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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個三五萬的吧。」薑母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顯然是把祝樂之當成了提款機。
翌日。
姜父看著手機上的地址來到了祝樂之之前居住的小區。這裡到處都是散落在地的垃圾,再加上這幾天氣溫高,垃圾聚集在一起,有一股難聞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姜父嫌棄地掃了一眼周圍,拉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男子。男人穿了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上面髒兮兮的不知道有什麼污漬。被姜父拉住了之後,他十分不耐煩地甩開了姜父的手,問道:「你他媽有病啊?」
姜父之前也是個市井小混混,他冷笑一聲,看著男人說道:「你他媽跟老子說話?」
男人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姜父這麼一說,他慫了,語氣平和道:「你拉我幹什麼?」
「19號樓在哪?」姜父著急找祝樂之要錢,懶得和他計較,直接了當地問道。
「19號樓?」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住那個破地方?」
姜父翻了個白眼:「你管那麼多呢?!」
「直走到頭左拐。有號碼牌。」男人說完就走了。
姜父沒走兩步,又踩了一腳的垃圾,他罵罵咧咧地走了。
到了19號樓樓下,他看了一眼手機,默念了一聲五樓,就打算給祝樂之打電話讓她給自己送錢下來。只不過天氣有點熱,他一路走過來又渴得要命,就打算上樓讓祝樂之伺候自己喝杯水。
他理所應當地這麼想。
於是,他給祝樂之打了電話。電話「嘟嘟」響了兩聲,「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姜父不信邪,他又打了一次,還是同樣的反應。
「這賠錢貨!」他嘴裡嘟嘟囔囔地罵了一句,就打算自己親自上去要錢。
一路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到了五樓,他敲了敲門,沒人應。姜父一惱,開始抬腳踹門,一邊踹還一邊罵:「狗日的!老子知道你在裡邊,賠錢貨!你給老子出來!還敢不接電話?!」
他發泄般的罵了兩句,把大鐵門踹的咣當響,裡面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走出來,「碰」的一聲開了門,怒道:「老不死的!你他媽有病啊?!」
姜父見到是一個陌生男人開了門,更怒了,他原本是想把祝樂之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流氓的,沒想到被一個男人截了胡:「你誰啊?讓祝樂之滾出來!」
男人滿臉莫名其妙:「什麼玩意兒?祝樂之?誰啊?」
姜父再遲鈍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了,他對男人說道:「我敲錯門了。」說著,就要去對面踹門。
男人皺著眉頭道:「那住的是一老太太,你要去找人老太太的麻煩?」
聽著男人語氣不善,姜父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錢沒要到,還差點被人揍了一頓。姜父的心情自然不會多好,他認為讓自己這麼丟人的元兇就是祝樂之。
回到家裡,他又想到了這件事,拿出手機,再度給祝樂之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嘟嘟」了幾聲,通了。
一個完全陌生的女聲從電話那頭穿了過來,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冷然:
「你是誰?」
第12章 開機
「你你你——」姜父有一瞬間的怔神,但是很快,怒氣席捲了他,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發泄到了電話另一頭那人的身上:「老子找祝樂之!」
「祝樂之?」傅如初笑了起來,但笑意未曾達到眼底。她的語氣冷肅:「祝樂之欠了我一百萬,你和她很熟?」
一聽到祝樂之欠了別人一百萬,姜父懵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和祝樂之撇清關係:「誰?祝樂之?我不認識啊?我找的是李小明!」
傅如初眉頭微挑:「你最好是不認識祝樂之,不然,她欠我的錢,你來還。」
姜父直接掛掉了電話。
祝樂之從浴室走出來,右手還拿著一條毛巾擦頭髮,見到傅如初拿著自己的手機,她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是誰的電話?」她的手機響了半天,就讓傅如初幫忙接了。
傅如初面色如常,她平靜地刪掉了姜父的來電記錄,回答道:「哦,是一個騷擾電話。」
祝樂之感嘆於騷擾電話的執著:「什麼人啊,騷擾電話還這麼理直氣壯。」
傅如初也笑眯眯地跟著說道:「沒錯。」這些理直氣壯的人,也是時候收拾了。
另一邊,姜父掛了電話之後面色大變,他也顧不得自己今天白跑一趟了,直接給薑母打電話:「不得了了!」
「你有病啊?」薑母不屑道:「天塌了你也給老娘托著。」
「我剛才來找祝樂之要錢,她不在這兒住了,給她打電話,那個人說祝樂之欠了她一百萬!」
薑母也震驚了,她急忙問道:「你說什麼了?」
「我當然不可能給祝樂之還錢了,就說自己打錯電話掛了。」姜父喘著粗氣:「怎麼辦?那賠錢貨欠了錢被人抓走了,咱們以後怎麼辦?」
「她是要給老娘養老的!」薑母叫囂道:「老娘都把她養了這麼大了!她什麼意思?」
「等我回去再說吧!」姜父不耐煩地打斷了薑母的話。要是那個人真的找他要錢了,他還得好好盤算怎麼和祝樂之撇清關係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拍戲。」祝樂之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後只露出了一個腦袋,探著腦袋問系統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