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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一臉茫然,從小就生活在忍者世界的男孩沒想明白「巫女」是什麼職業,於是抓不住重點地問道:「櫻花是什麼?」
「就是我哦。」女孩偏首微笑,櫻發溫柔,碧眸如水,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儘是春華初綻的明媚燦爛,「就是我頭髮的顏色,漫山遍野都是櫻花的木葉是最美的。」
原主死去後並沒有給千代留下多少東西,除了對比同齡人來說過於出色的知識儲備以外,她能擁有的記憶就是木葉櫻花綻放的風景。
——大概對於她而言,那是非常難忘的記憶吧。
「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有火的意志在傳承,那櫻花綻放的時節,火焰能不能點燃整個世界呢?」
那個一生都在追逐自己所愛之人腳步的女孩,終究還是沒能與他們比肩。
所以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個心愿,就是希望千代能代替她活下去——像三月的櫻花一般,將火的意志傳承到整個世界。
千代忽而間就喜歡上了櫻花,她本是個沒有喜好與自我的人,像白紙一樣格外容易沾染上他人賦予的顏色,但她一直在努力愛她所愛之愛。
她會因為艾利克斯而喜歡上白薔薇,會因為澤弗恩而學習科研,會因為綠谷而仰慕起英雄,會因為轟焦凍而愛上星辰明月——
而這一生,繼承了春野櫻那個女孩的一輩子,她也決定要守護木葉。
【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學會跟尾獸打架,跟Boss玩摔跤,拳打木葉團某藏,腳踢搞事大蛇丸,不然你憑啥守護木葉?你又不叫大筒木輝夜。】
這就很扎心了,在這個影級遍地走,上忍不如狗的年代裡,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守護好中二聚集地的木葉呢?
千代發誓要成為能夠讓所有人感到安心的巫女,要像歐爾麥特那樣擁有安撫心神的人格魅力,還要強大且不可匹敵。
夜眼先生說過,微笑能傳遞自信,只有相信自己,才能將這份力量傳承到他人的心裡。
「我愛羅,想要被世人所愛,就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得到別人的認可,因為人類就像鏡子,你給予什麼他們便回饋什麼,有些自私,卻也很公平。」
千代還沒來得及用樹枝將先前的小字推掉,我愛羅就抬手一抹,面前的沙子就化作了適合寫字的平整模樣。
「我想成為守護木葉的巫女,我愛羅想成為什麼呢?」
千代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將毛茸茸的毛球掛墜掛在了他的脖頸上。
「努力地成為你所期望的樣子吧,我們未來再見。」
「值得被愛的修羅。」
……
千代和紫苑巫女離開了砂隱村,這倒不是誘怪國寶而不得因此心虛潛逃,僅僅只是那一位爹中安德瓦更年期爆發了而已。
是的,第四代風影羅砂,我愛羅的父親,在發現夜叉丸死後不知道用他自己神奇的邏輯得出了什麼結論,對自己的兒子嚴加看管不說,還懷疑砂隱村出了奸細。
千代和紫苑是被恭恭敬敬地送出砂隱村的,而千代在確認守鶴會保護我愛羅的情況下也並未反抗,因為不管怎麼說,羅砂終究是我愛羅的父親。
她並不是他人的血緣至親,插手過多反而會激化矛盾,令人生厭,畢竟千代自己也曾有過同樣的經歷,而直到至今她都不知曉應該如何改變。
而砂隱村的經歷也讓千代意識到了自己最需要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錢。
說來有些庸俗,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事情,羅砂之所以對我愛羅如此苛刻,不過是因為砂隱屢屢戰敗,因此四代風影迫切地想要用戰力向大名證明自己。
否則大名有權利斬斷供給砂隱的資金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趣,掌握著毀天滅地之能的忍者也不得不為五斗米而折腰,再強也沒法自己去種田。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迎來了永久的和平,對於忍者而言反而是一件絕望的事情吧?」
「您的傷還未痊癒。」紫苑巫女有些憂慮地望著身邊的女童,短暫的相處已經讓她明白了對方和自己想像中的神明有所不同,「請您務必保重自己。」
千代朝著紫苑溫柔地彎了彎唇角,她輕輕撫摸著自己脖頸上已經結痂的猙獰傷口,緩緩點頭。
離開砂隱村後,千代便換了一身系統配置的服飾,紅白兩色的巫女服以及腰間纏繞的注連繩,紅色的長裙被改成了更方便行動的短打,袖子卻被改成了風雅的大振袖,因為身高太矮的緣故,系統配備的兩柄東瀛□□只能背在背上,一柄是靈刀[櫻吹雪],一柄是妖刀[斬紅蓮]。
系統還給千代配了一張詭異的狐面,半紅半白的狐狸面具,一邊冷漠地垂著嘴角,一邊妖冶地勾起——像極了那一對雙胞胎的一體兩面。
【上個世界你也知道,一個人想要建立名望,最基本的就是能夠讓人一眼就認出你,比如特殊的招式,比如具有代表性的衣著或武器。】
【有逼格的高手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沒有人會特地跑去跟別人說「哎呀是我xx救了你你要記得喲」這種話的,所以你要先給自己準備一套行頭。】
沒有人比以信仰為食的系統更明白如何打造「英雄」,它興致勃勃地說道:
【等你揚名立萬了,你就有足夠的話語權了,到時候再說出滅世的「預言」,可信度就會高。】
【等你華麗麗的地死了,到時候感佩你付出的人也會更多,收集到的信仰就更多,怎麼樣?我給你寫的劇本是不是很棒?開不開心?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