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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她不想和洛翡深入交流,還不能折騰一下這個傀儡嗎?
正好這房間裡就有現成的蠟燭,正好傀儡又燙不壞,顧謹歌快步走上前去,拿下其中一支,走回床邊。
「你躺好。」
「洛翡」臉色僵硬了一下,「我的手腕還疼著呢…」
顧謹歌神色淡淡的,「你想惹我生氣嗎?」
「洛翡」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顧謹歌,她只是碰巧生了幾份神智,所以會對顧謹歌的提議產生抗拒,但總體來說,她是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的。主人讓她迷惑顧謹歌,她就只能聽顧謹歌的,哄著顧謹歌。
想到這裡,「洛翡」背對著顧謹歌,慢慢躺了下來,她沒注意到,在她的背後,顧謹歌的神色尤其淡漠。
「聽說蠟燭的溫度不高,不足以讓人燙傷。」當然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畢竟沒人敢對她這麼做。
顧謹歌將蠟燭傾斜了一些,一滴紅色的蠟油滴了下去,滴在「洛翡」的胳膊上。
傀儡沒有痛覺,她不知道痛不痛,方才顧謹歌說那句話,大概是不希望她喊痛的。
於是她只是顫了一下手臂,並未露出其他的神情。
顧謹歌唇角微微勾起,「你的皮膚這麼細嫩,不可能不痛吧?你都不喊痛,玩起來沒什麼意思。」
傀儡:那你特麼剛剛說那句話有什麼用?
她眼睛眨了眨,擠出兩滴眼淚,「我不是不痛,只是因為這疼痛是你賜給我的,所以我都能接受。」
她可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情話小天才。
顧謹歌十分平淡地說道,「哦。」
「你今天可真油膩。」
傀儡: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但你如果不喜歡聽,那我不說就是了。」
顧謹歌很清楚,眼前的洛翡並不是本人,但她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意。洛翡可從來不會在她面前哭泣求饒,任由她按扁搓圓。
洛翡就像一條瘋狗,在她面前裝乖討好,可一旦不順著她,她就會發瘋。
顧謹歌不知怎麼,突然又失去了興致。她剛才還想了許多折騰傀儡的方法,這會兒又覺得沒意思。
畢竟傀儡又不是真的洛翡。
顧謹歌扔了手裡的蠟燭,「既然你怕疼,那我不玩了。」
傀儡連忙爬起來,「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
如果她遇上的不是顧謹歌,或許就已經成功了。畢竟這場景是在讀取了一個人的記憶以後,幻化出來的,那人最期待看到的。
這是顧謹歌最期待發生的場景,顧謹歌沒道理不心動。
幻化出這樣的場景,就是為了引誘人類,只要顧謹歌答應了,她就會被困在這裡,再也無法逃脫。
但是很可惜,幻化出來的場景只有形,卻沒有神,而且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使得顧謹歌從一開始就覺得十分離譜,根本沒有進入狀態。
「我跟你玩個小遊戲,你都嫌痛,你也太不禁折騰了,我為什麼要留下來陪著你?」
傀儡面目微微扭曲了一瞬,這特麼難道不是你說,不喊痛玩起來沒有意思嗎?
「就呆在這裡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只有我們兩個人。」
傀儡一邊說著,一邊控制睡裙的吊帶滑落下去,露出更多雪白的皮膚。
顧謹歌垂眸,「誠然,這個條件聽起來似乎十分誘人。」
「但是,我是受啊。」
傀儡睜大了眼睛,一時也有些發愣。
顧謹歌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我是受啊,我們屬性相同,只能排排躺,有什麼樂趣可言?」
雖然這是顧謹歌第一次親口承認自己是受,但其實從知道喻洛景喜歡自己開始,她就沒想過自己是攻。
她只是想欺壓喻洛景,但她沒想過要對喻洛景做什麼。或者這樣說,她以前從沒考慮過這樣的事情,更不覺得自己會和喻洛景發生什麼。
但假如真的要發生些什麼,那她應該,也許,大概,是受吧?
顧謹歌不甚在意地想道,她可不願意出力,也不願意討好別人。
做受有什麼不好,躺著享受,不高興了還可以把喻洛景一腳踹開。再說了,之前洛翡給她按摩,還挺舒服的,想必喻洛景本人的技術也不會太差。
顧謹歌思緒又跑偏了,她沒有發現,她現在越來越能接受喻洛景了。換作以前的她,別說是親密行為了,只要一提起喻洛景的名字,她都會覺得噁心。
結果現在,連誰攻誰受的問題都想好了。
傀儡覺得自己三觀都碎了一地,顧謹歌記憶里分明不是這樣,她要真是受,那她為什麼要幻想調.教洛翡?
就尼瑪離譜。
「你裝的也太不像了,我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裡陪你?」
顧謹歌往後退了兩步,她其實不覺得自己能很輕鬆地離開,但同時,她也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這傀儡大概不會傷害她。
傀儡立馬變了臉,她的容貌也有所變化,大體還是洛翡的模樣,眼睛卻變得黑沉沉的,帶著一股死氣。
「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第38章 病弱天師X風情鬼王(十五)
相比起顧謹歌, 洛翡那邊就要艱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