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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說話,堺只要向聞人游灌輸信息,便能讓對方知曉他和自身的身份。
聞人游怎麼臨陣脫逃……雲淺從被子裡鑽出一個小腦袋,沒看清聞人游什麼樣,倒是看見頭頂有個柯南中小黑人般的可怕玩意兒!
她下意識從背包空間拿出一把菜刀,對著預估的腳面扎去。
堺直接施展神術,讓雲淺陷入昏睡,菜刀並未扎中他。
聞人游消化完堺傳來的巨大信息量,他看向這個所謂的神明,發出直白刺進對方靈魂深處的提問:「如果你就是我的話,為什麼你會打扮成小偷的模樣偷看別人隱私,如果修煉就要極力克制自己任何欲望,成為神明又有什麼樂趣?我不想回到你的身體裡。」
堺:「你是貪婪,你想要更多是你的本性,欲望有罪,造成這個世界現狀的不正是無用欲望的存在。」
聞人游好笑地看他:「明明是神明,看法為什麼如此狹隘,就像是這把刀……」他指著就在堺旁邊的刀,「它的存在有錯嗎?全看如何使用它的方法。欲望無處不在,推動世界前進的也是欲望,你想要克制自己欲望本身的行為,不也是一種欲望的體現嗎?你為什麼要摒棄欲望?」
堺:「……」分身的話怎麼這麼多,放養時間太長的後果就會導致其長歪嗎?
聞人游冷眼盯著堺的腳:「從我的床頭下來,這麼髒的腳站在那裡,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羞恥嗎?……哦,你是神明,你沒有人類這些沒必要的情緒吧,怪不得能做出這種毫無道德約束的行為,神明就是你這種德性的話,當神明也沒什麼意思。」
貪婪說道德約束無疑十分可笑,堺對貪婪做過的事情一清二楚,他能為了錢做到什麼地步,他也非常清楚,不過他也覺得蹲床頭的行為有點不雅,直接瞬移至另一邊。
某人身上被子並未蓋好,風景無限。
堺稍稍瞥了一眼,只是稍微看了一眼!
聞人游直接毒舌他是個不要臉的神明,連自己分身的女人都要垂涎。
堺:「……我對人類沒興趣,對這種事情更是沒興趣。」
聞人游突然找到華點,他幡然醒悟:「或許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怎麼可能對雲沒有興趣,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的身體吸引了……既然你是神明,你一定能隨便給我灌輸不存在的記憶,你想對我做什麼?」
這話似曾相識,堺恍然,偏執說過近乎一模一樣的話,他只是想回收慾念分身罷了,難度這麼大嗎?
不管堺如何展現他和聞人游之間作為本體和分身的聯繫,聞人游堅定地拒絕相信堺是他的本體。
堺說他對金錢的貪慾已經到達差不多的限度,到了回歸本體的時候,聞人游卻立馬道:「我現在貪她,你不是說分身有未滿足的念頭時,沒有辦法回收嗎?」
堺:「……」
貪婪對於金錢的慾念,真的轉變成了對雲淺的慾念,如果他沒打斷或是沒出現,不一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貪婪不想消失,不想回歸本體。
堺輕笑:「我不會讓你破壞我的修煉,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她不是你這個世界的人,她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屆時只有你自己留在這裡……這是你想要的嗎?」
聞人游略微一愣,他沉吟片刻,提出要和雲淺一起走的要求,他說:「只要之後她只愛我一人,我就會主動回到你的身體裡。」
堺認為自己的分身足夠優秀,雲淺愛上貪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加之聞人游身上傳出自信的情緒,他略一思索,便同意該事。反正偏執都在那了,不差多貪婪一個,在那邊也不容易被發現,其他神明可沒法像他一樣,隨時隨地本體往小世界跑。
聞人游眼中流露出憐憫之色,天真的神明,不知道世界上有種人生來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想讓他們放棄森林選擇一棵樹,那是非常艱難的事。
不出意外,堺可能一直收不回他的貪婪。
見堺腦子如此不靈光,聞人游更加不想承認他和堺是同一個人,開玩笑,他要是這麼單純,做生意早就被人吃干抹淨骨頭都不剩下。
堺準備離開,聞人游問:「你剛才對雲淺做了什麼?」
堺:「只是讓她睡了一覺,天亮之時她自然會醒來……」他又再次叮囑,「你們不許再做多餘的事。」
聞人游:「只要不用那個地方就行了嗎?」
堺似乎很煩提這種話題,他偏了偏頭,「是。」
聞人游:「手和嘴還有後面都不算嗎?」
「……」堺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還會提到後面,他忍不住問:「能做什麼,那種地方……」
聞人游解釋完畢,堺如同木頭站在原地半晌,那一刻,他長大了。
其實聞人游也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他說的那些都是他學習來的知識,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給堺科普,真就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堺故作鎮定地說:「只要精氣不泄露,都不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分身口味竟如此獨特。
聞人游得到滿意的回答,他又想到一件事,狐疑道:「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和情感,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能有感覺嗎?和我完全一樣的感覺?」
堺:「……只有你情緒波動極大的時候,感受才會傳遞到我這裡。」可能是為了報復自己的分身,堺說:「比如你知道自己以前天天都要喝一杯的飲料其實是某種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