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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必采忍不住道:「然後等到其他正派到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詹芙:「是啊,怎麼,難道說陸姑娘你想要留在這裡,替那些正派把事情經過闡述第二次嗎?」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以及名聲,不難想像當正派人士看到陸必采以後會是什麼反應,更別說此刻的她還被封了修為。
於是陸必采臉色黑了黑,撇過去了臉,不想搭理詹芙。
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之後,詹芙忍不住搖頭輕笑。
既然目標達成一致的話,他們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遊子俠傳出去第二封信說明緣由之後,他們就開始準備出發了。
溫昭來到房中,她坐在床邊凝視著昏睡過去的扶玉的臉頰,微微垂下眸子,而後伸手撫摸了下扶玉的臉,輕聲道:「放心睡吧,我……會幫助你的。」
雖然溫昭也不知道,在系統的限制下自己到底能幫到什麼程度,可是至少,她會保護好扶玉,那些使她再次痛苦悲傷的事情,溫昭會替她擋在外面。
溫昭很清楚他們下一步的目的地,就是深淵。
唯有找到深淵,才能找到幕後兇手。對方已經和魔修同流合污、更甚者可能自己已經入魔了,大約是不再在意任何事情,只在意扶家與扶玉,所以才會在滅門扶家之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留下魔氣,似乎在向外界宣布自己的身份。
而與此同時,他似乎也做好了被扶玉查到謝婷那裡的準備,所以他沒有過多隱瞞,反而還讓謝婷幫助他留下深淵這條線索,就像是鼓勵著扶玉找上來一樣。
只是不知道為何謝婷沒有直說,反而用陸必采當做要求,意圖攔下他們。
不過現在陸必采已經捉到,也到了謝婷兌換承諾的時候。溫昭不方便透露的線索,終將光明正大的從謝婷之口說出。
到了那時,哪怕謝婷不願意說,溫昭也會想辦法讓她說,或者,她自己說出來。
而除此之外,擺在扶玉面前唯一的難題,就是該如何去深淵了。
溫昭收回了思緒,將扶玉半樓在懷中,而後出門找遊子俠他們匯合。
五人來到了客棧外面,遊子俠還是不放心的在門口埋下了符咒,隨後,他才走了過來。
他看了眼扶玉的情況,而後問道:「不如我來帶扶玉?」
溫昭抿了抿唇,而後同意了。
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雖然有意加強訓練,但是御劍飛行的能力又不能一夜之間自己變好,所以為了扶玉的安全著想,此刻讓遊子俠帶著扶玉是最好的選擇。
將扶玉交給遊子俠以後,溫昭也準備祭出自己的劍捏訣了。然而這個時候,扶玉的佩劍忽然飛了出來,自動來到了溫昭的身邊,隨後,蹭了蹭她。
溫昭一怔,愣愣的看向那柄劍,「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扶玉的貼身佩劍竟然會自己過來,而且還是在扶玉沒有施展劍訣的情況下。
見狀,其他人也有些驚詫。詹芙看了眼佩劍,又看了看扶玉,隨後微微恍然,「看來,應當是扶玉之前設置好的。」
溫昭疑惑的看了過去,詹芙解釋道:「她一定是曾經在佩劍身上設置過什麼劍訣,大概類似於當她失去意識之後,讓佩劍優先保護你,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情況。」
她走過去,想要摸一摸劍身,然而飛劍卻一躲,躲過了詹芙的觸碰,緊緊貼著溫昭。
詹芙:……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還挺有警惕性。」隨後,她隔空指了指劍身上的某個隱隱亮起的標記,「這個,應當就是扶玉畫下的劍訣。」
然後詹芙又指了指昏睡過去的扶玉,「看,此刻她的狀況不正好吻合嗎。主人失去意識,而你又要進行御劍飛行,所以飛劍感知到你的狀況後,便開始了行動。」
溫昭微微怔然,帶著些失神。
她伸出手,下意識的摸了摸湊到她身邊的飛劍,而後垂下了雙眸,抿住唇瓣,心底悵然。
原來扶玉……這麼操心她,而且還為她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她卻都不知道。
倘若不是今天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倘若沒有詹芙解答疑惑,那麼她是不是又會再一次的錯過扶玉為她做的事情。
她不知道,扶玉也不會主動說……而她那種種未曾表明的厚重的心意,便只能被掩埋下來了。
想到這裡,溫昭心底輕微的一痛。
但她沒有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太久,溫昭伸手握住了飛劍,而後沉聲道:「我們出發吧。」
因為是扶玉的飛劍,且對方似乎有一點點屬於自己的意識,因此這一路上,溫昭並沒有太過晃蕩,甚至飛的又快又穩,跟在眾人的身後。
天剛蒙蒙亮時,他們就來到了蓮花台。好在蓮花台因為地理位置原因有些偏僻,所以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遇到其他門派的人,倒是免除了之前的擔憂。
溫昭落地之後,來到了陸必采身邊。她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
陸必采被她看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片刻後,她捂住眼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別著急。」
隨後,她帶著其他人,輕易破解陣法,來到了蓮花台亭子中間。
或許因為時間還太早的緣故,所以謝婷還未曾起來。溫昭皺了皺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冒然上前喊醒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