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頁
「已經這麼幸運了,我還照著別人的樣子活,太辜負這一切了。我知道我這二十多年都很平庸,沒什麼天賦,也沒什麼能耐,不過,我打算試試,學自己喜歡學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也許將來有一天,我也會很出色的,不比誰差。」
炎拓點頭:「那當然了,這世上,林伶只有一個,你能自己發光,用不著做任何人的影子。」
林伶含著眼淚笑起來,說:「我也這麼覺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來發文,看到某些評論,還挺無奈的。
寫了這麼多年文,有些事是自己記得的,一路追文跟過來的老讀者也記得。
寫《怨氣撞鈴》的時候,被罵注水、騙錢,後來一氣之下砍了大綱,提前完結了。
寫《七根凶簡》的時候,被罵江郎才盡,為了湊字數而湊字數。
寫《西出玉門》的時候,評論的方向變成「作者寫得沒有以前那種味道了」、「完全在重複自己」、「節奏很奇怪」,到結尾時每天都罵幾百條,什麼完結得倉促,編不下去了。
毫不誇張,西出是這麼多篇文里,收尾時罵得做多的一篇。我就是從這篇文養成了再也不看評論的習慣。(當然,有時上來發文時,還是會瞥到幾條)
寫《三線輪迴》時,男女主被罵廢物,從開篇罵到結束,同樣的,評論「沒以前那種感覺了,越寫越差了」。
寫《龍骨焚箱》時,罵女主廢物,不配人設,罵整篇文的設定是立不住腳,山鬼太沒用了。到結尾同樣罵得天昏地暗的,什麼根本沒寫完、還應該有一卷的內容,是作者編不下去了,為了完結而完結。
但好笑之處在於,每開一篇新文時,老文又成了標杆,被拿來攻擊新文,比如,「我覺得還是怨氣好看」,「還是西出的節奏最好」,「孟千姿怎麼這麼沒用,看看人家三線的女主多颯」,「還是龍骨環環相扣」……
這次寫梟起時,同樣的評論雖遲但到,照舊是「節奏不如之前了」、「感覺沒那個味道了」,有了之前的經驗之後,已經看得心裡沒啥波瀾,甚至還覺得,怎麼罵這麼少,看人家前幾篇,那可是罵得鋪天蓋地的。
我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我再開新文,一定會出現諸如「沒有梟起寫得好了」、「節奏不如以前了」這樣的評論。
我不知道追我文的讀者中有沒有在寫文的作者,如果有,我想說,評論什麼的,看看就過去吧,如果我把以上所有的評論都當真,那麼我寫的每一篇都是爛文,早就抑鬱了。
有一次,我去看豆瓣影評,心血來潮,去翻一篇我的觀影生涯中給予最高評價的一部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然後我發現,這部電影依然有兩千多人給打了一星,認為非常差。
所以有些時候,是個人的口味問題,你只是不喜歡這篇文的設定,更喜歡別的而已。
還有,總有讀者認為,應該把文里每個人的下落都交代明白,否則就是爛尾。我想說,我愛的金庸,《雪山飛狐》里胡斐劈苗人鳳那一刀到底劈沒劈,男女主究竟能不能在一起,什麼都沒交代,我說啥了?
第156章 後記貳
晚上近十一點, 聶九羅洗漱完畢,把頭髮吹得半干之後,面朝下,朝床上狠狠一撲。
使的力夠大, 床墊都彈了好幾彈。
聶九羅的臉半埋在枕頭裡, 嘴裡含了縷濕發,累到不想動。
這些天, 她可太累了, 畫稿完成, 逐一搭建龍骨, 她敲敲打打的木工生涯又開始了,都是體力活, 一天忙下來,比被人揍了一頓還累。
這種時候,就該把炎拓抓過來,又咬又抓又掐, 發泄發泄, 排遣排遣,作一作什麼的。
可惜了,人家不在, 搞事業去了。
不過, 算算日子, 再過幾天也就回來了。
聶九羅趴了會之後,欠身摸起手機, 看了一下時間。
十一點,炎拓該打電話來了。
這是她給炎拓定的規定,認為兩人即便分隔兩地, 也該同步入睡——十一點剛剛好,大小事都忙清了,身體疲累,心境輕鬆,視個頻通個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睡意漸濃,耳畔軟語,然後漸入夢鄉。
既不耽誤工作,也不影響睡眠,還能談情說愛,拉近距離,堪稱完美。
這幾天「試驗」下來,聶九羅簡直上了癮,最愜意莫過於半醒半睡間,聽炎拓在那頭絮絮說話,講黃昏時下的一場小雨,道旁瞥見的cos唐時仕女卻控著無人機的姑娘,仿佛情人在側,再涼的夜都溫情脈脈。
……
十一點零五分了,炎拓還沒打過來。
聶九羅心頭忿忿,食指指甲不斷嗒嗒點著手機屏上炎拓的頭像。
很好,敢遲到。
今天敢遲到,明天就敢爽約,後天就敢約別的姑娘蒸桑拿,她要生氣了。
電話終於響了。
聶九羅接起電話,正要鄭重通知炎拓這五分鐘已經讓她的情感受到了莫大的傷害,炎拓一句話讓她把先前的盤算忘了個一乾二淨。
「阿羅,你還記得許安妮嗎?」
***
許安妮?這名字有點耳熟。
聶九羅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來。
沒錯,許安妮是血囊,和一個叫吳興邦的計程車司機配了對的。
她問:「許安妮怎麼啦?」
炎拓嘆了口氣,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