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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游低聲道:「…末影人在我這裡出現了,你們確定在各個地方都灑上藥水了嗎,我建議過今年不要開放小鎮…我比你們更清楚該做什麼,不要因為我是東方人就把我排在計劃外…」
「住進來一名遊客,但她不在房間裡,只有我看見了末影人…又是問我的建議嗎?我的建議是從今天就開始宵禁直到旅遊季結束,小鎮外的人失蹤,會讓人介入調查。」
他重重掛斷電話,推出經理室內的清理車,清理6號房前的狼藉。
雲淺在房內能聽見門外的動靜,她打了個哈欠,蹲在剛才怪物出現的牆壁處研究半天,只發現地上殘留的一點透明黏液。
說是黏液,其實更像是某種生物蛻皮後軟化的皮質,甚至有些像大海退潮後經常會出現在海灘上的泥螺卵。
它躺在雲淺掌心裡,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味道清香,與怪物的口氣天差地別。
黏液很快乾涸,雲淺則發現她摸過黏液的手皮膚似乎變得更加細膩,她本來皮膚就好,看不出太大的區別。
這個小鎮確實有秘密,作為小鎮鎮民的聞人游見到怪物絲毫不覺奇怪,話里透露出的意思是小鎮其他人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麼要隱瞞怪物的存在呢?
雲淺放棄思考,她要在這裡好好休息。
不多時,聞人游端著新的晚餐敲響房門,晚餐豐盛,另有水果和點心。
雲淺剛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晃動雙腳,桃花眼含情笑彎道:「二十萬不考慮一下嗎?」
聞人游看出雲淺是故意的,為他剛才的威脅話語,是個受不得氣的年輕小姑娘……
雲淺見聞人游一聲不吭,她聳肩要去吃晚餐,可她赤裸的雙腳沒有踩著地毯,而是踩到了聞人游的皮鞋上。
腳心冰涼。
他像是沒有實體的鬼怪,突然便出現在前面,就著雲淺踩他姿勢,緩慢蹲下。
「二十萬的話,你想做到什麼地步?」
他戴著手套,比起腿部光滑的肌膚,手套便顯得粗糙許多,磨礪的觸感從小腿開始蔓延,一路上升,直至睡裙荷葉邊停下。
戰慄陣陣。
「你喜歡用什麼樣的方式?」
聞人游微微虛眼,抬手虛空勾勒前方女人的身體曲線,一點又一點,仿若實質。
其實聞人游早先就注意到了雲淺。
每次來到小鎮的旅遊團他都會觀察許久,這是這次旅遊團里一個讓他很有胃口的女人……她總給他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夢中又或者是其他地方見過。
雲淺呆滯,聞人游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只是這樣就受不了的話,你還是不要花錢買我的好。」
他手背划過雲淺的臉頰,從雲淺扔在床角的錢包里拿了些卡布,「這500就當是給你上課的學費。」
聞人游輕笑著離開,房門輕輕關上,雲淺坐在床沿邊半天沒反應過來。
太、太頂了。
她曲起雙腿,雙手將其圈住,小腿的酸麻感比跑馬拉松之後的感覺更加強烈,她困意湧上,整個人向後倒下睡去。
堺突然出現,一言難盡地盯著昏睡的雲淺。
他一點也不想來到此地……
這傢伙又出現在他的地盤上,這次竟然和他的貪婪混在了一起。
貪婪是堺放養十分放心的一個慾念,他的貪婪體現在金錢上,不斷的想要更多才來到這處能不不停賺錢的地方。
能夠持續成長卻不會添麻煩,讓堺十分滿意。
直到他發現光明神殿弄出的那群東西跑到他的地盤,其中雲淺也在,王林說出某個猜測,他立即來到此處。
考慮到偏執本來一心毀滅世界,後面莫名只偏執到女人身上,堺很擔心貪婪也和偏執一樣,也貪到女人身上。
況且貪婪已經表現出對該女人的興趣……
他懷疑雲淺是光明神殿派來故意干擾他形成神格的傢伙。
堺探出右手,食指與中指合攏,頂端散發金光,按在雲淺額頭,他要察看這個女人的記憶。
傾身的動作使得他月光般的銀髮全部散落在雲淺身上。
如同霧裡看花,雲淺從小到大的記憶從堺眼前略過,他要看的是更深處的記憶,假如她是其他神明信徒偽裝的傢伙,那麼記憶應該……
「咦?你說自己是神明嗎?你在騙人,我爸爸告訴我社會主義世界不存在這種東西……你要消失了嗎,消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相信你的人就會消失?好看的人不可以消失,那我相信你吧……」
堺金眸綻放光芒,觸電般地收回手,他絲毫不記得這件事。
雲淺頭很疼,她迷茫睜眼,一切亮得晃眼。
是夢嗎?
她清晰地看見銀髮宋行止與她雙目相對,雙目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黑袍大敞露出大半的胸膛,是夢吧。
一個春夢。
否則為什麼會有這種光明冰磚上擺著若隱若現枸杞的養生景象。
雲淺見這人要走,她抬手用力扯住對方的長髮,手中順滑的觸感比上等絲綢更好。
堺被扯得頭皮發疼,怔神間,臉頰被捧著,身下的人迎了上來,像是狗啃骨頭,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褻瀆神明者會受到懲罰。
雲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她覺得整張臉的感覺不太對,她跑去浴室,離鏡子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