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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治的提點,鄭真真愣了一下,想到了當時自己和王代曼合起伙來搶祝樂之作品的那件事情。
她咬了咬唇,心頭了一陣不甘與惶恐,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下來。當著鄭治的面兒,鄭真真表面上安安分分,心頭卻滿是憤懣之氣——
憑什麼?憑什麼祝樂之就能那麼好運?直接就傍上了傅如初?
不過眼下傅如初得勢,她能把那麼多貴重的首飾給祝樂之,說明兩關係不淺。鄭真真還沒有傻到要和傅如初作對。
「你先回去吧,」鄭治嘆一聲:「呂縱的劇組那裡——」他無奈道:「最近先別去了。」
鄭真真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卻又被鄭治叫住。
看著自己的女兒,鄭治原本涌到嘴邊的斥責又咽了回去,只說道:「你這個性子,該改一改了。」
鄭真真「哦」了一聲,心頭不服。
「什麼?」白悠漣的聲音里透出了震驚,她重複著和趙嘉確認:「你是說傅如初對那個叫祝樂之的不一般?真的不一般?」
到電話那頭趙嘉的肯,白悠漣又驚又怒,她甚至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傅如初,她不是——不是一直沒有什麼感情傳聞嗎?」
白悠漣和傅如初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自小就認識,隨著歲的增,傅如初越發疏遠白悠漣,可是後者卻越發對傅如初情意綿綿。
這麼多年來,白悠漣一直把傅如初看做是自己的私有物,現在,她一直引以為豪的青梅竹馬竟然和另一個女糾纏不清?白悠漣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她挑唆趙嘉給祝樂之下.藥,也是基於此。
其實白悠漣早就聽說了祝樂之,可是千算萬算,還是錯算了祝樂之傅如初心目中的地位。
白悠漣心高氣傲,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她開口,卻有些自欺欺的意味在裡面:「傅如初和祝樂之應該只是包養的關係。」她自顧自地說服自己:「不過就是一隻金絲雀而已,怎麼寵愛不為過。」
可是不管再怎麼欺騙自己,白悠漣知道,憑藉著自己對傅如初了解,那叫祝樂之的,傅如初的心目中真的和尋常不。
白悠漣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心中的焦灼。她早就知道這段時間傅如初的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人,可是——
到底還是不一樣嗎?
「我也不知道,反現在傅如初一已經記恨上我了。」趙嘉語氣驚慌,她想強裝淡,可是聲音里的顫抖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自己得罪了傅如初,還能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嗎?她得罪了這麼一個年少有為的董事,還有誰會願意做自己的後盾呢?
趙嘉知道,自己背後的金主肯不會為了自己和傅如初撕破臉皮,她也知道,白悠漣的家世不俗——現在她能指望的只有白悠漣了。
她期待著白悠漣說出什麼話、說她能夠幫助自己、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可是白悠漣沉默了,她只是輕輕輕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趙嘉尖利的聲音響起,她不可置信地質問著電話那頭的,「是你讓我這麼幹的,現在出事兒了,傅如初要報復了,你就這樣撇清關係?」
白悠漣覺得她不識好歹,她說道:「我當時只不過就是讓你給祝樂之一點兒教訓,難道是我讓你給她下藥的嗎?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難道不是你自己的責任嗎?」
聽到白悠漣撇清關係的話,趙嘉心頭一陣恐慌,她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了,冷聲道:「白悠漣,你什麼意思?」
白悠漣沒有說完。
趙嘉怒道:「如果傅如初針對我,我一會把你供出去!」
她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什麼姐妹情深了。趙嘉和白悠漣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看上了白悠漣手頭的資源,白悠漣讓她當自己的眼線,互相利用而已,怎麼會有誰對不起誰呢?
「白悠漣我告訴你,如果我因為這件事情被傅如初報復,離開了娛樂圈,那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趙嘉咬牙切齒道:「我會讓全世界的知道你白悠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我要你和我,一起滾出娛樂圈!」
白悠漣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勸趙嘉道:「你平靜一點,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嘉冷笑一聲,她現在一心想讓白悠漣給自己陪葬:
「你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趙嘉神色癲狂,她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發問道:「白悠漣,你裝什麼清高啊?真以為沒知道你對傅如初的心思嗎?」
白悠漣心頭髮緊,有一種自己苦心隱瞞的心思被撞破的羞辱感:「你在說什麼?你瘋了!」
「別裝了,你容不下祝樂之,不過就是因為她和傅如初的關係不一般嗎?你現在的這副模樣,和一個偏執狂有什麼區別?」
「你——」白悠漣一時啞言,她沒想到趙嘉發起瘋來會是這副模樣,她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趙嘉再度打斷:
「如果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趙嘉威脅她道,說罷,就掛掉了電話。
看著被趙嘉掛掉的電話,白悠漣沉默了許久,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如果這麼等下去的話,說不趙嘉那個瘋子真的會把這件事告訴傅如初的。
她思忖良久,最終心中天交戰,猶豫了許久,還是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其中的一個人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