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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無徵兆的溫柔令上官璇無所適從。
她想幹什麼？
對面的葉淺用力戳了戳碗裡的煎蛋，不高興地垂下眸。
高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抖了抖。
林緋擦完了，將紙巾放到桌上，在幾人的注視下，傾身吻上上官璇的嘴角，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笑著說，「走，上班去。」
高嵐夾到嘴邊的一口菜掉到碗裡。
葉淺不可思議地看向上官璇，眼裡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陳姐則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上官璇全身都僵住了，愣了大半晌都還沒反應過來。別說現在，就是以前她身份還沒挑破的時候，林緋都不曾在這麼多人面前吻過她，對她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
林緋在上官璇怔愣之餘，牽起她的手，將她往外面帶。
等上了車，上官璇才回過神來，扭頭看向林緋。林緋感覺到上官璇的視線，歪頭笑著睨著她，「怎麼了？」
上官璇還有些發愣，「你剛才……」
汽車在往公司的路上行駛著，林緋將車窗打開一點透氣，眼睛看向窗外，隨口說，「剛才怎麼了？還是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有點不適應，要是換做以前，不論在什麼場合林緋這麼對她，她都會覺得很開心，可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林緋這段時間對她又忽冷忽熱的，她難免患得患失，心裡總感覺不自在。
「只是什麼？」林緋回過頭來，慢慢靠近她，湊到她的唇邊說，「你不喜歡嗎？」
上官璇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沒有……」相反，她很喜歡。
林緋悶笑了一聲，伸手點了點她的唇，那裡很快變得紅艷。
上官璇抓過她在自己腰腹上遊走的手，微微紅了臉，「你又勾引我。」
林緋粲然一笑，撫上她的臉頰，「是啊……」
上官璇的胸膛微微起伏著，看向前方。
前面開車的阿城主動將車內的後視鏡調開，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上官璇覺得臉頰被她撫弄的癢極了，偏偏林緋的另一隻手還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移。雖然隔著幾層衣料，可那觸感卻分外清晰。
上官璇強忍著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抬眸看向林緋，林緋笑的愈發嫵媚了。
「阿城，停車！」
車子靠路邊停下，阿城並未回頭，「小姐？」
「你先下去。」上官璇鎖著林緋的臉頰說。
「是。」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摸向車窗按鈕，車窗緩緩上升。
在車窗關上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落下。
三十分鐘後
守在路邊抽菸的阿城接到上官璇的電話。
電話里是略帶焦急的嗓音，「阿城，快點回來，要遲到了！」
阿城猛吸了一口，掐掉剩餘的大半根煙，丟進垃圾桶，第一時間回到了車裡。
阿城恪守本分，沒有往后座上看，而是直接發動車子往公司開去。
林緋靠在車座上，胸膛微微起伏著，將大半張臉掩在外套下面，露在外面的半張臉浮著兩團紅暈。
上官璇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她舔了舔紅腫的唇瓣，低頭去看手機時間，皺著眉說，「答應了爺爺八點鐘會到公司的，這下又要挨罵了。」
林緋外套裡面的臉更加滾燙。
今早八點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兩人整整遲到了近半個小時，不出意外被上官勝大訓特訓了一番。
上官璇掏了掏耳朵，將林緋護在身後，道，「爺爺，你罵我就好，別罵她，不關她的事，是我早上起晚了。」
上官勝抬起拐杖在上官璇腿上狠抽了一下，「我就知道是你！」
上官璇沒躲掉，吃痛「嘶」了一聲。
林緋見狀，立馬皺起眉頭，指責上官勝，「爺爺，你怎麼能打人？」
上官勝仿佛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怎麼？她是我孫女，我打不得她了？等你過門之後，我照打！」
林緋啞口無言，拉著上官璇，戰戰兢兢地往後退。
開完會，上官璇坐在沙發上，高高挽起褲腿，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腿，小腿外側有一小塊淤青。
林緋蹲在她腳邊，動作輕柔地將藥膏塗在她腿上，眉頭緊鎖，「想不到爺爺下手這麼狠！」
上官璇舒服地往後面靠去，不以為意地說，「這跟以前比起來好多了，小的時候爺爺正當壯年，力氣又大，那一棍子下來，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
「你以前經常挨打？」林緋抬起頭，那眼裡滿是憐惜，令上官璇心頭一暖。
「沒有……」上官璇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以前挨打的是蔣衣衣，不是我。」
林緋重新低下頭給她擦藥，「是不是很疼？」
上官璇卻笑盈盈道，「還好……值了！」
林緋擦好藥，拉下她的褲腿，聽到這一句，臉頰又止不住開始發燙，迅速背過身，佯裝鎮定地將藥膏放好。
上官璇起身，在她身後說，「那我先回去了？讓爺爺看見我在你這，等會又要挨揍了。」
「嗯。」林緋點點頭。
上官璇繞到林緋身側，在她左臉上用力「啵」了一下，快速逃了。
林緋看著辦公室緊閉的門，伸手摸了摸左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又慢慢斂去，最後化作一聲輕嘆。