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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別說是腳印了,便是炭火的渣子都沒有。
這踏馬是怎麼回事兒?
而這個時候,鳳儀宮管事太監也派了小徒弟過來,跟采秋支會一聲。
昨天晚上的守衛並沒有發現異常。
這……
事情就大條了。
采秋覺得依著自己手裡的權利,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
所以,安撫了幾句宿月樓的宮人,便帶著人回鳳儀宮,把這件事情報到皇后那裡。
「沒有痕跡?」皇后一聽,覺得這件事情也是奇了,眉心一緊,也想不明白。
只是眼看著要到后妃問安的時間了,皇后也便暫時顧不上這個。
「之後再看,先把茶點備上。」皇后想了想之後,示意宮人先把后妃請安的事情安排上。
至於宿月樓丟炭的事情,之後再查吧。
想了想,如今宿月樓的兩位,都被刺激的暈,皇后又讓大宮女去安排了一下:「免了宿月樓的問安。」
宮人應下之後,皇后這才收拾好,去了招待廳那邊。
一早上問安,又是各路機鋒打的火熱。
宿月樓的兩位沒來,也沒引得眾妃的注意。
主要還是雲嬪和秋杳,都不起眼。
「對了,宿月樓里昨夜招了賊,丟了本月的炭火,各宮回去之後,督促一下宮人提高警惕,別讓賊人得了機會。」一早上的明爭暗撕結束之後,皇后按了按頭,聲音沉沉的交待了幾句。
一聽宿月樓招了賊,眾妃只覺得心頭一緊。
特別是宸妃,心裡更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對啊,這事兒在上輩子沒聽過啊?
怎麼可能呢?
如果說小事兒,宸妃不記得,可是像是后妃的宮裡招了賊,還是丟了過冬炭火的事情,宸妃覺得自己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總覺得,這輩子的事情,怕是要出現偏差的宸妃緊了緊手裡的帕子,面上卻是沒露出什麼異常來。
池貴妃昨天惱著趙明炎去了皇后宮裡的事情,今天早上可是沒少找事兒。
如今一聽,宿月樓招了賊,還有心諷刺幾句:「想來是宿月樓里的幾位過於招搖,這才引得賊人注意,也就是皇后娘娘好心,這才想著去提醒她們。」
池貴妃心氣不順,這一早上就跟吃了嗆藥似的,說話並不中聽。
這會兒又來了一句,眾妃不好說什麼。
皇后原本還有心回懟幾句,想了想覺得有失身份,便不再多言。
見皇后不語,池貴妃覺得沒意思極了,冷笑幾聲之後,這才扭著腰肢離開。
其它人也陸續的跟著離開,只留下麗嬪。
「昨夜陛下宿在鳳儀宮,我與陛下說起過你,想來不日便會翻你的牌子,自己仔細準備著。」看著麗嬪乖巧的坐在那裡,皇后聲音沉沉的開口。
家族為了固寵,同時也是為了穩定大皇子的地位,特意送了麗嬪進宮。
皇后先不說年紀,單說身份,便不可能舍下身份來,去施那些個爭寵的手段。
有失身份!
所以,家裡安排了族妹進宮。
皇后心裡雖然惱著,但是卻也知道,局勢如此,她也不得不妥協。
反正不是麗嬪,也還有後宮其它人。
還不如來幾個站在自己這邊的。
「謝皇后娘娘憐愛。」麗嬪看著乖巧老實,這個時候忙跪地謝恩。
皇后也只是提醒她一句,如今見她還算是聽話,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跪安了。
麗嬪乖巧的退下,只是微垂的眸底,卻涌動著暗光。
真正進了宮的女人,哪個心裡不是為著自己考慮的。
麗嬪也不例外,只是如今她還被被召寢,還得指望著皇后這邊,所以她得乖巧的表現著。
只要讓皇后滿意了,自己才有機會。
這邊的交鋒,秋杳並不知道。
秋杳一早上假裝暈倒了,後來太醫過來給扎了針,這才起來勉強喝了一點粥。
宮裡的炭火都被秋杳散出去了,宮裡連燒熱水的炭火都沒有。
如今這些還是皇后娘娘特意從她自己的宮裡撥過來的。
秋杳喝了一碗粥之後,便又假意自己不舒服,躺回床上。
其實是開著神識聽著朝堂之上,趙明炎和朝臣之間的事情。
秋杳沒將朝臣設置在讀心術讀取名單里,所以趙明炎聽不到朝臣的心聲。
原本趙明炎還以為,自己得了這麼個助力,怕是要起飛的。
結果呢?
一個早朝,趙明炎各種豎著耳朵,側著耳朵,身體甚至有意向前傾,結果一個朝臣的聲音都沒聽到!
除了身邊近侍的心聲,趙明炎聽不到任何一個朝臣的聲音。
如果不是還能聽到近侍的聲音,趙明炎怕是都要懷疑,自己昨天其實是做了一場夢。
醒來之後發現一切都是空。
可是身邊近侍的心聲還在耳邊來迴響動著,這提醒著趙明炎,昨天不是一場夢。
只是,他似乎只能聽到後宮眾人的聲音,外加太醫院得眾人。
朝臣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這個認知讓趙明炎心頭不爽,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該是怎麼樣的呢?
趙明炎也不知道。
因為這個認知,趙明炎一早上心情不佳,看誰的目光都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