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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嵐眉頭微皺,「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解決。」
許陌諳抬頭看了一眼,「我沒想到藥效這麼大,都這麼久了,她還沒醒。」
「我還有事要問她,等她醒了再說吧。」
兩人又將注意力放在洛翡身上,一時也沒有注意周圍的動靜,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蕭玟已經醒了。
她被許陌諳封住了聲音,說不出話來,只能掙扎蠕動著,手臂上的皮膚在地上磨蹭,紅了一大片。
還是樓嵐先注意到了蕭玟的動靜,她只掃了一眼就重新低頭看著水幕里的洛翡,「蕭玟醒了。」
許陌諳抬頭看過去,看見蕭玟狼狽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我都還沒注意,你醒了。」
她快步走過去,看著蕭玟瞪大眼睛的模樣,心裡只覺得十分暢快,「你也有今天,蕭玟。堂堂的蕭家大小姐,卻像一條可憐的流浪狗一樣,在地上爬。」
蕭玟眼睛通紅,裡面充滿了恨意,她恨不得能直接殺了許陌諳,可現在她受制於人,連自由都沒有,更別說反抗了。
「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我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你。可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所以一直將你的命留到現在。」
許陌諳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踩在蕭玟的腰上,「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應該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蕭玟眼裡帶著驚訝的神色,隨後變成了濃濃的嘲諷,她的聲音被封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然也沒辦法回答許陌諳的問題。
許陌諳看夠了她狼狽的模樣,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忘了,你還不能說話。」
這件事明明是她做的,她絕不可能忘記,蕭玟心裡也很清楚,她不過是想羞辱自己罷了。
許陌諳解了她的法訣,腳尖踩了踩蕭玟的腰,力氣很重,蕭玟痛得嘶了一聲。
「現在你老說話了,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蕭玟怨恨地看著她,「我有什麼可回答你的,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許陌諳臉色越發難看,她其實是不願意再提起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是她心裡永遠的痛,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睡不著覺。
在很多個失眠的夜晚,她都會回想起那張帶著笑容的臉,那是她最美好的童年,卻被蕭玟給毀了。
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和蕭玟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雖然兩家關係並不好,但她和蕭玟卻是很喜歡對方。
那時候她們形影不離,她們一起學習法術,第一次學習召喚鬼魂的時候,她們召喚出來了一個女孩。
許陌諳將她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這個女孩比她大了差不多十歲。她們一起度過了很美好的兩年,可是後來,蕭玟召來了其他的鬼魂…
許陌諳想到這裡,心裡的殺意幾乎控制不住,她踢了蕭玟一腳,「我問你,你當初究竟為什麼不肯救言衣?」
當時,蕭玟召來的其他鬼魂嫉妒言衣,竟設下陣法對付言衣,許陌諳被關在許家,無法前去幫忙,只能將自己的法器交給蕭玟,拜託她救救言衣。
可最後,蕭玟卻只將破裂的法器交給她,再也沒提一句言衣,就算許陌諳再三追問,她也不說一句話。
後來許陌諳得知,蕭玟根本沒去救言衣,她為了其他鬼魂,永遠放棄了言衣。
這些年來,許陌諳總是會做一個夢,她夢見言衣滿臉血地看著她,沖她哭喊,質問她為什麼不救自己。
她一直沒想通,蕭玟怎麼能狠下心來不救言衣。
蕭玟聽見這話,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聲音里充滿了諷刺,「許陌諳啊許陌諳,我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許陌諳臉色鐵青,「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如果不是你的話,言衣怎麼會消失?」
蕭玟吐出一口血,她現在沒有反抗的能力,許陌諳下手又重,幾腳就踢得她直流鮮血。
可即使是這樣,她卻還是在笑,滿臉的嘲諷。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言衣消失了?」
許陌諳臉色劇變,她蹲了下來,伸出手死死地掐住蕭玟的下巴,眼裡滿是急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言衣到底在哪兒?」
蕭玟喘了一口粗氣,她呸了一聲,「我怕我說出真相,會讓你接受不了。」
許陌諳手指越發用力,掐出了幾個指痕,「少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蕭玟又笑了一聲,「許陌諳,如果我說,顧謹歌就是言衣呢?」
許陌諳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地反駁道,「怎麼可能…」
蕭玟目光裡帶著憐憫,「你不知道吧,當初設下陣法的那個女鬼雖然是我召來的,可她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你。」
「言衣實力不如她,許家是不會允許言衣成為你的傀儡的。」
許陌諳鬆了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由得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蕭玟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你以為那陣法光憑女鬼一個人就能做到嗎,那可是你親愛的父親做的,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吧?」
「不愧是許家的當家人啊,一道計謀,既解決了言衣,又分裂了你和我的關係。」
許陌諳搖頭,「不可能,你騙我…」
蕭玟聲音加大了一些,「我騙你?如果不是你父親的意思,你怎麼會被關在許家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