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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溫昭或許的確是有事相求,才會如此主動吧。但是沒關係,無論是自願也好被迫也罷,只要她肯靠近,肯與自己親近,那麼無論是因為什麼動機,都沒關係。
魔君勾唇輕笑了下,而後視線掃過旁邊被她處置的那人,眼底透露出一絲厭惡與不耐煩。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的動作,並且還膽敢出言要殺掉溫昭,她只是用一道陣法將其處死,已經是手軟了。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還是嚇到自家小白兔了。按照她那麼膽小的性格,此刻只怕又要胡思亂想了。
但是解釋也無用了,畢竟在溫昭心底,自己恐怕早已變成了大惡人。
溫昭原本還擔心自己說錯了話,但是看魔君的神情卻沒有任何不妥,於是她提起來的心,又被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對方垂眸輕笑了下,但卻不見多少暖意,只是有著涼涼的微嘲,不是對著溫昭,而是對她自己。
但儘管如此,在看到溫昭的面容時,她的目光還是軟了下來,輕聲應道:「好,我儘快回去。」
而後,聯絡便切斷了。
溫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撫慰著自己受驚的心靈,只覺得扮演小嬌妻這任務太難太重,她有些承受不住。再這樣被嚇下去,她覺得還不如直接坦白為好。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怕只怕死前會被折磨。
想到這裡,溫昭打了個寒顫,坐了起來,將腦海里那些自暴自棄的想法揮退,重新振作。
花容和月貌見溫昭重新走出來,便知道她和魔君已經通完了話,見狀,便跟在她的身邊,詢問溫昭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原本還打算逛一逛、了解下周邊環境的溫昭這下也歇了心思,剛才受過驚嚇,她此刻只覺得還是待在屋子裡比較安全,因此,溫昭謝絕了她們的提議,並讓她們去外間候著,而自己則待在這裡,療養身心。
侍女聽話的走下去了之後,空曠的房間裡又剩下了溫昭一人,她坐在床邊,開始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並且思考自己該如何繼續下去。
短時間內坦白顯然是不行的,溫昭怕自己會被當做奪舍的妖怪,哪怕她知道自己無辜,但是被搶奪了愛人的魔君卻不一定會這麼認為,因此目前情況下,溫昭覺得自己還是先演戲保好狗命比較好。
在保住狗命後,她可以潛移默化的試探魔君,而後讓她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同時自己也可以打探一下「奪舍」方面的資料,看看原主還能不能回來。
最重要的是,溫昭需要弄清楚原主是怎麼「沒的」,是被她一不小心擠出去了,還是對方……自殺身亡、魂魄離體?
想到這裡,溫昭眉心微蹙。
那麼,就要先從故事本事開始了解了。
溫昭閱小說無數,在看到某幾個組合詞的時候,便會自動腦補一出充滿了悲歡離合的大戲了,但這總歸是不靠譜的,所以溫昭需要更確切的「證據」。
正好現在房間裡沒有人,她準備搜索一些線索,好為自己提供底氣。也能稍微給她一些……演戲的經驗。
一番搜索後,溫昭得出的線索有限。這裡大概就是原主的房間,只能搜到她的一些衣服或是其他用具,更多的私人性物件卻是找不到了,看來原主對這裡感情一般,甚至可以說是不喜歡。
畢竟如果是心理上喜歡並打算長期居住的地方,怎麼可能這麼……沒有生活氣息呢。
而且從房間布置上來看,這也不像是兩個人共同生活的樣子,結合魔君之前的話來分析,要不是她們到達這裡時間還不多,要不就是原主根本就不想住在這裡,她從心底里厭惡排斥這個地方,並且也拒絕與魔君同居。
但前者基本是不可能,因為從花容月貌對待她的態度來看,她們之間相處少說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而一個月,足夠將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染上自己的氣息和自己的生活痕跡。
那麼,就是後者了。
想到這裡,溫昭此前腦補的「虐戀情深」看起來倒是更準確一些。
然後溫昭又想到了自己對魔君親口說的「想你」……
好吧,出師未捷身先死,是她大意了。並且也太過莽撞了,什麼都沒有打聽調查清楚,就憑藉著一時腦熱的情緒,以及不曾被證明的猜想就開始了演戲。難怪魔君那個時候會用複雜的眼神看她,看來是因為溫昭演戲演的太爛的緣故吧。
確定了這條線索後,溫昭決定下次吸取教訓,要演的像一個被強取豪奪的人一些。
房間裡的東西很快就被她搜索完畢了,得出的線索少的可憐,而後,溫昭打算跟花容月貌問一些話。
當然,她也沒有傻到直白的去問,問話,當然還是要在普通交流過程中,不著痕跡的詢問了。這樣才能自然,並且真實。
溫昭這次想詢問的是她和魔君的相識過程,她想要弄明白,原主和她是怎麼好的,並且也想搞清楚,她們二人此前的相處模式。
對於前者,花容月貌諱莫如深,根本不敢詳談,甚至小臉都蒼白了,仿佛此刻議論一句,下一刻就會被拖出去一樣。見她們兩人這麼可憐,溫昭也不得不收斂試探的心思了。但是在無意間她卻得知,魔君曾經也是正派俠士,只是後來沾染心魔入魔,才變成了現在的魔君。
這個消息讓溫昭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