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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璇毫不猶豫朝天上開了一槍,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放開她!」上官璇用槍指著他們說。
那些人似乎料定了上官璇不敢殺人,看了她一眼後,重新回過頭挾著林緋上飛機。
林緋這會兒開始掙紮起來,張口咬住一個人的胳膊,那人「嗷」一嗓子,高高揚起手就要往她臉上打。
那人的耳光沒來得及落在林緋臉上,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他忽然跪了下來。
他的小腿中了一槍,黑乎乎的洞口不停往外滲血。
而上官璇的槍口正在冒著煙。
其他人見狀,舉起槍欲反擊,領頭的男人卻抬起手制止了他們。他們只好收起槍,赤手空拳沖向上官璇。
他們很快打在一起,上官璇被迫應付三四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吃力,可也占據著上風。其中一個人被踹下泳池,在裡面撲騰了幾下才爬上岸。
領頭的男人罵了一句,「廢物!」
林緋的視線始終落在上官璇身上,看的膽顫心驚。又一個人被上官璇絆倒在地,好半晌都起不來。
林緋往身後看一眼,身後那男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上官璇身上,林緋悄悄挪動腳步,往上官璇那邊靠近。
可沒走幾步,便被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頸間。
「別動!」身後傳來女人警告的嗓音。
林緋沒再動,那把匕首卻在她脖子上劃了一下,劃出一道口子。林緋擰著眉,強忍著脖頸處傳來的刺痛,沒發出聲。
雅琳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伸出手在她的傷處用力撥了一下,這一下比刀刃劃破皮膚要疼上許多,林緋發出一聲痛吟。
雅琳滿意地笑了笑,握著匕首貼上她的臉頰,準備在她臉上劃下一道。
一旁戴面具那男人皺眉提醒道:「琳!」
雅琳收到他眼裡不滿的訊號,不情願地將刀子拿開。
林緋舒了一口氣。
上官璇解決了剩餘的兩個人,來到幾人面前。
面具男看了眼林緋,對上官璇說:「要麼她跟我們走,要麼你來,你選一樣。」
上官璇後怕地看著架在林緋頸上的匕首,想也不想道:「我跟你們走,馬上放開她。」
「好。」面具男笑著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自己爬上直升機。
上官璇深深地看了林緋一眼,邁步走向直升機的方向。
林緋對上上官璇的眼神,心臟突然像被尖刀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總覺得這個眼神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總覺得上官璇這一走,她們就是永別了。
「上官,別去!」林緋在她身後大聲喊道。
上官璇沒有停下。
林緋又道:「上官璇,不許去!」
上官璇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不管林緋在身後怎麼掙扎叫喊,上官璇都不理。
即便上官璇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向那條梯子。
她清楚的記得,蔣衣衣臨死前拿著手術刀捅了為她做剝皮手術的醫生幾十下,扎的那醫生血肉模糊。蔣衣衣眼裡的恨,不是這幾十刀就能洗清了的。
或許從一開始上官璇就該清楚,未來等待她的,是無盡的深淵,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她怕,她真的怕。
上官璇摸向那條梯子,她想回頭再看一眼林緋,可她不敢。她怕自己眼裡流露出來的恐懼會嚇到她。
林緋趁雅琳分心之時,用阿城曾經教她的一招擒拿,倏地用力扣住雅琳的手腕,捏著她手腕上的一個穴位,將她的手臂反扭過來,奪過她手裡的匕首,架在她的後頸上。
雅琳只覺得右手手臂一陣發麻,根本使不上力氣,怒罵了一聲,「賤人!」
上官璇聽到身後的動靜,心中一驚,立馬回過頭。
面具男下意識朝兩人走了一步,林緋將刀子貼近了雅琳,厲聲道:「別過來!」
男人停下腳步,那雙如鷹隼般的眸睨著林緋,警告道:「你敢動她一下,你們兩個都要死。」
上官璇見事態反轉,快步來到林緋身邊,架著雅琳往天台的大門那邊退。
面具男雖然發出了狠話,可囿於雅琳,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上官璇和林緋一步步退到門後。
上官璇盯著面具男,留心他的舉動,偏頭說:「緋緋,你先進去。」
林緋先一步退進去,上官璇用力將雅琳往男人身上一推,後退一步,動作迅速地關上那扇門並且上鎖,拉著林緋轉身就往電梯間跑。
雅琳憤恨地拔出面具男別在腰間的手槍,對著門鎖開了幾槍,門鎖被破壞,她大力拉開門追了上去。
男人在身後叫喊道:「琳,別衝動!」
雅琳置之不理,提著槍一路狂追。當她來到電梯間時,電梯的門才剛剛打開。
雅琳毫不留情地舉起槍,瞄準了正欲進電梯的林緋,對著她的後背「砰砰」開了兩槍。
電梯的反光鏡映照著一個緩緩倒地的人影。
上官璇呼吸一滯,僵直了背脊,回過頭。
阿進的腹部中了兩槍,倒在地上抽搐著。
上官璇的臉色登時嚇得煞白,只在看到安然無恙站在身旁的林緋後,才慢慢恢復血色。
雅琳見這兩槍被阿進擋了,眼裡的狠戾不減,再次舉起槍對準了林緋。
作者有話要說:在收尾了在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