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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隻覺得自己身後的牆都抖了抖，整個人被擠壓到了紋身老大和牆之間，生存空間在無限的縮小。
一口氣卡了很久，把老四的臉都卡得快要青紫了，這才算是順下去：「鷹哥，你……你動一下啊！」
鷹哥就是紋身大漢，他這個時候的表情，是直接裂開的。
誰能想到，腰沒他們腿粗的小姑娘，還是個不動如山的高人呢？
像是他們這種在社會上混的，哪個也不是傻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鷹哥被反彈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碰到高手了！
「你……」鷹哥剛想說什麼，結果就聽到身後的老四來了一句似是而非，疑似高速飆車的話。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鷹哥其實是想怒斥一聲，死基佬滾蛋，老子不跟你搞！
不過眼下並不是跟老四調侃的時候，鷹哥一雙兇狠的眼睛，這會兒正一瞬不瞬的盯著秋杳在看，似乎是想在秋杳身上戳一個洞出來。
他想看看，秋杳這么小小的身板，到底藏著怎麼樣的能量？
鷹哥剛才雖然說沒下狠手，但是他一慣力氣大，就算是平時省著點力氣，那一下子杵過去，也挺夠人受的。
可是秋杳紋絲不動不說，還把他彈了？
鷹哥有些不怎麼敢相信，所以他一雙眼似是X光一般，想把秋杳給掃射透了，研究明白了。
「你們是來催債的？」結果秋杳懶得給他太多眼神，還是重複著自己之前的問題。
接連兩個人，都被懟到牆上了，剩下兩個壯漢，互相對視一眼，這個時候倒是不太好直接動手了。
而且他們文明催債，輕易的不動手。
更何況，秋杳不在他們催債的範圍之內，動手就過了啊。
「是。」鷹哥應該是他們中間的老大，這個時候，其它人不好開口，只能是他站出來，聲音冷冷的，似是沾著冰渣一般的出聲應了一個字。
「是外包公司，還是受人指使？」聽他痛快的應下了，秋杳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如今的貸款公司，一般情況下，自己不會去催債，大部分會把這個工作外包給其它專門幹這個的公司來做。
專業的問題，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解決嘛。
貸款公司也要文明貸款，合法經營的。
所以，有些事情，能外包出去的，他們也不會自己動手。
秋杳覺得這件事情，來的這麼巧妙，並不像是意外，而像是人為。
陳蜜跟自己關係好，這件事情並不難查。
原主的社會關係簡單，身邊玩的不錯的也就一個陳蜜。
再就是幾個同學之間的關係，只能算是還可以，並不算好。
所以，如果霍家或是宋家想出手對付自己，讓自己在回城混不下去，在秋杳這邊尋不到突破口，便想來陳蜜這邊試試，也不是沒有可能。
「外包公司。」看著秋杳一個小姑娘，不像是懂這些的樣子，鷹哥心裡雖然詫異，但是還是如實回答了。
他們真是文明催債，有證上崗的！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不難為你們。」聽他們說是外包公司的，秋杳心裡轉了轉，覺得這件事情，大概沒那麼簡單。
想明白之後，讓了讓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鷹哥：……！！！
你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了啊喂！
鷹哥覺得秋杳過於囂張了，就這麼幾句話，就想把他們打發走了？
而且什麼叫，我不難為你們了？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打四，然後把他們全摞倒吧？
鷹哥還沒說話呢，沒被毒打過的兩兄弟不幹了。
「喂，小姑娘，別太囂張啊，之前看你年紀小不懂事兒，跟這家也沒什麼關係，想讓你走，你別不知好歹。」開口說話的是這四個人里，最矮的一個，饒是如此，他也有一八五的身高。
一身的橫肉，哪怕是冬天，穿著厚厚的衣服，可是說話的時候，總還是感覺一晃一晃的。
也不知道是衣服太厚了，還是肉太多了。
壯漢面色不虞的開口，聲音也帶著幾分不滿。
聽他這樣說，秋杳想了想，然後輕聲應道：「哦。」
四個壯漢：？？？
你踏馬是不是有病啊？
壯漢表示，我們只想文催債，並不想跟誰動手啊。
一旦動手，這事兒的性質就變了！
只是他們也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真被激怒了，或者說是真的遇上秋杳這樣，在他們看來，一根筋的憨憨，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
先動手的，就是最矮的那個壯漢。
他上前一步，準備一把扯過秋杳的肩膀，然後把秋杳扔到樓梯口，然後再送秋杳一字箴言：滾！
上前一步，他的手是伸出去了，眼看著要碰到秋杳的肩膀上了，結果卻被秋杳伸出右手，輕飄飄的將手腕給捏住了。
一月的回城其實還挺冷的，魔法攻擊的低溫，帶著穿透性的往骨頭縫裡鑽。
秋杳雖然不怕冷，但是為了不讓舒厲擔心，出門特意戴了一副棉手套。
好在手套小巧，又是五指分離的那種，就算是做事兒也方便。
這會兒，那雙戴著淺灰手套的小手，看似輕巧的掐著壯漢的手，然後對方的手就不能動了！
旁邊的三個壯漢清楚地看到，冷冰的冬日裡，他們大兄弟的額頭上，層層冷汗，就跟止不住似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