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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把城池劃為自己的領地後就開始了瘋狂的圈地經營模式,她的目標不是建立本丸,而是奪回這個小世界的所有權。
備前國已經淪陷,相模國也被吞噬了大半,局勢可以說非常糟糕,但在薇拉看來卻並不壞,領地小卻易守難攻,只要打造成鐵桶,自然能作為根據地而開戰。
眼下當務之急的事情是修養,必須將城池內的刀劍男士們治癒到足以參戰的地步,並且要將練度提拔上來。
因為敵強我弱,所以薇拉最後決定以城池作為根據地,在這片領土上展開游擊戰。
「游擊戰?」
「沒錯,一種非常規的作戰方式,以襲擊作為主要進攻手段,作戰的方式簡化來說就是化整為零,然後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薇拉耐心地給刀劍們講解游擊戰的戰鬥方式,她對這場戰役很有信心,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游擊戰的好手。
想當年,薇拉除了聖宗留下來的武器以外堪稱一無所有,但吸血鬼的鐵騎卻已經征伐了人類大半的領土,人類的勢力四分五裂,各自為戰,場面十分混亂。
有人說,人類就像一塊餅乾,你能輕而易舉地掰碎餅乾,把它碾壓成粉末,但是當它們變成粉末後,你再想破壞它,就會變得十分困難。
游擊戰的精髓也恰好如此,薇拉當年孤身一人,沒有戰友沒有同伴,害怕會被人識破身份,只能揣著「聖宗」這塊免死金牌四處遊走。
那時候的薇拉根本不挑,人類也好獵人也好教堂也罷,有戰就打,打完就走,從不與人深交,胸懷一腔孤勇,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不要與敵方大軍正面交戰,以遠程騷擾為主,將戰線拉長,重點是要學會如何逃脫追捕和藏匿行蹤,以高機動刀種為主要作戰兵力,其餘刀種鎮守根據地。」
薇拉講了很多人類跟血族打游擊戰的策略,讓刀劍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產生了疑問:「游擊戰需要長期潛伏,可是我們難以防備惡墮之氣。」
這點薇拉自然有所考慮,她發現刀劍男士的裝備中有一種叫做「御守」的東西,只要在裡面灌注聖光,就能驅散惡墮之氣。
說句實在話,靈力的淨化功能很強大,但比起極端光明的聖光來說還是略微遜色,畢竟誰都知道光明神是個潔癖晚期的極端光明主義。
資源?資源更加不必擔心,只要搞清楚玉鋼冷卻水的成分,薇拉能夠無止境地把這些東西「構造」出來。
薇拉將城池裡的刀劍男士們根據刀種刀派分為數十支小隊,製作了可以通話的靈符。
這樣一來如果有一支隊伍因為躲避不及而深陷囹圄,其他的小隊也可以迅速幫扶或是進行火力掩護。
人不被逼到絕境,根本想不出有多少種應對方法來克敵,單單比拼刀劍男士的數量以及數值,思考方向未免有些太過單線了。
薇拉布置好後,便試水開戰,刀劍男士們這才發現,戰鬥時的審神者和平時的審神者簡直是判若兩人,指揮作戰的薇拉雷厲風行到了極點。
因為兵行詭道,人手少,經不起消耗,薇拉試水也不敢太深,安排足夠縝密,在溯行軍輕敵大意的情況下果真取得了大勝。
出戰的刀劍男士們甚至還帶回來了一批為了不被惡墮之氣侵蝕而化為本體的刀。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一場大獲全勝的戰役,但意外的是,有一支小隊不知為何違背了命令,偏離了原有的撤離軌道,陷入了被敵軍追擊的絕境。
「聯繫不上嗎?」薇拉研磨提筆,詢問道。
「是的,應該是通訊靈符破碎。」壓切長谷部跪坐在審神者身後,一板一眼地道,「行兵打戰,違背軍令是大忌。」
壓切長谷部的言下之意,是不建議審神者派人前去搜救支援,萬一救不出來還搭上更多的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隊伍領頭人不聽從命令才惹下的禍患,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在這麼危機的關頭上掉鏈子。
壓切長谷部理智分析,戰爭持續到現在破碎的刀劍實在太多,讓他們的心都變得麻木,除了勝利,他們已經不再去思考將要付出的代價了。
薇拉翻看著地圖和部署配置,發現這一支隊伍的戰鬥力不弱,基本都是粟田口刀派的刀劍,隊長是極化刀鳴狐,偵察刀是極化刀五虎退。
因為薇拉降臨此世最開始遇見的就是粟田口刀派的刀,這讓她對粟田口有天然的好感,而據她了解,鳴狐並不是那麼粗心大意、不聽軍令的刀。
查看過靈符最後匯報的方位之後,薇拉發現這支隊伍最開始的撤離方向是沒有錯的,但好像是中途發生了什麼,才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既然事出有因,便不要過多苛責了。
薇拉換上了戰鬥裝備便準備出門,原本心情沉重的刀劍們看見這一幕卻是大驚失色,連忙將審神者攔下。
「阿魯金你負擔著整座城池的結界運轉,不能身涉險地!」加州清光第一個表示了強烈反對,「誰都能出事,唯獨主人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薇拉心想戰鬥才是我的老本行,指揮反而不是她的長項,但是環顧一圈,卻發現周圍的付喪神都擰著眉頭,不太贊同的模樣。
雖然第一天就已經知曉審神者戰鬥力爆表,但擔心這種事情本身就是沒有什麼緣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