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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衛姨。」秋杳乖巧的應下了,而且一副虛心聽說教的模樣。
對此,衛媽媽十分滿意。
很快樓里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衛媽媽去忙,讓秋杳先回去休息,衛媽媽便轉身過去忙了。
而秋杳則是回去接著看書。
夜漸漸深了,便是風月場所里也慢慢安靜下來。
有些人離開了,有些人留宿了。
南子恆自然不會留宿在這裡,他只是喜歡聽琴罷了,而且為了應付京城來人做的假像。
聞執原本就是個陪客,更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留宿。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聞執還是臭著一張臉。
見此南子恆頗為無奈。
南子恆並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只當是聞執一時興起,真看上個醜丫頭。
「我剛才有意套了一下水仙姑娘的話,聽她那意思,那位胭脂姑娘,還真是那老鴇的義女,據說是從小帶在身邊養大的,雖然說是樓里打雜的,但是卻並不捨得真使喚人,你要不換個人喜歡?」南子恒生怕聞執一言不合再衝動做出了其它的事情,所以好言相勸。
聽南子恆這樣說,聞執冷哼一聲。
只是考慮到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他和裴遠那麼親近,自己這樣也不算是太好看,想了想之後,這才沉聲說道:「嗯。」
原本是想報恩的,但是看秋杳那樣子,明顯是不願意離開水凝軒的。
而且那個水仙姑娘也說了,確實是義女,看來老鴇沒說謊。
所以,這個恩要怎麼報呢?
聞執有些頭疼,不報恩吧,又怕之後秋杳再挾恩以報,圖謀什麼。
可是報吧,秋杳又不需要。
一向自詡把人心琢磨的很透的聞執,這個時候也看不太明白秋杳的心思了。
秋杳的心思是什麼?
趕緊把水凝軒的新模式搞起來!
如今白天的時候,水凝軒的姑娘們也不全天都在睡覺了,而是開始學習。
烘焙,跳舞,唱歌,話本,甚至是各種樂器。
秋杳就是個樓里打雜姑娘,除了烘焙,這個是用了夢裡的說辭,剩下的並不會。
不過,懂的師傅多,拿錢就能找到。
秋杳時不時的會在旁邊給一些點子,比如說是,歌曲也不一定要現編,而是可以將古詩詞譜上曲子,然後試著看看可不可以。
樂師覺得秋杳這個提議不錯,然後他們就開始嘗試了。
這個學習的過程,其實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但看姑娘們上不上心。
姑娘們上心嗎?
當然!
因為衛媽媽那邊設置了獎勵的機制。
每次公演之後評選出來的第一名,稱為花魁一號,花魁一號的帶隊小組長,在下次公演到來之前的時間裡,幫樓里賺回來的錢,在自己原本分成的基礎上,再提高一成半。
第一名小隊裡的成員,則提高一成。
花魁第二名的帶隊小隊長,抽成在原本的基礎上,提升一成,隊員提升八分。
第三名的話,小隊長抽成提升八分,隊員提升六分。
第四名之後沒有。
為了爭前三,大家都得努力才行!
當然,這個抽成的錢也不是白賺的。
前三名的每一個成員,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需要給公演為他們花錢的客人的前十名,準備禮物。
禮物的好壞,也是以花錢多少來定的。
想薅羊毛,也得把羊養肥嘛,還得把羊哄好。
所以,不能只是想著從客人身上擼錢,還得想辦法順順毛。
因為有了這種機制,姑娘們如今鬥志昂揚,而且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現在樓里就直接宣布開啟新模式!
只是這需要一個過程,還需要準備,甚至是後院中間的台子也需要搭起來。
而且夏日還好,冬天的話,這裡還需要再收拾一番。
如果太冷的話,姑娘們也受不了。
好在揚城的氣溫不錯,便是到了冬日,只要不下雪,就不會太冷。
準備工作從八月中旬開始,一直準備到九月中旬,整整一個月時間,姑娘們如今準備了很多節目,小組也都分完了。
各個頭牌為組長,然後抓鬮挑自己的隊伍成員。
各自成團之後,便開始第一次公演的彩排。
同時她們還需要準備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公演的節目。
因為有了競爭,大家都準備的很充分,也很認真努力的對待。
偶爾的還會擦出些火花,原本頭牌姑娘們之間也不算是太和諧。
不過因為有衛媽媽在中間卡著,調節著,姑娘們倒是不至於真的鬥起來。
最多就是互看不順眼。
其中以頭牌海棠和水仙之間的暗涌最為強烈。
秋杳這個打雜小丫環都感覺到這二者之間的洶湧。
九月十九,準備了一個月的水凝軒,終於宣布了新模式。
【水凝軒第一屆花魁大賽表演】
這是衛媽媽準備好的標題,提前了三天通知了客人們,說是三天之後,水凝軒有一場花魁演出,是在後院舉行,需要買票通行。
票價定價還算可以,一兩銀子。
對於權貴們來說,一兩銀子不過就是隨手打賞小廝的錢。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兩銀子夠一家幾口大半個月的開銷了,甚至仔細一些的人家,都夠一個月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