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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無力思考,無助又茫然:「我…不…不知道……」
「合法夫妻,該叫老公。」
……
浴室水汽繚繞,朦朧中人影晃動,啞聲的輕哄和著嘩啦啦的水聲縈繞在耳邊,莫名的撩人心弦。
……
第二天是周六,林溪源很晚才醒,室內光線昏暗,只有絲絲光亮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凌川已經起床了。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內心無比的安詳且空洞。
凌川處理完工作走進臥室時,她還在發呆,他笑了下,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醒了。」
林溪源緩慢地眨眨眼,給了他一個「如你所見」的眼神。
凌川輕笑,將人從被子裡撈起來抱在懷裡,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喝點溫水。」
林溪源抿了幾口。
他又問:「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
一開口,嗓子沙啞,她癟了癟嘴角,埋怨的看向凌川。
說好只喊一聲的,可後來,他又不依不饒,她不知道喊了多少聲。
呵,男人!
凌川將人按在懷裡揉腦袋,低聲哄她:「是我不好,我下次控制一點。」
「你每次都這麼說……」林溪源小聲嘀咕。
凌川輕笑了下,「是我的錯,不過,現在是不是習慣喊我『老公』了?」
林溪源:「……」
是習慣了,可她只要一想到這兩個字,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某些畫面,不知道他……
林溪源頓了頓,仰頭看著他,忽然軟乎乎的喊了聲:「老公。」
凌川頓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她淚眼迷濛的模樣……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以後不能讓她隨便喊「老公」了。
第67章 番外二 欺負
林溪源還是不常喊凌川「老公」,但對這個稱呼也沒那麼彆扭了,喊「學長」似乎也不太合時宜了,便稱呼他的名字,凌川。
距離未能阻擋兩人的甜蜜,他們總會遷就對方。
林溪源隨導師一起參加歷史題材美術創作,那段時間忙得鮮少有時間,更不用說抽時間回梧城了,凌川總是遷就著她,三天兩頭就去帝都一趟。
年前的個人畫展並沒有給林溪源帶來多少的知名度,不過,她的畫倒是給行業內一些知名畫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致評論她很有靈氣。
李樂安又挑了幾幅畫送去參賽,希望她的畫被更多人欣賞,林溪源就淡然的多了,一心只在學業和生活上,其他事情都交給了李樂安處理。
次年六月,林溪源和凌川的婚禮如期在卡菲特堡酒莊舉行。
當天,和風習習,天空藍得就像被水彩畫筆渲染塗抹的精緻畫卷,澄澈而明亮。
親朋好友聚集,林溪源的研究生好友對她和她老公的認知,又刷新了一次。
幾人坐的離林溪源本科舍友很近,聽她們七嘴八舌的科普兩人在梧大的事情,還有她們傾情參演的「求婚時刻」,岑曼和孫向真還傾情奉上了當年的「拔河手疼」小劇場。
羅斯喬也忍不住加入了話題,她知道的顯然比岑曼她們要多,說了幾件小事,把她們激動的嗷嗷叫。
「這個我們都不知道!」
「是啊,小圓子嘴太嚴了。」
「嗚嗚嗚這多年的cp沒有白嗑……」
後來,許嘉言也加入了話題,激情吐槽凌川那些年為了哄小姑娘連人性都不要了的事跡。
羅斯喬吐槽:「什麼那些年,現在不也一樣。」
許嘉言看了羅斯喬一眼,兩人同時緩緩點頭,應該是都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許嘉言的幾個項目往來的朋友想認識凌氏少東家,提了好幾次,許嘉言就攢了一個局,把他們引薦給凌川,其中有愛玩的,帶了幾個女孩子過來,有異性在也好活躍氛圍。
大家一起說笑玩鬧,氛圍確實活躍,只凌川,朋友敬酒他都很給面子,可有女孩子想坐在他身旁搭訕,他眼神都不給一個,且與女孩之間始終保持著兩人寬的距離,比幾年前冷酷的多,都不說是已婚男人了,那簡直就像個和尚!
後來,他出去透氣,有女孩跟出去搭訕,正好遇到來參加高中同學生日會的小圓子,小學妹眉頭一皺,他立馬就慌了,不顧場合也不顧有什麼人在,直接就把人抱在懷裡哄。
眉眼溫柔寵溺的像什麼似的。
那場面,把許嘉言和羅斯喬都看愣了。
一群年輕人談笑的聲音不小,隨著風飄到了藍逾的耳朵里,她輕勾了下唇,這麼精彩,她下回得讓大外甥和大外甥媳婦單獨給她展開說說相識的始末。
談笑聲同樣也飄到了司北宥的耳朵里,與藍逾不同,他慣常的神色淡淡,略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逾的座位離司北宥不遠,略略抬頭,他就在她視線內,男人的五官深邃,鼻樑高挺而陡峭,很優越的長相。
其實林溪源的眉眼與他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小姑娘的眉眼總是帶著笑的,溫溫軟軟的,清澈而靈動,他的眉眼卻給人一種天然的疏離冷感。
小姑娘的瞳色偏淺,乾淨剔透的讓人一眼就能望到底,他的瞳色也偏淺,卻像是覆了一層淺薄的霜,清冷的很。
司北宥接手司氏時,也不過二十剛出頭,是出了名的手段狠決,她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