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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倒也不必。
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安慰她幾句就行了嗎為什麼要去醫務室???
「不用了吧,沒有那麼嚴重。」林溪源立馬把手縮了回去背在身後,也不演慘兮兮的小可憐了,立馬變身乖巧懂事溫柔優雅的美少女,「明天就好了,就不給校醫老師添麻煩了叭。」
凌川忽然笑了下,帶著笑意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你害怕看醫生?」
「……」林溪源哽了哽,「才不是的,我是沒那麼嚴重,就被繩子勒到了而已,沒有必要浪費醫療資源,你看我同學,一起拔的河,人家都沒有去看醫生的呀。」
再說了,要是還沒走到醫務室呢,她手心的勒痕就消失了那才是尬穿地心呢!就算勒痕沒消失,醫生看了這症狀也得鄙視她一番。
凌川輕輕按了下她的頭頂,「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林溪源:「……?」
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溪源頓了一下,不過她也沒心思去深究這話的意思,一本正經的拒絕:「不用去醫務室,真的沒關係。」
凌川頓了頓,聲音很輕:「好,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了,比賽結束了要慶祝一下,有沒有想吃的?學長請你。」
啊,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嗎?
不用去醫務室了還能和學長一起吃飯!
林溪源輕抿的嘴角悄悄往上彎了彎,清澈眼眸亮晶晶的,「我想吃火鍋。」
凌川彎唇:「好。」
兩人都愉快的準備去吃火鍋了,祝丹山還沒回過神來,他川哥這不挺會表現的麼,額不是……不能說是表現了,他那就是真情實感!拔河比賽手上有點勒痕多正常的事,他不知道嗎?他知道!可沒辦法,他就是心疼他就是忍不了!看他心疼的那樣,是真走心了啊!
祝丹山一臉姨父笑的看著兩人,手機忽然響了,他垂眸看了眼,是宿舍群的消息。
許嘉言:【@祝丹山操場那邊有什麼新情況,隨時互通消息一起吃瓜。】
祝丹山:【爹的好大兒會拱白菜了,為父很是欣慰,他倆現在要去吃火鍋。】
段彭博:【吃火鍋?一起啊。】
祝丹山:【不敢跟,怕川哥削我。】
許嘉言:【有學妹在,他連一根汗毛都不會動你的。】
林溪源和凌川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凌川就看到群里的消息,林溪源也忽然想起了祝丹山,回頭看了他一眼,又仰頭看向凌川,小聲說:「忘了喊祝學長了……」
凌川瞥了祝丹山一眼,抬手覆上林溪源的後腦勺,帶著她往前走,「他還有事,不方便和我們一起。」
林溪源點了點頭,便跟著凌川一起離開了操場。
祝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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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吃飯之前,林溪源回宿舍換了件衣服,凌川站在宿舍樓下等她,她換好衣服從陽台往下看時,忽然有一種男朋友在等女朋友一起去約會的感覺。
兩人去了一家離學校不算遠的火鍋店,掃碼點單時,凌川離開了座位一趟,林溪源以為他是去洗手間,便沒在意,他回來的時候,沒坐回自己的位子,而是徑直坐在了她旁邊。
林溪源頓了頓。
凌川把手裡的袋子放到了桌上,從裡面拿了一盒軟膏出來,對她說:「把手伸出來。」
他給她買了藥膏?
林溪源的心裡一時之間有些五味雜陳,既覺得其實不用,又有些感動,這麼點勒痕他竟然放在了心上還給她買藥……
林溪源抿了抿唇角,緩緩攤開手掌,勒痕還沒有消下去,依然有些明顯,凌川輕皺了下眉心,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擠出藥膏塗在她掌心。
溫熱的掌心貼到她的手背上,林溪源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指尖不由得微微輕顫了一下。
凌川立刻放開了她的手,「弄疼你了?」
「不、不是……」林溪源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抿著唇角臉頰微微發燙。
她的手指柔軟纖細,好像他稍稍一用力,就會把她弄疼,再加上這觸目驚心的勒痕,凌川輕吸了口氣,把動作放的更輕了,語調不經意帶上了幾分哄人的意味:「我輕一點。」
勒痕那裡是有點輕微的痛感,但也沒到碰一下就受不了的程度,他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另一隻的食指和中指在她掌心輕輕塗抹,動作很輕,輕的就像是用羽毛在她掌心輕輕撩撥,很癢,癢的感覺已經覆蓋了勒痕的痛感。
痒痒的觸感順著手臂蔓延至心臟,無異於是在她心上撩撥,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像是被什麼溫柔的東西裝的滿滿的。
手心很癢,但她又不捨得這種心裡裝的滿滿的感覺,一直沒有動,安靜的看著他給自己塗藥。
他很專注,眉眼溫柔,塗藥的動作也溫柔,林溪源也不禁整個人都柔和安靜了下來。
她輕抿了下唇角,輕聲喊了他一聲,「學長。」
「嗯?」凌川應她的聲音也很輕,大概是怕她疼,動作又放緩了一些。
林溪源緊張的咽了咽喉嚨,出口的聲音又輕又軟:「學長,你對別人也這麼好嗎?」
凌川手上的動作沒停,很輕的彎了彎唇,「別人,是指誰?」
林溪源輕輕咬了咬下唇,小聲咕噥:「就是其他朋友。」
頓了一下,又很小聲的補充:「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