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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看著額頭青筋暴跳、神情無比隱忍的爆豪勝己,懵然許久。
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
「我是聽說斯坦因有瞬光少女的線索才過來的,倒是安德瓦,沒想到你對這次的奪還計劃也這麼上心啊?」
歐爾麥特看著神情冰冷的安德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努力地尋找話題。
「哼。」安德瓦噴出一口氣,冷聲道,「焦凍難得求我一次,我自然要滿足他。」
「不過——」安德瓦扭頭看向歐爾麥特,「瞬光千代與焦凍是什麼關係?」
作為安德瓦最為驕傲的兒子,轟焦凍的性格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心懷正義,英雄秉性,但也不會為了不熟悉的他人做到這一步。
「誰、誰知道呢?」歐爾麥特繼續尷尬地笑著,想到雄英體育祭上這位兒控父親瘋狂的表現,覺得還是不要多話為妙,「一定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吧。」
「哼。」安德瓦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能冷哼一聲,推開了特殊牢房的門,「到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轟焦凍以及綠谷出久踏入了特殊的牢房,一抬頭就看見了身穿拘束器被捆在椅子上的斯坦因。
昏暗陰森的牢房裡,這位昔日裡總是風塵僕僕的英雄殺手顯得有幾分憔悴,但精神頭看著還不錯,那雙眼睛裡依舊有不滅的火焰在幽幽地燃燒著。
「你們來了啊。」斯坦因沒有看盛氣凌人的安德瓦一眼,自顧自朝著歐爾麥特點了點頭之後,就將目光移向了轟焦凍和綠谷出久,「想問什麼?」
「她被抓走了。」轟焦凍語氣低沉,從懷中抽出了一條雪白的髮帶,「那天夜晚的天空出現了這個圖案的花火,有跟你一樣身穿忍者服的人,還稱呼她『巫女大人』。」
「斯坦因。」轟焦凍猛然抓住了欄杆,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我要知道,『巫女』,到底是什麼?」
安德瓦和歐爾麥特都是微微一懵,他們根本沒想到瞬光千代的失蹤還牽扯到別的蘊意,兩人對視一眼,卻隱約明白了什麼。
斯坦因抬起眼帘看了那條髮帶一眼,嗓音低啞地笑了笑:「原來如此,少年人會好奇也是正常的,但我勸你還是不要深究下去比較好。」
斯坦因不痛不癢地勸了一句,看著面前兩位少年執著的眼神,又道:「不過你們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們。」
「那麼,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於常世與奈落,蛇與柊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系統:……???統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AFO:人渣。
荼毘:人渣!
弔哥:人渣!!
爆豪:人渣啊啊啊啊!!!!
第72章 刺青巫女(五十四)
零, 音同靈,既一切存在而又不存在, 虛無而又縹緲魂靈之物, 故而為「零」。
——而零之巫女,就是承載這一切的存在。
常世之國, 意為「死者往生之地」,常世與現世之間隔著一道門,名為「黃泉之門」, 而在常世與現世的狹間,有一處深不可見的淵谷, 名為「奈落」。
曾經, 巫女是鎮守黃泉之門的使者, 她們引領不得歸宿的靈魂前往彼世,以神樂舞溝通神靈,牽引往生,是受人尊敬而又神聖高貴的職業。
但是,有一天——
「通往彼岸的火照之路斷了, 死魂的記憶無法留在彼岸, 靈魂就會沾染黃泉之水也洗刷不去的污濁,常世之國不願接納這些不潔的靈魂。」
數以萬計的死魂徘徊在黃泉之門的附近而得不到救贖,最終生生在現世魂飛魄散, 而那些沒有消散的,則因為怨恨與執念而化作了厲鬼,為禍四方。
「所謂的不潔, 其實是思念與感情,於常世之國而言,一切情愛之思皆是污濁,但人生在世又偏偏無法逃脫這些情思。」
死魂無法超脫,鎮守黃泉之門的巫女對此感到了絕望,而代行人間的神宮一族也嘗試了無數的辦法來超脫亡靈,一代一代地傳承下來,便成了如今的久世宮。
「常世之國不接受不潔的靈魂,所以神宮一族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只要將亡者的思念引渡到巫女的身上,就能暫時壓制死魂的怨念,超度一部分亡魂。」
「這太荒謬了。」安德瓦打斷了斯坦因的描述,擰眉道,「神鬼之說不過是迷信,你們簡直無藥可救。」
「迷信?」斯坦因嗓音啞啞地笑了,他轉頭看向轟焦凍,說道,「你身上有柊的氣味,她對你使用過引渡,你應該很清楚吧?」
少年的身影半沉在黑暗裡,一動不動,仿佛一座已經僵硬成了永恆的雕像。
斯坦因不以為意,而是自顧自地講了下去:「所謂的儀式就是對亡者的超度,運用一切世人臆想出來的魂替,將痛苦與罪孽引渡到巫女的身上。每一代的儀式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則是巫女在儀式的過程中會遭受極大的痛苦,那些痛苦會升華她們的靈魂,讓她們的靈魂在瀕死之際獲得足以媲美鬼神的力量。」
綠谷覺得很冷,他咬牙詢問著,脫口而出的話語卻在微微顫抖,「儀式是什麼?」
「儀式有很多種。」斯坦因雙目放空,語氣淡淡地道,「將巫女作為祭品獻給亡者,刺瞎雙目以繩索四分五裂的『繩裂』儀式;讓雙胞胎親手殺死至親至愛半身的『紅贄祭』;戴著月蝕之面起舞,以喪失記憶為代價而寄託死者哀思的『歸來迎』;在極致孤獨的守望中融化,以此鎮守黃泉厲鬼的『大柱』;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