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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露笑了笑,而後才看向周時軻,「不是在公司練習嗎?怎麼又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
洛露點了點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語氣一頓,「對了,訂婚要穿的衣服已經送來了,尺寸都是量過的,所以應該沒問題,還有,既然求婚戒指都有兩枚,訂婚就讓小傅不用再定戒指了,手指頭都不夠戴的。」
周時軻點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唐旗媽媽又抓到重點了,「求婚戒指都有兩枚嗎?」
洛露嘆了口氣,「小傅先送的不適合他寶貝彈琴唱歌,所以就又給了一枚稍微日常一點的。」
周時軻裝作沒看出來洛露眉眼間淡淡的炫耀之意,可更多的是欣慰,傅斯冕對周時軻好,就是對洛露和周吉慶最大的安慰和證明了。
「周時軻你看看你媽,得意成什麼樣子了?」唐旗媽媽先是為洛露感到開心,再想到自己兒子,嘆了口氣,「唐旗最近被他媳婦兒吹了枕邊風,他想拿著自己的股份自立門戶。」
洛露驚訝地抬眼,「這……沒這種先例啊。」
這跟分家差不多了,可唐旗是獨子,這是連父母都不要了啊。
唐旗媽媽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霾,她連連嘆息,「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一把年紀才生了他,隨他去吧。」
洛露有些心疼,他看向周時軻,「唐旗聽你的,你和他說說?」
周時軻低著頭,「有機會我問問他。」
「今天晚上傅斯冕過來?」洛露又問。
周時軻咬了一口蘋果,「估計很晚,你別像上次一樣等了,他時間不固定,我等就可以了。」
下周一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周時軻覺得一切都恍然像一場夢,有些不真實,又有些太真實了。
傅斯冕跟周時軻說過晚上不用來接,但周時軻還是去了。
天還沒熱起來,他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長風衣,戴著鴨舌帽,看似包裹得很嚴實,實則傅斯冕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正打著哈欠,下巴就被人一把捏住了,接著一個帶著薄荷味兒的吻就蓋了下來。
「我不是說了不用來?」
「我睡了一覺才來的,」周時軻靠在車門上,有氣無力說道,「阿姨做了飯,咱倆熱一熱就能吃。」
「你沒吃飯?」傅斯冕把手裡的東西悄悄塞進周時軻的手心,「禮物。」
現在每次傅斯冕來北城,怎麼忙碌和趕時間都不會忘記給周時軻帶一份禮物。
是一枚胸針,上頭散開的裝飾像羽毛,墨綠色的,柔軟生動。
周時軻挑眉,「巧了,我也給你帶了。」
「閉眼睛,伸手。」周時軻說道。
傅斯冕看了周時軻一會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時軻有些緊張,他從兜里掏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傅斯冕的手指上。
其實在指尖剛剛碰上戒指的時候,傅斯冕就知道是什麼了。
「好了,」周時軻低頭看著傅斯冕手指上的戒指,是一枚翡翠的,很適合傅斯冕,「我媽本來說也買鑽石的,但是我覺得不太適合你,就定了這一種。」
「訂婚的話,不用再買戒指了,就這倆可以了。」
傅斯冕指尖緩緩發麻,傳至全身,他和阿軻終於走到今天了,終於……快要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
「我,以後只會對你好,」傅斯冕垂著眸子,眉眼溫柔神情至極,「我會愛你,愛到我死的那一天。」
周時軻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無邊的夜色,慢慢笑了。
「誰不是呢?」
過不了多久就是夏天了。
記憶譁然湧出,黑夜顯現出一種莫名的頹唐情調,記憶里的往事有感情尖銳暴烈的,有心酸苦楚的,最後都匯聚到現在,匯聚到此刻。
傅斯冕從高處看著周時軻,他愛他,可以背離本性,可以直至哀樂四起。
他戴上了周時軻賜予的戒指,他心甘情願受他的戒,心甘情願得舒服。
他們互相愛著,這份愛頗為深厚,或許,還是一種比愛更加穩固的情感,互相依存依賴著,誰也離不得誰。
周時軻的視線從滿漫無邊際的濃深夜色里收了回來,他精緻的雙眼皮抬了起來,清淺又溫和的笑意緩慢流淌著。
「哥,先給你說聲新婚快樂。」
這有點早,卻又正好。
傅斯冕順著他,眼裡愛意漾成江河,「阿軻也新婚快樂。」
周時軻想,他會記得他和傅斯冕在一起的每個時刻,愉快的或者是不愉快的,特別是此刻。
溫涼的夜,褪去一身孤傲的傅斯冕目之所及只有周時軻。
他們在漫長的拉扯紛爭過後,握手言和,成為了彼此的要共度一生的人。
end.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只到這裡了,他們會心想事成,會一帆風順,偶爾會拌嘴,但都有傅斯冕哄著,有兩家人一起打配合,沒人會比他們幸福快樂
我習慣是先寫配角番外再寫主角番外,方便收尾,之後的每一章都會寫明是誰的番外,不喜歡就不要買啦,本章評論發紅包,之前忘發的章節也會在明天晚上全部補發了。
明天休息一天哈,後天開始寫番外,林治曄還會出現一次,他早就不被允許再回江城了,不在本地,他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