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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無悔。」翟墨吊兒郎當的,他踹了槓精屁股下的椅子一腳,「別搗亂,胖子,你來。」
從左開始,第一個是胖子,繞長桌一圈,最後是胖子女伴。
胖子:「八次。」
「八次,這麼多?胖子,看不出來啊。」
槓精笑。
「滾犢子。」胖子罵罵咧咧,「看不起肥宅啊?我跟你說,肥宅的精神世界無窮大,她們可都愛著呢。繼續繼續。」
槓精:「兩次。第二次是我家仙兒。」
「誰問你第二次跟誰了?不要臉,秀恩愛。」
場上一陣笑罵。
接下來,輪到季遠了。
場上的笑鬧聲不禁弱了下來,他這人似乎自帶氣場,即使只是著了休閒的黑T,身體懶洋洋靠著長桌,也讓人忽略不了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喂,快答,」翟墨有點受不了現在的氣氛了,「遠哥,幾個?」
季遠笑得懶洋洋的,長指搭在唇邊像在努力回想,過了會,嘴角一舒,無奈般嘆氣:
「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怎麼可能?」翟墨不可思議道,「遠哥,別裝,你可是過目不忘哎,再多……一個個數,總能記起來吧?」
「還真是記不清了。」季遠笑得既痞又壞,「在我心裡,統一叫她們Lucy。」
「不行遠哥,你這說不過去,數字,還是罰酒,你選一個。」
「我選……」季遠起身,拿起桌上的青啤,滿滿倒了三杯,「酒。」
周圍一片叫好聲。
杯子容量不算小,三杯下肚,季遠冷白的臉就有點桃花色出來,眼角也帶了點出來,只坐回椅子,半靠著,一隻手支著,姿態更加隨性更加勾人。
遊艇上一半女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去了。
他似乎毫無所覺,示意:「方哥,該你了。」
方鳴之豎了一根手指:
「一個。」
在座幾個都知道,當年他為了段初戀跟家裡人斗得很狠,後來還放棄家業出外跟人同居了一陣,可惜後來不知怎的,突然灰溜溜回家了,再後來就不當人了,整個一遊戲人間。
「過?」
「過。」
翟伊:
「沒談過。」
沒懸念。
「過。」
小丁香:「一個。」
「過。」
下一個,就是沈雙。
眾人不禁都期待地看著她,這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唱啊跳的當紅愛豆,穿著紅色長裙,坐在甲板上的長桌邊,頭髮被風吹得凌亂,整個人就有種不同的氣場。
漂亮,還有味道。
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明星的八卦當然要比普通人有意思。
沈雙撩撩頭髮,嫣然一笑。
「戀愛啊……」她看了季遠一眼,「兩個。」
「兩個?」
翟墨比了兩個手指,那表情有點傻。
「對,兩個,」沈雙笑眯眯地,「一個騙子,一個渣男。」
她攤手:「沒辦法,運氣一直就很差。」
說話間,她注意到剛才還一直懶怠模樣的季遠掀了掀眼皮,映了燈影的黑色眼瞳像夜色里的一艘小船,倏忽間,又收了回去。
「好了好了,下一個。」
後面人的回答,沈雙就沒注意了。
她的思維還在那艘小船里,等牌重新遞到她面前,才意識到,下一輪又開始了。
「抽牌。」
還是紅桃2。
她嘆了口氣,將牌面繼續合上。
「我我我!大鬼!」
第二輪,抽到大鬼的是胖子。
他賊兮兮地問:「距離你們最近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
長桌上一片安靜,緊接著,方鳴之一陣狂笑,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見他朝胖子豎了根大拇指:「你牛。」
「我先說我先說啊,昨天。」
槓精舉手,被林仙兒瞪了一記。
「墨水,輪到你了。」
翟墨支支吾吾的,最後一橫心伸手拿了桌上倒滿的酒杯:
「我罰酒。」
這下別人哪兒還不明白?
這是不好說。
至於不好說的理由……就值得發散了。
「好,下一個。」
翟墨喝得狼狽,胖子作為好兄弟,當然放過他了。
下一個,就是季遠。
季遠半靠在白漆頗具歐式風情的椅子上,半支著眉,半晌沒說話。
其他人起鬨,翟墨揮手:
「行了行了,都瞎起什麼哄,這題我會。我替遠哥回答,他還是處·男,沒碰過女人呢。」
季遠嘴邊的笑溢了出來:
「不是。」
他看了沈雙一眼,因這一眼看得極為隱秘,在混亂里,幾乎沒人發現:「我不是。」
「不是?!」
兄弟們沸騰了。
「靠,什麼時候?跟誰?漂不漂亮?」
「漂亮。」
季遠只回了一句,接下來,嘴巴就閉得跟蚌殼一樣緊。
於是,眾人就知道,從他嘴裡是挖不出答案了。
這人要是不想回答的問題,問到明年都不會有答案。
胖子突然想起:
「等等,等等,剛才的問題,遠哥還沒回答,上一次做i,是什麼時候?」
沈雙垂下眼睛。
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