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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初也和她坦白了自己恢復了記憶,祝樂之知道傅如初恢復記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確認傅如初到底記不記得在她失憶期間都發生了什麼。
傅如初存了讓祝樂之不好意思的心,故意說道:「記得啊,怎麼不記得。」
祝樂之:……
QAQ!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騙我,我以前喜歡穿女僕裝?」傅如初逼近祝樂之,臉上的笑容陰惻惻的,帶著些不明的意味。
祝樂之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直到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上,她才強行撐起了一個笑容。
嗚嗚嗚嗚,我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聽到祝樂之真的這麼問的時候,傅如初歪著腦袋想了半晌,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來得及嗎?」
祝樂之拼命點頭。
傅如初露出了一個誠懇的笑容:「來不及了。」
祝樂之:……QAQ!!!
想穿越回去打死之前的自己。
傅如初一手撐著牆,一手護在了祝樂之的腦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有點吃醋哦……」
耳邊的呼吸聲溫熱,帶著傅如初身體的溫度,就這麼打在她的耳邊。呼吸聲逐漸急促起來,祝樂之的眼角也掛上了淚水。
睫毛上的水珠一小滴一小滴的,顫抖著。
「現在是補償哦……寶貝……」傅如初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被拘留的七天,多少挫了傅安些銳氣,但他最近又春風得意起來。因為傅誠現在已經歇了從傅如初手裡得到股票的心思,打算自力更生,從一些老董事和零零散散的股民手裡買股份。
他存了鍛鍊傅安的心思,所以安心的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辦。
從股民手裡收購股票很容易,只要出一個比市場價略高的價格就可以了。但是從那些老股東的手裡、尤其是一些董事的手裡買股份的時候,這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
一方面,要提防傅如初陣知道這件事情,另一方面,可能還會承受那些人的獅子大開口。
傅誠雖然一開始認為把這件事情交給傅安來辦並不是很恰當,但是看著自己已經成年的小兒子,他想,也是時候教給傅安一些東西了,他總不能一直為傅安遮風擋雨。
出乎他意料的是,傅安把這件事情辦的很好,甚至超出了他的預期。
傅誠看著辦事利落的傅安,心想,就算是自己親自去做這件事,大概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
難道傅安是一個經商奇才?
他這麼想著,突然開始有些期待傅如初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表情了。
「好,很好。」傅誠拍了拍傅安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道:「小安,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想要什麼獎勵?爸爸都買給你。」
傅安垂著眼睛,只是說了一句:「我什麼也不要。」
傅安從小就是無欲無求的模樣,那些年輕人喜歡做的事情——賽車、酒吧,他一個也不喜歡。
看著他乖巧的樣子,傅誠的心裡多少有些愧疚,他想,自己這個兒子,從小跟著自己,也沒有得到什麼東西,現在自己算是虎落平陽,這個孩子還不離不棄的跟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裡,傅誠心中原本隱隱約約的想法肯定了下來,他說道:「我給你一些股份吧。」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結果。
在他看來,傅安已經長大了,而長大了的孩子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用一些小恩小惠來收買了。
說到底,他到底還是沒能對傅安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爸爸,我不要你的股份。」傅安的眼睛裡染上了一抹受傷的神色,仿佛傅誠要給他股份是一種要將他趕走的趨勢一樣。
傅誠安慰他道:「我已經立好遺囑了。」說著,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遺囑?!」傅安配合的驚叫一聲。
看到傅誠手裡的那份文件,傅安眯起眼睛笑了笑。但他做得很隱蔽,傅誠並沒有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
傅誠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文件,說道:「這是一份遺囑。等到我百年之後,傅氏集團的股份全都是你的。」
傅安瞪大眼睛,看上去有些誠惶誠恐。
「爸爸!」
他驚叫了一聲:「您別這麼說自己!」
傅誠欣慰地看著他,對他說道:「現在,我就在這份文件的最後簽上名。」說著,他看也不看自己手裡的文件,徑直翻到了這份文件的最後一頁,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看著傅誠的動作,傅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直到他最後一筆寫完,傅安的心中充滿了喜悅。
「你看,老頭子就是這麼容易騙。」傅安得意地對自己心裡原本的傅安這麼說道。
原本的傅安意識到不對勁,開口問道:「你做了什麼?」
「一直待在我心裡,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嗎?」傅安默默的諷刺了他一句,他知道,原本的傅安是出不去的,所以就無所謂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我買通了傅誠身邊的秘書。」他笑著說道,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
「秘書?」原本的傅安驚異道:「那個秘書可是跟了他二十多年了!」
傅安冷笑一聲,說道:「二十多年又怎麼樣?人類的情誼本來就是不堪一擊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或者——」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有足夠的威脅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