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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哦,再猜?」
如姐對著黎初眨了眨眼,旁邊人也發出了笑聲。
黎初心裡越來越沒底了,該不會真的是寧曼青吧,她這個名字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她要是不說不就有些打臉自己之前的話嗎,她和寧曼青的關係在明面上是很好的,她遮遮掩掩故意不說是不是才給人不自然的感覺啊?
黎初在心裡下了決定,還是說了出來:「寧老師嗎?」
「到底是不是呢,」如姐笑眯眯的反問,然後說,「那我就一起等她進來咯。」
黎初想,真不愧是綜藝人,哪怕不看節目,她都知道這個場面會被怎麼剪輯,順便還能炒波熱度。
走進來的是個黑衣女人,室內有暖氣,她穿著黑色毛衣,短髮,模樣帶著些冷感的厭世,眼眸如浮著碎冰的清澈的河。
她不算是好看的女人,但是越看就會發現她的迷人。
黎初已經失去表情管理了,攝像大哥在之前就捕捉著了,將黎初的呆滯然後狂喜又有些緊張表情,盡數收錄在鏡頭中。
「哈哈哈哈梨子緊張了,果然是最喜歡的歌手嗎,是不是很驚喜?」
如姐看著黎初站在原地有些窘迫的樣子,笑的很開心。
「非非非常驚喜。」
黎初說話都有些磕巴,鳴芝不是她的偶像,但她是鳴芝的歌迷,看見鳴芝本人的時候,開心又緊張。
「大家好,我是鳴芝。」
鳴芝唱歌的聲音很空靈,說話的聲音也很清澈乾淨。
黎初想,這種就是天生的歌姬。
「歡迎鳴芝,快坐快坐。」
鳴芝坐的地方在黎初的旁邊,坐下來的時候,對著黎初笑了笑。
黎初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很想問鳴芝的嗓子有沒有事,但是現在場所不合適,而且她和鳴芝也不是很熟,問的話難免會有一些冒昧感。
綜藝按著流程進行,有娛樂比賽環節,然後就是嘉賓們一起去滑雪。
有的嘉賓是完全不會,比如鳴芝,問到黎初的時候,黎初說自己會一些。
在滑雪比賽前,大家要先學習一會兒,黎初自告奮勇的當鳴芝的教練。
「芝芝姐,相信我!」
「好啊。」
鳴芝點頭,沒有異議。
滑雪不是那麼好學的,鳴芝也並不屬於很有天賦的,儘管黎初講解的很耐心,但是她依舊學不太會。
她的表情變得很狂躁,護目鏡被摘了下來,她沒說話,表情看起來十分不耐煩。
黎初講解的話卡殼,有些擔心的問:「芝芝姐,你還好嗎?」
黎初並不覺得鳴芝是對她很不耐煩,她的表情更像是在忍著什麼痛苦,變得格外的煩躁,喘氣聲也越來越大。
鳴芝點了點頭,做了深呼吸,像是要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先休息一會兒。」
攝像機還在拍,黎初讓鳴芝靠著自己脫了裝備,看著鳴芝被凍得有些紅的臉,脫了手套,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芝芝姐,你別嫌棄這是從我衣服上扒下來的啊。」
黎初手裡拿的暖寶寶,將不粘的那一面貼到鳴芝的臉上,滾動著給她回回溫。
「謝謝。」
鳴芝像是緩和了一點,對著黎初道謝。
她抬手捏住了麥克風,對黎初揚了揚唇角,黎初也捏住了自己的麥克風,不讓節目組收音。
「其實我剛剛那個樣子就能勸退不少人了,沒想到你沒翻臉,看來我真的是你最喜歡的歌手了。」
鳴芝笑了起來,雖然長相看起來帶著些厭世,但她笑起來給人的感覺格外溫柔,還帶著一點憂鬱。
黎初想到了她的歌,很治癒,但是在治癒的表象下,又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溫柔郁色。
「能感覺到你很不舒服,冒昧的問一下,是身體原因嗎?」
「是腺體的問題,我做了手術,它有些不穩定,會導致我的情緒也很不穩定。」
黎初下意識的問:「所以跨年活動因為這個沒去嗎?」
「不是,那是個秘密。」
鳴芝的手放在唇上,她眼裡的情緒很複雜,複雜到黎初難以讀清。
「那你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從那個坡滑給你看哦。」
黎初指了指她們練習所在地的坡,非常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好。」
鳴芝發現,這個妹妹識情趣的很討喜。
黎初在滑到鳴芝可以看見的地方時候炫了技,黎初看不清鳴芝的表情,但是希望她是開心的。
鳴芝的腺體手術,她略有了解,她是聽歌的時候看見底下的評論,那首歌給人的感覺是新生,那條評論說她也獲得了一次新生,黎初好奇的去了解了。
雖然鳴芝是這幾年才聲名鵲起的歌手,但其實鳴芝在樂壇有些年份了,只是之前她不叫這個名字,明明有天籟的歌喉,但一直做的是幕後,為自己的愛人寫詞寫曲。
他們從一無所有走到那位歌手在樂壇有了名氣,在拿到獎的時候,那位歌手在各大媒體的直播下,向鳴芝求婚。
可這個美好又轟烈的愛情故事沒有好結果,最後以離婚潦草收場。
鳴芝做了信息素標記清除手術,然後以『鳴芝』這個名字帶著自己的作品出現在了歌壇,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她唱歌這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