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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都告訴她了!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要讓人抓住把柄!」白悠漣咬緊牙關, 怒道:「現在倒好!被人錄了音放在網上了!這家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事到如今, 你坐在這裡發火也解決不了問題。」白悠漣的經紀人靜靜地站在她身邊, 平靜地說道。她跟了白悠漣不少年頭,也看到過不少這個表面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做出的腌臢事。
如果說一開始,經紀人還是抱著和她好好乾的念頭, 那麼到了現在,她只想著白悠漣趕快她自己作死, 這樣的話,自己也好順理成章的找下家。
「我給你開工資,就是為了讓你在這裡說風涼話嗎?」白悠漣一拍桌子:「立刻去處理這件事!我剛剛在節目裡說姜瑩誠實, 現在倒好,她把我給玩進去了!」
經紀人垂著眼睛, 應了一聲, 轉身離開。
白悠漣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始起微博里的言論:
[「不是,這個姜瑩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感覺她這麼前後矛盾呢?」
「我看不一定,她和祝樂之到底誰好誰壞還真不一定。」
「我看就是白悠漣走眼了, 這麼一個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怎麼就知道是白悠漣看走眼了?你就這麼肯定這份錄音是真的嗎?」
「就是,造假而已,那些說絕對是姜瑩的,怕不是祝樂之請來的水軍吧?有錢大家一起賺。」]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摻和了。」盛翰拍了拍盛英英的肩膀,從車子上拿下了一個盒子遞給她:「天氣冷了,給你買的圍巾。」
盛英英眼睛一亮,直接打開了盒子,取出了裡面的圍巾圍在脖子上,毛茸茸的,她笑著說道:「謝謝哥!」
盛翰點點頭:「行了,你呢,該怎麼著怎麼著,不要讓人知道那個錄音是你錄的。我發出去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你和她的聲音都比較遠。」
盛英英笑嘻嘻道:「謝謝哥!我哥這麼棒為什麼就沒有老婆呢?」
盛翰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倒霉孩子,怎麼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是誰錄了我說的話?」姜瑩當著眾人的面兒在練習室里問道。沒有人都在場,但是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那天她和盛英英的對話大家都聽到了,對這個表里不一的人當然沒有什麼好感。後來看到網絡上放出了姜瑩的錄音,雖然沒有人當著姜瑩的面兒嘲諷,但是暗地裡也不知道笑了她多少了。
明眼人都知道,那條錄音顯然不是盛英英錄的,錄音里姜瑩的聲音都比她的聲音清晰。那——到底會是誰呢?
一些女生向自己身邊人的眼神警惕了起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一直拿著錄音筆錄下她們說的話呢?
恰巧此時,盛英英圍著自己的新圍巾走進門,感覺到練習室里不同尋常的氣氛,她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這是?」
姜瑩快步朝她走去,剛想質問她是不是故意引著自己說出那些話的,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現在也有人在等著錄她說的話呢?
姜瑩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另一邊,簡意和韓吟開始徹查當年祝樂之走失的事情,傅如初的調查比她們的早了一步,她查到了年姜父薑母收養祝樂之的時候,姜父父親的帳戶里多了一百萬元。
一百萬,在還不到二一世紀的時代,可是一筆巨款。如果姜父有點腦子的話,用這些房子置辦房產,現在早就賺翻了。可是,他和他的父親兩個人沉迷賭博,兩人很快就這筆錢敗光了。
傅如初揉了揉眉心,心想,沉迷賭博,或許就是這些人的報應吧。
上一世的時候,祝樂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和簡意相認,這一世,希望自己能幫她彌補遺憾吧。
所有的痛苦,都讓自己來承受吧。
「大爺,你知道這一片兒有個姓姜的男人嗎?」一個男人背著書包,蹲在地上問坐在小馬紮上的大爺。
大爺把象棋擺好,慢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煙,說道:「這一片兒姓姜的就那麼一個,我然認識了。我不僅認識那家姓姜的,我還知道你來是做什麼的。」
男人撓了撓頭:「那您能告訴我他在哪住嗎?我一個姐姐有急事兒想問他。」
大爺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打量了一下他的打扮,開口問道:「小伙子,會下象棋嗎?」
男人有些為難:「會一點,但是不太好……」
老爺子聽到他這句話,眼睛一涼,道:「要的就是不太好!來來來,陪我下一局!」
「大爺,我這兒還有事兒呢,您別遛我玩兒啊!」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陪我下一局,我帶你去找他!」大爺一搖扇子:「不就是問小祝的事情嗎?啊?你大爺不是吃素的。」
男人嘟囔了一句:「我怎麼覺著您這話是在罵我啊。」就坐在大爺對面的小馬紮上。
「將軍。」男人喊了一聲。
大爺腦門上的汗更多了,他狐疑地看著男人,問道:「你不是說下的不好嗎?」
男人不好意思一笑,誠懇道:「我在家裡下棋就只有輸的份兒……」
大爺對旁邊看熱鬧的小販吆喝了一聲:「老杜!你給我一下我的象棋攤子啊!我馬上就回來!」
「哎喲老葉啊,你這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夠有面兒的!」老杜對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