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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一次,胸膛起伏一次,都會和傅斯冕的胸膛相撞一次。
「我說我和別人炒作,你也無所謂?」周時軻歪著頭,語氣犀利。
他發誓,傅斯冕要是說出一句無所謂,他就把傅斯冕揍一頓。
「沒有,」傅斯冕這次回答得很快,「沒有無所謂。」
「那……」
傅斯冕打斷他,笑了笑,笑里分明含有幾分苦澀,還有幾分無奈,「希望我說什麼呢,說我真正想說的話?」
「我愛你,我不希望你和別人在一起,炒作也不行。」
「相親更不行。」
「我想接近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語氣纏綿繾綣,像柔軟潔淨的雪片,似呢喃出的情話。
「我愛你,可你是自由的。」傅斯冕背著光,面龐處於光照不到的陰影里,令他的神情看起來晦暗不明。
「不是炒,就是讓別人以為我很欣賞看好他,」周時軻發現無論何時,他都說不過傅斯冕。
他不輕不重踢了傅斯冕小腿一腳,「那我現在允許你吃個醋,快點。」
他一頭亂毛,語氣不滿,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漂亮氣球。
傅斯冕笑了笑,捏著下巴就朝周時軻吻了下去。
周時軻順從的張開嘴,他以為這麼多年了,在接吻上,他一定可以和傅斯冕打一個平手。
結果卻是他連毛衣都被人推上去了都不知道。
青年的臉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被暖氣熏紅的,他舌根被吮吸得發酸,發著顫縮在口腔里,嘴巴有些合不上。
傅斯冕覺得夠了,緩緩退開,幫他理好衣服,周時軻還沒回神,傅斯冕湊過去吻他的眼睛、鼻尖、耳朵,最後扒開他的毛衣衣領一口咬在周時軻的鎖骨上,碾磨出淺淺的牙印。
因為微微發麻的疼意,周時軻回了神,他無力地垂下眼,抬手拍了傅斯冕一爪子。
傅斯冕接住他的手握在手裡,順勢將人完全攬入懷中。
「阿軻,我發誓我餘生的每一秒,都將在愛你之中度過。」他輕吻著周時軻頭頂的頭髮,愛意從眼裡溢了出來。
周時軻怔了怔,過了幾秒鐘,他緩緩將頭靠在了傅斯冕的肩上。
他聽見了傅斯冕的心跳聲。
時隔幾年,越過少年期和青年期,他和傅斯冕的心跳終於處在了同一個頻率。
誰又能說這一切是不值得呢?
-
年後。
趙盱扛不住公司那幫老東西了,傅斯冕得回去,天太冷了,他也沒讓周時軻去送他,一個人回了江城,說過段時間再來。
周時軻看著微信上傅斯冕發過來的「到了,勿念」,暗自感嘆著這怎麼著還是異地戀了?
到了下午,宋歸延說安排好了,許燃已經在餐廳等他了。
許燃就是那個公司新來的小朋友。
周時萱挺看好的,聽說許燃在學校里,不管是專業課成績,還是文化課成績,都是名列前茅,高中就憑藝考當天的一組照片短暫走紅過網絡。
周時軻還是得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太敷衍。
周時旬心情不好,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見周時軻下來,打量了半天,嘖嘖兩聲,「傅斯冕知道嗎?」
「你說呢?」周時軻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羽絨服,腳下是定製款球鞋,他穿比較寬鬆休閒的牛仔褲,因為去年他穿修身的牛仔褲被網友截圖當成減肥目標,還被評為年度最美男腿,他覺得那不爺們兒。
「那他可真大方。」
「姐姐沒這麼無聊,就是讓我帶帶他,借我的流量把他順理成章推到大眾視野而已,」周時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默不作聲走到旁邊抓起一個枕頭砸在周時旬頭上,「你不陰陽怪氣會死?」
周時旬也不生氣,他沒力氣生氣,擺擺手,「趕緊走吧,晚上雨夾雪哦。」
周時軻開車走了。
半路上,他收到楊上臣的微信。
[救命,想想辦法啊,楊蕭快把家裡藏的酒喝光了,老頭子的臉一天比一天黑,我看要不了幾天,老頭子就會把楊蕭打包了送到你家,哈哈哈哈哈。]
周時軻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抽空回覆:[老操作了。]
餐廳沒有特別隱蔽,說是露天的,但現在因為天冷,頭頂用弧形的玻璃罩起來了。
裡頭開了暖氣,外頭冰天雪地。
每張桌子用隔簾分開,中間有假的山水人家,流水潺潺,顯得寧靜悠遠。
周時軻由侍應生引進去,他一眼就看見了許燃,許燃穿著鵝黃色粗毛線勾的毛衣,眉清目秀,很容易令人產生親切感的鄰家男孩形象。
看得出來他很忐忑,雙手攥成拳頭貼在膝蓋上放著,不時朝門口張望。
這一望,就望見了跟在侍應生後頭進來的周時軻。
公司沒有人不知道周時軻。
周時萱的寶貝弟弟,要什麼資源有什麼資源,卻從來沒有仗著後台把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攬,相反,他的資源一直是剛剛好匹配他的實力和咖位。
他從不在公司久呆,聽說家裡有專門給他準備的練習室和音樂室,他不追名逐利,也不為資源和人脈發愁,在娛樂圈是屬於只可遠觀的那一類。
起初聽見他的經紀人是宋歸延的時候他不可置信,在聽到周時軻可以帶帶他的時候,他更加覺得跟做夢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