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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雙應聲:
「知道了。」
「啊,對了,」趙奇閭掛斷前,才想起一事,「鍾老師同意,讓你將他的兩首歌當演唱會的ending曲……」
「真的?」
沈雙喜出望外地問。
這才是驚喜。
她以為前回去錄歌時她提的要求黃了,畢竟鍾老師臉那麼臭,沒想到——
竟然同意了?
「當然是真的。」
趙奇閭也高興,那天面試的錄影帶他後來找人看過,沒想到雙兒能把兩首歌唱那麼好,簡直是超常發揮——
比她出道的第一首歌還要好。
他現在是信了,人和歌也有氣場。
那兩首歌簡直就是為他們雙兒量身定做的。
「行了,我還有事,」怕沈雙太樂不思蜀,趙奇閭道,「早點回來,感情嘛,差不多就行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
沈雙有點不耐煩,趙奇閭掛斷電話,她就去吹頭髮,洗漱,在對著鏡子選衣服時犯難了。
她該……
穿什麼呢?
如果是昨天,她大概會選那件純白棉織長裙,大大的裙擺及踝,被海邊的風一吹,飄飄欲仙。
可今天……
最後,她的手指落到了一條綠色深V短裙,裙擺就在臀下去一點,有小碎花點綴,再配清涼一點的編織涼鞋,戴一頂大草帽。
衣服艷麗,妝容就不能太艷了,以免過於輕浮。
眼妝和腮紅都極淡,只是突出了唇妝,深一度的玫紅,站鏡子前,整個人簡直白到發光。
沈雙滿意了,這條裙子即使下水也沒問題,不過考慮到現在要去餐廳吃飯,她還是找了件米色長針織披上,而後,帶上手機出了門。
昨晚走過一遍,再找餐廳時,就熟門熟路了。
白天看別墅,和晚上看別墅完全不一樣。
夜晚的別墅是愛麗絲的童話,白天,則是巴洛克派的豪華。
沈雙看著白色牆壁上的浮雕時,心裡卻浮起一件趣事。
據說當年某國第一王儲的兒子因執意要娶某個娛樂圈明星,就乾脆宣布從皇室獨立,帶著老婆住進了有名的□□城堡,兩人揮霍了兩年後,竟然連城堡的維護費和僕人的帳單都付不起了——
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回去求了他老爹,由老爹支付了那大筆帳單。
所以,這個別墅每年要支付多少維護費呢?
季遠這些年……是去打劫了嗎?
沈雙看著比自己公寓還大出三倍的餐廳,以及餐桌上的水晶燭台,忍不住想。
很巧,餐桌前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還都是認識的,翟墨、翟伊、方鳴之、小丁香等人,也有些陌生面孔。
沈雙看了一眼,季遠沒在。
翟墨一看見她,立馬舉起手:
「兩隻,坐這兒!」
他熱情地揮著手,還豁出了一口大白牙,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沈雙看他一眼,勾勾唇:
「托福,還不錯。」
在翟伊不大高興的眼神里,施施然坐了過去。
位置正對著餐廳後面的落地窗,窗戶正開著,白色的紗幔攏到兩邊,能看見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是怒放的白色玫瑰,而隱隱綽綽里,似乎有一個人,他躺在路邊的長椅,臉上蓋著一頂草帽,隱約能看見淺藍色的衣擺在飄。
很瀟灑寫意的模樣。
翟墨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哦」了聲:
「別管他,那我遠哥。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半夜地發神經跑去游泳,現在估計在補眠呢。」
「你才發神經!」翟伊可不許他哥說季遠的壞話,「再說,遠哥一向有晨泳的習慣。」
「晨泳?你看看那是晨泳?李叔說,遠哥兩點多就去池子裡泡著了,四點才出來。」
「就是晨泳……」
兄妹倆開始拌嘴,等看到侍者端著托盤過來,才結束。
這時,長桌上的人陸陸續續地打招呼,大概是昨晚玩得太high,個個都有點頹。
不過沈雙留意到,在場的姑娘們都是精心打扮過了的。
翟伊的妝略濃,口紅是正宮紅,小丁香卻要偏淡一點,兩頰的的腮紅粉撲撲撲,一個御姐范,一個鄰家小妹,很是養眼。
她在看別人,別人卻在看她。
尤其是翟伊,簡直要把碗裡的藍莓戳爛了,虧她出門前還特意擼了個全妝,好讓自己看起來氣勢十足,沒成想,一到沈雙面前,就像充樣的錦雞,完全被比下去了。
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可惡的人。
皮膚那麼白,眼睛那麼大,睫毛她坐對面都能看得那麼清楚,連嘴唇上的紫紅都看上去比她的正宮紅要高貴艷麗。
長針織配短連衣裙,露出的腿又直又細又白——
她就看著她哥那眼珠都不轉了。
最關鍵的是,胸還比她大!
翟伊氣得吃不下了,一推碗:「我不吃了。」
說著,人就蹬蹬蹬出了餐廳,翟墨嘁地笑了聲:「別管她,一天天慣的,這臭脾氣。」他拐過來,問沈雙:「雙兒,一會要不要去衝浪?」
「衝浪?」沈雙問,「是用衝浪板的那種衝浪嗎?」
「啊,是。」翟墨點頭,「可好玩了。」
「我不會。」
沈雙擺擺手。
「不會我可以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