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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句話溫庭玉就不是很笑得出來了。
溫琢反應速度比溫庭玉快了不是一點半點兒,知道陸垣在問什麼之後就做出了回應。
「你好,我是溫庭玉的弟弟,我叫溫琢,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哥。」溫琢笑著走過去跟陸垣打了個招呼,陸垣看了眼溫琢伸過來的手,沒接,轉過頭看著溫庭玉。
溫庭玉正在一邊看著好戲,猛地就對上了陸垣帶著詢問的眼睛。
「……你是我哥的男朋友嗎?」
這一句話跟個炸|彈似的,把兩人都炸愣了。
溫庭玉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小琢。」溫庭玉喊了一聲,「他是我房東。」
溫庭玉沒顧得上陸垣瞪的跟倆燈泡似的大眼珠子,陸垣會怎麼想他已經不在乎了,他只覺得自己要炸,已經控制不住了,馬上就能爆發。
「哦……這樣啊。」溫琢把手縮了回去,衝著陸垣笑了笑,「我看他有鑰匙,而且還拿著碗,我以為……不好意思啊。」
有鑰匙的可以是室友,是朋友,是他媽隨便一個人都行,有無數種可能,但溫琢偏偏說了他最不想聽到的。
男朋友三個字跟一種無聲的戰書一樣,溫庭玉覺得他倆之間那點兒努力營造的兄弟情大概要宣告破裂了。
「覺得不好意思就閉嘴,別什麼沒腦子的話都往外說。」陸垣突然開口。
溫庭玉沒想到陸垣會說出這種話,詫異都把剛才的憤怒蓋了過去。
溫琢比他還吃驚。
「我……」溫琢難得的被噎了一次。
溫庭玉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還有你。」陸垣轉向溫庭玉,語氣還是挺沖,但不知道為什麼聽的居然還挺順耳,「我不是說過,這屋裡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住嗎?你他媽沒好好聽吧你?」
「啊……」溫庭玉覺得自己有點兒想笑,「不好意思。」
說是肯定是沒說過的,他不至於健忘到下午說的話晚上就忘了。
他不知道陸垣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倆居然在事先無串通的情況下合作的這麼完美。
算幫忙嗎?算吧……
「不好意思,我是他弟弟。」溫琢試圖解釋。
「你倆連體的?」陸垣瞥了他一眼,「還是你不是人。」
「你他……」溫琢應該是想爆粗口,臉都綠了,結果硬生生憋了回去,估計是還顧及著自個兒的人設。
溫庭玉覺得溫琢這點簡直跟老爸一模一樣。
「哥,你房東好像不太喜歡我。」溫琢勉強的扯了一個笑看著溫庭玉,換臉快的都能去唱臉譜了。
「我對誰都這樣。」陸垣把碗跟勺子放桌子上,「你又能喝得下去了?」
「啊?」溫庭玉看了看桌子反應過來陸垣說的是湯,他搖了搖頭,「喝不下去。」
「正好。」陸垣又把碗拿進廚房,溫庭玉聽出來是在洗碗,沒一會兒就又回來,把兩個碗分開放在桌子上,把湯分別倒進倆碗裡。
溫庭玉還以為他要分給溫琢,結果聽見陸垣說:「我也沒吃,我他媽為了給你送個破勺子還跟店裡請了假。」
溫琢伸出去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中。
溫庭玉覺得溫琢可能要被氣死,之前溫琢身邊的人沒有敢跟他這麼說話的,在家裡爸媽保姆阿姨們寵著,外面那堆朋友也都沒這樣的,陸垣得算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挫折。
陸垣夾了一個生煎,還沒咬就放下了,「涼的?」
「忘熱了。」溫庭玉拿起勺喝了口湯,不但是熱的,還不是塑料勺,這頓飯吃的頓時舒坦了不少,哪怕溫琢還在旁邊看著。
「你講究是不是一次性的啊?」陸垣把生煎拿過去放進去叮了一下,回來發現溫琢還在旁邊坐著。
「你還有事兒?」陸垣看了他一眼。
「我來看看我哥。」溫琢臉上的笑都很勉強,「不可以嗎?」
「不可以啊!」陸垣瞪了他一眼,「我剛才說的不清楚嗎?還是你耳朵不好使。」
「你!」
「要麼你走,要麼你倆一塊兒出去,愛去哪兒看去哪兒看,往外走兩條街有個旅館,一晚上五十,會員價八折,你倆看一晚上我都不攔著。」
溫琢站了起來。
溫庭玉也放下了勺子,看著溫琢,但不太想開口。
「哥,我今天先走了,看來你的房東不太歡迎我。」溫琢笑了笑,「改天我再來看你。」
陸垣嘖了一聲,進了廚房把叮好的生煎拿出來。
溫庭玉也站了起來,「要不要給劉叔打個電話?」
「沒事。」溫琢從兜里掏出來一串鑰匙,溫庭玉看了眼,是剛才他從劉叔手裡要過來的,「我打車回去。」
接著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哥,這車還是你留著吧,平時出門有什麼事兒的開著也方便。」
「不用。」溫庭玉皺了皺眉說。
「小銘哥那輛野馬我估計著你也不會太喜歡,拿著這輛好歹有個換著開的,你在家的時候手裡沒個三輛車都出不去,這輛好歹也是你常開的。」
溫庭玉愣了一下。
解銘亓不會特地去跟溫琢說他把那輛野馬送給自己了,多半是溫琢自己看到的,而且立馬就猜到了這個事兒,最重要的是還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溫庭玉很煩,就像剛才說陸垣是自個兒男朋友一樣,當然和剛才的性質不一樣,剛才溫琢就是純粹的噁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