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可那信息素的蠱惑卻如同泥沼將人拖拽著層層下落,蜜桃味的信息素猶如空氣中無處不在的水汽,侵蝕著人的思緒。
不對……怎麼會這麼濃烈……
寧曼青猛地睜開眼,看向了身旁的伴侶,身旁泡在水裡的黎初身體已經在逐漸下滑,在她撈住她之後趴在了她的身上。
「熱……」
黎初無意識地喃喃著,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浮木一般握住了寧曼青。
顯然黎初的狀態不對勁,應該是提前進入了發情期,可寧曼青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進行短暫標記來壓制,明天黎初還要回劇組。
「這次怎麼提前了兩天。」
寧曼青將人從水裡抱起,水珠滴滴答答順著黎初垂落的小腿線條下滑,砸在浴缸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黎初覺得自己仿佛要被火給點著了,她置身於一片雲霧茶味的信息素里,卻不得章法,就像是徒步在沙漠裡的旅人,一股腦扎在了水裡,卻怎麼也喝不進肚子裡一樣。
她抓著自己能抓住的東西不停地掙扎著,求而不得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委屈。
「寧曼青……我難受……」
黎初一聲聲叫著寧曼青的名字,額頭冒著汗珠。
「桃桃,再忍一下。」
寧曼青此刻也並不好受,她不只要控制著黎初,還要分神控制著自己,避免自己被信息素控制而造成失控的局面。
門口響起門鈴,寧曼青在剛剛致電了前台要了一管抑制劑,現在應該送到了。
「乖乖,別動,我去拿東西。」
黎初的雙臂環著寧曼青,像是柔軟的藤蔓,纏著人動彈不得,寧曼青不捨得下重手,只能輕聲讓黎初鬆手。
黎初聽的模模糊糊,她鬆開了手,寧曼青順利起身,可就在準備邁出步子的時候又被拉住了。
「我馬上回來。」
寧曼青低哄著,解了床頭吊繩上的手銬的一邊,將那一端拷在了黎初的手腕上,披著浴袍去了門口,將房門打開一條縫,伸出手去拿東西。
黎初掙扎著將吊床弄得搖搖晃晃,未乾的水汽將床上的玫瑰花瓣盡數黏附。
蜜桃味的,又是玫瑰味的。
寧曼青摘去了她手腕上的花瓣,抑制劑不必直接注射在腺體,寧曼青抓著黎初亂動的另一隻手,給她注射抑制劑。
黎初微微清醒的時候,睜眼看見的就是寧曼青低垂著眼眸推進著針管里的液體的模樣。
寧曼青是毋庸置疑的美人,她的眉目其實是婉轉的美人臉,但性格和氣勢然讓這張色若春花的面龐多了幾分凌厲和冷冽,像是細雪鑄就的美人劍。
當她與克制的欲望相結合,就有了亂雪飛花般的性感。
黎初的心跳的很快,她忍不住收緊和寧曼青交握的手。
抑制劑進入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捕捉控制壓縮著信息素細胞,帶來冷熱交替的輕微的疼痛感。
寧曼青不知黎初所想,只以為她是疼的,將針管丟在了地上。
青色的血管似乎也帶上了滿床玫瑰的香氣,從表皮底下滲透而出,順著脈絡涌動。
「還好嗎?」
黎初沒有回話,她閉著眼忍受著那股悸動過去,她無法控制,只能任由那巨大的情緒浪潮慢慢地回涌。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寧曼青解開了束縛著她的鐐銬,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因為剛剛的掙扎覆上了紅痕,寧曼青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握住了黎初的手。
「寧老師,我好像搞砸了。」
黎初悶悶地說,她弄掉自己身上的花瓣,帶著一點輕微的發泄的意味。
「怎麼會搞砸,我們桃老闆熱情好客,一次性就讓我聞了一個月的信息素的量。」
黎初被寧曼青的話逗笑,她翻了身說:「這麼一說我好像是很慷慨,那麼為了回報我,幫我一起把這些東西弄下去吧,背上我弄不到。」
黎初感覺自己鼻子都快失靈了,因為串味了,又是桃子味又是茶味又是玫瑰味。
今晚的活動只能這麼遺憾的停止了,因為要運動的話信息素勢必是不可控的會外冒,黎初剛剛注射了抑制劑,如果再受到信息素刺激的話,可能會反覆,這樣對她的身體和腺體會產生一些影響。
月光下在情侶套房的吊床上和女朋友一起挑玫瑰花瓣,也算是一種……浪漫吧?
「什麼時候殺青?」
寧曼青問了自己比較關注的問題,她一直是認為拍戲在精不在多,所以她覺得在黎初殺青後,應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她們就可以常見面了。
黎初想了想做了回覆:「按照現在的拍攝進度,還有半個月就可以了。」
在《放逐者》的第二個明線結束後,幕後的人也浮出了水面。
那個人就是岑蘭和容雲之前共同的故人,謝書。容雲認識她比認識岑蘭要早,岑蘭是通過謝書才認識了容雲的。
謝書是個女beta,愛好刑偵和推理,理想是當警察。容雲和她從小就認識,經常被她拉著做各種解謎遊戲。
她們倆往往都能猜對答案,但不同的是,謝書靠直覺,大多數情況下並不是靠抽絲剝繭,而是靠代入和自己對事件的敏感,容雲則是靠證據,哪怕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但她仍然不會斷言。
兩個人是一起考入警校的,在一起遇上案件的時候,謝書往往能先指出兇手,然後容雲進行搜證推理和總結,因此謝書笑稱自己是法拉第而容雲是麥克斯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