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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之隔,他竭力定住視線。
不遠處的花瓶里插著一株鬱金香,淡粉的花苞無聲的開放著。
鍾斂渠轉過頭,看向帘子上那個模糊的輪廓,少女纖細的手臂揚起,將頭髮撩至肩膀一側,露出弧度優美的胸線。
他的心臟似乎也被她的手輕輕撥弄著。
明知非禮勿視,鍾斂渠心裡卻萌生了罪惡的念頭。
他走到角落處,指尖輕輕觸碰那株鬱金香,花苞軟且粉,盛著不潔的欲望。
「我夢到過你。」
鍾斂渠看向薛秒,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夢到,你變成了鬱金香。」
薛秒失笑,正打算再問時,胸前一熱,男人漆黑的短髮貼在綿軟上,耐心的用唇舌濡濕淡粉的花苞。
「唔......」
陌生的快感如盛夏的潮水般,很熱,也很洶湧,隨著他含弄的力度逐漸加深。
細碎的呻吟漸漸瀰漫在室內。
彼此的眼都變得潮濕,指節交錯著,用本能去探索,去親密對方的身體。
悠長的吻落到緊繃的腰間,薛秒頓時凝住了呼吸,伸手去擋他,卻被含住指節,濕滑的舌尖描摹著手心的紋絡。
在婚姻線上久久停留。
男人修長的指節沿著腰線緩緩下移,落到濕潤的腿間,試探著動了幾下後,又克制的收回。
「秒秒......」
「秒秒......」
沉醉的來回反覆的撫摸令喘息聲越發緩且重,灼熱的曖昧填滿每一處肌膚。
「嗯......」薛秒失神的抓住他肩膀,眼尾泛著紅,眸光亮如水。
鍾斂渠抬眼看她,道貌岸然的問著,「可以嗎?」
十多年前的那株鬱金香,終於在他眼前盛放。
她該補償他。
「可以。」她說。
第42章 潮濕
薛秒第一次醒得比鍾斂渠早,室內很靜,深藍的絲絨窗簾隱隱透出一層光暈,偶爾拂動,褶皺間仿佛藏著秋日的海浪。
耳畔傳來的勻長的呼吸聲透出男人的安然愜意。
腰上還搭著他的手,溫熱的指尖貼著她肌膚,無聲地定格著昨夜的情慾。
姿勢太親密,縱然薛秒想清醒點,也做不到,她默默吸了口氣,一時不敢有大的動作。
在等鍾斂渠醒來的過程里,她試圖整理一下思緒。
昨晚不僅坦然相告,還坦誠相對了。
婚姻進度條又前進一步。
側著躺久了,手臂有些發麻,薛秒沒忍住伸出手,借著晨光看到手腕上淡淡的紅痕,如絲線般勾纏出昨夜沉溺於情愛的回憶。
地毯上疊著凌亂的衣物,她和他都未著寸縷,體溫緊密相連,吐息也交織在一處。
在看到被撕壞的絲綢襯衫後,薛秒感覺心裡一痛,這可是她為了昨天的採訪,特意選的定製款。
結果他居然用這個來束縛她。
薛秒越想越氣,沒忍住伸手掐了一把睡得正香的鐘斂渠。
「嗯.......」
鍾斂渠吃痛,輕哼了一聲,溫熱的吐息灑在她頸間,唇角安撫似的貼在肌膚上吻了吻。
柔軟的癢意瞬間襲滿全身,薛秒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是引火上身。
「怎麼了?」
男人慵懶的嗓音過電似的,聽得她耳尖發燙。
鍾斂渠睡眼朦朧的躺了幾秒後,手心微動,繼續將薛秒勾在懷中,雙唇貼著她鬢角輕柔地觸碰著。
薛秒紅著臉推他,「日上三竿了,鍾斂渠,你怎麼還不起床。」
鍾斂渠聽出她話里的小情緒,悶笑一聲,將人抱得更緊,胸膛抵在女人柔白的後背上,「今天......想睡個懶覺。」
說著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地捏了捏她的臉,「你不累嗎?」
說到這個詞,薛秒又想掐他了。
「我腰酸背痛的,你說累不累。」
含著笑音的熱息斷斷續續的隨著吻落到她臉上,男人的道歉反而是另一種得寸進尺,「對不起......不過你的體質有點差,以後吃完飯還是要運動一下。」
昨夜到了後半程,薛秒濕著雙眸求他別再繼續,身下也軟成春水,令人慾罷不能。
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得償所願,自然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薛秒試圖扯開他的手,「我要起床了,我要洗澡。」
她剛動了動,就被鍾斂渠壓住前胸,悶熱的喘息聲帶著濃濃的情慾。
「別動。」
感受到腿間的變化後,薛秒愣了一瞬,不敢再輕舉妄動。
鍾斂渠垂著頭,下頜抵在她鎖骨上方,餘光瞥見緋紅的吻痕,小腹湧起一陣熱流,被他克制住,肌肉線條越發緊實,荷爾蒙賁張著失控。
「你......」
尺寸變化越來越明顯,薛秒有些欲哭無淚,肌膚貼著他的身體,心態頗為進退兩難。
鍾斂渠也有些窘迫,輕聲解釋,「沒辦法,早上都會有生理反應。」
薛秒心慌意亂的點點頭,雖然她不想繼續,可是也沒辦法否認,自己也起了感覺。
臉上浮起熱度,被鍾斂渠手指碰過的地方都似落了火星一般,身上斑駁的吻痕暈染出曖昧的酥麻感,讓她不自覺軟成水。
不過昨晚太放縱,腰都酸得不像自己的了,薛秒在心裡默念,白日宣淫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