們一起吃飯。
周時軻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外面套黑色的薄呢子大衣,眉眼俊朗,站在傅斯冕身邊身邊氣勢不弱分毫。
唐冬冬好久沒見他了,特開心地給他倒飲料,「阿軻,說吧,整天躲在家裡,寫了多少歌出來?」
「太冷了,所以不願意出門。」周時軻陷進柔軟的沙發椅里,聲音有些沙啞,眉眼間的倦怠很顯眼。
唐冬冬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傅斯冕,「傅哥,你怎麼照顧阿軻的啊,你看他精神差得。」
傅斯冕瞥了唐冬冬一眼,唐冬冬立馬就閉了嘴。
「而且嗓子好像也啞了,你感冒還沒好嗎?」唐冬冬湊近,小聲問道。
「好得差不多了。」周時軻笑笑,眼底的倦怠始終沒有消散。
包廂里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有幾個不認識的……應該是跟著林治曄一起來的。
傅斯冕在那邊跟人打起了麻將,周時軻看著他發呆。
他聲音沙啞是沒休息好,越臨近生日,他越發冷靜平和,只是睡不著覺,這幾天加起來沒睡到十個小時。
他躺在床上可以一動不動一整夜,將自己和傅斯冕的這六年翻來覆去地想,從頭到尾,從開始到現在,一件一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扒出來想,想得淚流滿面,想到近乎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